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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说不是王爷的儿子,何况那少年对答如流,丝毫不错。但是郭氏很快就振作起来。裴玑纵然真的回来了又如何呢,一个在外面漂泊了十年的野孩子,指不定是在哪个旮旯里长大的,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这样的废人,有什么好怕的?郭氏一直以自己的儿子为傲,王府里只有阿琰一个哥儿,她的琰哥儿是王爷当世子一样教养长大的呢,那个乡巴佬野孩子比得了么?不仅郭氏,王府中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裴玑虽然回来了,但王爷并没有立他为王世子的意思,众人因此越发轻贱裴玑。裴玑见连下人们都不拿他当主子,倒是没有发怒。他转身就去找他父亲,只是路上碰见了前呼后拥的裴琰。“哎,”裴琰拿着一把折扇去戳裴玑,“你到底是怎么活着回来的?”裴玑迅速闪身避开,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径直往前走。“我跟你说话呢,”裴琰锲而不舍地追上去挡住裴玑的去路,“你耳朵聋了?”裴玑瞥他一眼,突然伸手一把揪住裴琰,当胸就是重重一拳,又一把甩开他,斜踹他一脚。跟着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径往裴弈的书房去了。裴琰身后的小厮们都傻眼了,刚来的那位居然敢打大公子?裴琰一头栽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裴玑渐远的背影,愣了片刻,坐在地上愤愤大喊道:“你竟然敢打我!你这土包子!给我等着,我告诉父王去!”裴玑步入书房时,裴弈正在低头看一张京畿地形图。“父王,”裴玑面色沉冷地看向书案后的父亲,“我要去一趟京城。”裴弈抬头道:“阿玑怎有此意?”“楚圭欲反,父王不是正想知晓京城那边的状况么?我可以去为父王跑一趟,”裴玑讥诮道,“来证明我才是那个能助父亲成就宏图霸业的儿子。”裴弈沉默片时,点头道:“也好。只你千万当心,不要暴露身份。”裴玑冷笑道:“这我自然知道,不需父王提醒。”正说话间,裴琰敲门进来,一瞧见裴弈便冲上去告状说裴玑打他。“父王,这天底下哪有弟弟打兄长的道理,阿玑真是反了天了,”裴琰抓着裴弈的手臂,“父王一定要主持公道啊,我可只是问问阿玑这十年去哪儿了,结果他不说就算了,竟然还打我!”裴琰说罢便得意洋洋地乜斜裴玑一眼,等着看他倒霉。父亲最看重他了,裴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算个什么东西!裴弈真的恼了,但不是对裴玑。“你是不是欺负阿玑了?”裴弈一把甩开裴琰,“一定是你待阿玑态度轻慢!我早听府中人说了,你根本不把阿玑当你兄弟!你这孽障,懂不懂什么是手足?”裴琰傻眼了,他父王这是中邪了?从前不是这样的啊,从前他都是想怎么揉搓他那倒霉弟弟就怎么揉搓的啊,他父王从来不管。裴弈非但狠狠训了裴琰一顿,还逼着他给裴玑道歉。裴琰只想哭,打人的是裴玑,凭什么让他给裴玑道歉!但他父亲一意坚持,他不得不勉强跟裴玑赔了个不是。裴玑神色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转身出了书房。他此番不预备在京城久留,因而只是简单地准备了一下便启程了。抵达京师时,正是春日融融的时节。裴玑途径京郊杏林时,忽然听到一个女童的呼救声。他原本不想停留,但那女孩儿哭喊得十分凄惨,他终于慢慢停了步子。何随在一旁低声道:“少爷,闲事莫理。”裴玑却是不动。他也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从前的自己。从前的他和这个女孩儿一样,一样孤立无援。裴玑突然对何随道:“去救她。”何随一怔,正想再劝,但见裴玑神色坚定,咬牙道:“成。”何随带着几个护卫奔过去,命人上前将那两个正欲扑上去猥-亵女童的歹人制住,方欲一刀结果了,却被随后而来的裴玑阻住。“我忽然想起来,”裴玑扫了那两个流氓一眼,“这事未免太巧了一些,我担心这两个与楚圭有关。父亲留意着楚圭,楚圭自然也防着父亲。”何随也警醒起来,点头应是,命护卫将人押下去以待鞫问。何随见裴玑转身要走,一把拉住,指了指那边的灌木丛,小声提醒道:“少爷,那里还藏着一个……那个女娃娃怎么处置?”既然此事可能牵扯到楚圭,那就不可轻忽大意。何随虽是个厚道人,但也知道该狠则狠的道理。裴玑顿了顿,片刻后道:“去吓唬吓唬她便是,不要让她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何随犹豫着道:“少爷就不怕她也与楚圭有关联?”“应当不是,”裴玑想起方才那女娃娃的哭喊,“她方才的求救是真的,装是装不来这样的。”那女孩适才吓得音调都变了,那是极度恐惧之下才会有的失控表现。何随点头,转身去威胁躲在灌木丛里的小女孩。“不许把今日的事说出来,知道么?否则,”何随没有吓唬小孩子的经验,想了想才继续板着脸道,“否则打你屁股!”那小女孩狼狈地趴坐在灌木后面,脑袋上沾了几根草,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何随身后,忽听他凶神恶煞地恐吓她,吓得一个激灵,点头如捣蒜。何随这才满意离开。落后何随鞫问了那两个歹人,发现还真的只是两个流氓,便直接将人结果了。裴玑听何随回了话后,点了点头。何随叹道:“据那两个赖子说,他们本是来杀那女娃娃的,但是临了瞧见她生得玉雪粉嫩,忽起了yin念,想先jian后杀。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当即就宰了他们。那女娃娃也是命大,若非遇着我们,今日该是何等凄惨。”裴玑道:“用老爷子的话说就是,这女孩儿命中该有这一段因缘。”“少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何随笑道,“说不得会有福报的。”裴玑容色淡淡。他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而已。回到广宁卫后,裴玑将京城这边的局势大致与裴弈说了说。裴弈对儿子的表现十分满意,只觉瞿素教导有方。裴玑这回是刻意在他父亲面前展现的、他知道只有让他父亲看到他的价值,他与母亲的日子才能过得更好。但他清楚,只是去一趟京师是不够的,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