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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地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听着脚步声一点点走近。那人很粗鲁,他捏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正眼瞧了他,而且还是近距离,实在是太让我反胃了。他浑身大面积烧伤,烧化的脸部和脖颈上缝着两张人皮。那显然不是他的皮,是我的。他支着我的下巴,凑到我脸前重重嗅了一口气。就像DJ一样,他说,“恩,是这个味儿。你是Toki。”看他那自信的笑意,我真想告诉他我不是。烧伤男在我身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Toki,DS这次来利比亚的任务是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带了多少人?”“我不知……啊!”我话音未落,他居然顺着我腿上去皮的边沿又扯下了一块皮rou。“怎么可能……”我咬着牙问他。“你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撕下来?”烧伤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上那块带血的人皮,“我之前把你放在药水缸里泡过了。这种药水可以让皮质变得柔韧,内脏化为血水,最后留下一副空皮囊。我给你缝缝补补,或许还能吹成一个气球。”“你他妈是疯子!!”我怒不可遏冲他发火。他一把捏住我的两腮向后甩去,“别这么说,Toki。你是最没资格用疯子来形容别人的人。”说着,他将从我身上撕下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腿上,每一针下去都见了血。那针都已经生锈了,可他却小心翼翼地缝着,似乎对自己‘焕然一新’的皮相有着变态的执着。“你这半年去哪了?有情报说你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你退出DS了。不过我知道,你本来就不属于DS,只是碰巧心情好的时候,跟DJ混两天。”“……”我已经被一波一波的疼痛搞得近乎昏厥,勉强听清了他对我说的话。“好吧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指望能从你这里拷问出什么。我记得呢,你是从DJ手里活下来的俘虏对吗?那可真不简单。”“咳咳。”我呼吸不顺,被一口血水呛到了。“三年前,负伤的你被DJ捡回来,哈哈,你可真他妈倒霉,居然遇上DJ这种人渣。怎么样?shuangma?”“听你的语气,你和DJ很熟?”我缓上一口气,说道。“那怎么能说是熟呢?因为当时我就在DS啊~”“你叛变?”“不不不。”烧伤男在我眼前摇着食指,“我是猎刃潜伏在DS的间谍。不过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呢。那时候DJ已经发现我不对劲了,恰好那天你这颗定时炸弹炸了,你居然从拷问室冲出来端了DS的老窝。DJ到底是说了什么惹你那么生气?”“他说咸粽子比甜粽子好吃……”“……”“……”“我是甜食派!!!”他举手表态“恩。你继续。”朕知道了。“总之,那天你在DS基地放了一把大火,虽然我被烧成了这幅鬼样子,不过好歹是活着逃回猎刃了。所以我要谢你,如果那天没有你闹事,我肯定要被DJ那变态折磨致死。那可真不敢想象,你应该知道DJ有多恐怖。”我不记得DJ有多恐怖,我觉得现在就挺恐怖,“别光嘴上谢啊,大兄弟,你把我放了吧。”“不行。”我立刻对他表示失望,“真不实在。”他不成人样的脸上居然能看出一抹笑容,“我对你好奇死了,DJ那么宝贝你,为什么?”因为我弟长得帅,丑比!他突然前倾过身子,“为什么?为什么?”“啊!!住手!!啊!!”他居然将缝针扎进我的指肚里,随着我无法抑制的痛呼,他较有情趣地慢慢捻转着针头。那针就一点点沿着指甲缝将rou和指甲剥离。啪嗒,我的一颗指甲掉了。“哦哦~我知道了。”他擦掉我因刺痛而惊出的泪水,“你的惨叫很好听,经常叫给DJ听吗?”我真他妈应该给你唱歌!艹!我痛得都开始胃痉挛了,肚子里像是有颗破裂的血囊,我一咳,竟然吐出大滩的血水。“看来药已经生效了。”烧伤男又好心帮我擦着嘴角的血水,“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痛吗?泡你身体的药水就是要软化你的内脏,你的身躯。你的痛感比以往要强出数倍。你知道吗?我昨天光是剥离那几个战俘的一颗小指甲,就让那群废物痛到猝死。你的意志很强大,难怪能从DJ手里活下来。”我无力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像个敞开盖子的水瓶,任凭血水从我嘴里倒出。“不过你不用害怕。”烧伤男帮我把血迹斑斑的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扣子,“念在你对我的恩情,泡你的药水浓度不大。你挺多吐出两升内脏。哦,说起来,你现在特别像个内脏榨汁机,很可爱。”内脏榨汁机吗?他走了,我脱力地挂在冰冷的椅子上。因为药物的效力,我的内脏翻江倒海,心脏也像个大血泵。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浑浊的血水,甚至能看见我内脏的rou屑。“呵。”我自嘲地牵动了嘴角。士凉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活到了十八岁,可我一天也活不下去。闭上眼,我还能回忆起他身上布满的伤痕。每一道每一道都加重了我的恨意。我该恨谁,恨是朕吗?齿轮计划的目的确实很漂亮,给宇宙创造未来,打破命运的束缚。可即使这样,痛就是痛了,这根本无法抹去我牵扯到是朕身上的恨意。如果不是他固执地让虚无神格成为黑洞的筹码,士凉会不会和我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呢?也许老士也不会死,周末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可以驱车去郊游,我可以和他买一样的衣服穿,可以替他收女孩子的情书,我还可以,还可以让士凉帮我刷碗,我讨厌刷碗。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无法释怀对是朕的恨意了。我呆滞地仰在椅子上,嗓子嘶哑,“怎么办……”怎么办同同,回不去原点的那个人是我。“怎么办……”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他为什么不来救我。我发了很久的呆,大脑里走马观花一样闪出了很多片段。我想起那天是朕约我去高三楼怀旧,想起教学楼里冷小台和萧尧他们似有似无的笑意;想起第一次见到是煊时的拍卖场,想到我同桌的葬礼;想到快餐店偶遇的小警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