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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可是,我心里一惊,我的名字怎么变成了郑雨?他不知道我名字?我略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警告二字,我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怎么把我名字给改了?名字是爹娘取的怎么能随便改?我看了看爹,他朝我摇了摇头,于是我只好不动声色地地忍了。可是已经有人不淡定了,江阔话音一落,周围已经吵了起来。周围有人窃窃私语:“哦,又来了位四夫人啊…”“这回府上可热闹了”……那紫衣女子已然梨花带雨,委屈地盯着江阔,“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最后一个夫人吗?”他背后的那两个美女很嫉恨地看着我,大概是畏惧江阔的威严,敢怒不敢言。我不由得好笑。江阔狠狠地瞪我一眼,才安抚他的**道:“芙儿,这是妹夫给的回礼,我总不能拂他一片心意吧?”“可是…”那芙儿嘟着嘴,不依地还要说什么。“好了好了。”江母插话了,“既然是博文送的,岂有不要之理。”又笑着朝我走来,拉着我的手道:“之前我还听说一些传言,怕这两个孩子相处不睦,这下好了,只要博文对我们江柳好,怎么都行。”说完又亲昵地把我拉近了些,“来,我瞧瞧,你看这小脸俊得!你今年几岁了?”“回夫人的话,十二岁。”“才十二岁就这么好看,长开了肯定是个大美人,人又乖巧懂礼。阔儿,看来这博文真是有诚意。”江母高兴的拉着我看了看又道:“雨儿,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别跟娘客气,来,告诉娘,以前你在郭府做什么呀?郭府难道没人发现你这棵好苗子?”我一惊,顾不上心里的苦涩,笑道:“我是少爷的伴读。”“伴读?也是,不读许多书也不能有这样的气度。孩子,你是博文的伴读,肯定知道博文许多事了,你们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我们柳儿好?你快给我讲讲…”“夫人,进府去说吧,你看后面还有两个老人呢。”江富走过来对江母道。江母看了看我身后,忙道:“你看我都忘了,快,我们进去说。”说着就要拉着我往里走去。我回头看了看,见江老爷正很客气地和爹娘说话,这才随江母入府。江阔那几个妻妾早已气得横眉竖眼,他此时正低头哄那泪水涟涟的芙儿,却拿一只眼睛观察着这边,许是怕我一不小心说错话让江母伤心。哼,我在心里嗤笑一声,放心吧,她难过我也没好日子过,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不就是演戏吗?在这方面我还是挺有天分的。一进大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只见脚下是一条足以通过马车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向里延伸去,道路两旁则是清澈的湖水,湖水上矗立着座座假山把路围绕,这时忽听得两边传来叮叮咚咚的水声,定睛一看,原来假山是湿润的,上面长满了各色的花草,而那翠绿的藤蔓上竟有水晰晰沥沥地顺着流下来,滴滴咚咚地砸下来,这清脆的水声和美丽的假山交相辉映,当真奏出一曲高山流水,高雅至极。只是那假山何以如此湿润,还有水可以顺着藤蔓滴下来呢?我不由惊奇。江母见状,向我道:“雨儿,以后你就要住在这里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假山都是用特殊的材质做成的,它能够把水从池子里吸上来,一来滋润植物,二来制造水声。”“原来如此,真是精妙。”我恍然道。江母一听又开心地指着远处道:“你再看那里……”我抬头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只见左右两边的湖上架起两座朱色的长廊,直向两边延伸直到被假山遮得看不到了。黄色琉璃瓦顶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两边假山上的枝蔓伸入长廊,随着微风的吹拂款款摆动,富有诗意。那长廊延伸的方向上远远地似有一些屋舍在假山之后露出些屋脊来。这可真不像一个巨贾之家,倒像是一个文人雅士的居所了,我暗想。江母继续道:“两座长廊通向的是个人的住处,平时如果没事就可以直接从这里回去歇息,今天我们先到江心居去。”说着我们已经越过长廊顺着石路转了个小弯,一座修缉奢华的高大建筑远远地出现在眼前,门扁上写着烫金的“江心居”三字。渐渐的,路两边开始出现一条条三五寸宽的细流,水向着前方就去,眼看这样的细流越来越多,都向着江心居汇聚,直到在一处围绕江心居的凹处隐匿,水应该是流入地下去了。我看着这些细流再看看眼前的“江心居”三字,又联想到江家的姓氏,不由暗暗称妙。所谓“江心”,江之核心所在,江之汇聚之处,有团结,凝聚之意。再者,自古就有把财源比水源的说法,江家的水果真多啊。我听着江母相差无几的解释,猜道:“这是议事的地方?”江母看我一眼赞许道:“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微微一笑,低头不语。江母又接着道:“这些水是从不同的居所流出来的,汇聚到江心居下面又流向别处,刚刚的湖水也便是从这里出去的。”“是每一个居所有一条细流吗?”我问。“是的。”我看了看密密麻麻的细流,不由惊讶:江家可真大啊。这时众人也已经到了,便入了“江心居”一一落座。里面的奢华是意料之中的,自不用说。江阔那几位妻妾在老夫人的授意下不情愿地一一回去休息了,只剩下江富夫妇,江阔,爹娘,我,以及一干端茶倒水的下人数十个。江母赞许地看看我,又看一眼江阔,附到江富身边跟他说了些什么。随即江老爷便向爹爹道:“江家是大户人家,虽为妾室倒也不可鲁蛮,正好二老都在,不如我们就乘此机会商议一下把事给办了。”我一怔,下意识地去看江阔。他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爹爹看我一眼,略思索了一下,便答道:“小女能嫁入江府自是她的福气。久闻江老爷深明大义,必不会亏待于她,我们初来贵府,凡事您做主便是。”我心里一急,就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