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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的抽泣声从被下飘来,他模糊的声音道:“我知道。”皇帝闷叹一声,许久,他涩涩地闭上眼睛,帝王深沉的声线里透着无可奈何:“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燕王从床上翻滚起来,哭了不知多久的脸蛋皱成一团,他拉住皇帝的衣角,眼睛里写满渴望:“我要苏承欢。”皇帝眼底并未露出震惊,推开他的手,缓缓道:“她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燕王俯身向前,用小时候求人撒娇的眼神看向皇帝:“哥哥,我想娶她,让我一回,好不好?”皇帝起身。燕王哭吼起来,“哥哥,十三岁我第一次为你杀人时,你说以后荣华富贵定会与我一起共享。可如今我不想要荣华富贵,我只要一个苏承欢。”皇帝眸中一黯。他记得阿辞执刀全身沾满鲜血的样子。少年稚气的面庞上,满是害怕,饶是如此,依旧毫不犹豫地将刀插入了刺客身上。没有阿辞,就没有他的今天。过去那些冷酷残忍的岁月,是阿辞陪着他一起走过来的。皇帝转身,少年抱膝痛哭,因情绪的激动忍不住地发抖。皇帝上前,将他抱入怀中,一下抚着他的背,道:“阿辞,除了苏承欢,哥哥什么都可以给你。”燕王不再压抑自己的嫉妒:“你不娶她,又占着她不放,凭什么不让我娶,凭什么!”皇帝一僵。顷刻,他退回门边,黯淡的光从窗棂透出,映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皇帝的声音里透出嘶嘶寒气:“你以为我不想娶她吗?她连皇后之位都不要,难道会看得上燕王府的王妃宝座?”燕王怔愣。片刻,待皇帝离去后,少年呆呆地拉紧两肩搭着的锦被,带着泪腔嘟嚷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兴许我可以呢……”皇帝回去后就命人将苏相召进宫来。宫人们心照不宣,在殿里备好一切物什。大寒的天,他故意选在地龙热气笼不住的角落,将她身上剥个精光,冻得瑟瑟发抖,只能紧紧抱牢他取暖。“你自己动。”她柔弱嫩白的身体攀上他的,脸上因为寒冷而生出两种不同的红。一种是寒冷的僵红。一种是情-欲的晕红。动了十来下,她喘气停住,“没力气,不做了。”皇帝大掌抚上去,翻身从后面进入,力道一下比一下深。他说:“今日我去看阿辞了。”她嗯一声。“阿辞向我求娶你。”她又嗯一声。她背对着他,皇帝俯身压下去,抬手将她的脸转过来,寻着唇颤颤地吻上去。纵使知道她的答案,他依旧没有自信,嫉恨地重咬一口:“我没答应。”她嘤咛飘出一声。是欢愉的爱意。皇帝贴着她的脸,更加卖力,微垂的眸里满是痛楚:“他若来招你,你也不许答应他。”她微喘的呻-吟里忽地飘出一句:“阿辞似乎很喜欢我呢。”皇帝发狠地捣鼓,他说:“他只是喜欢,又不爱你,你有我爱,还不够吗?”她要什么,他都给了。她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便将朝政全部奉上。她要自由身不受拘束,他便再未提起纳后之事。这世上所有能讨好奉承的活,他都为她做尽。究竟还要怎样,她才愿安心待在他身边。他做着做着就xiele,南姒勾住他的脖颈吻过去。她的手很灵巧,轻而易举就让他重振雄风。皇帝得了她的喜,很是愉悦,所有烦恼都抛至九霄云外。再次高潮时,他听得她道:“我给你们贺兰家生个孩子吧。”——开了春,朝中之事越发繁忙。比起之前,众臣肩上的担子不止重了两倍。苏相发狠逼着他们布防各地练兵以及贸易往来的事。像是要一口气将大周几十年内做的事全部压在一起,百年基业所需要的大格局,已经颇显框架。在府里待了三个月,燕王总算肯出门走动。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得到相府的书信,责他无所事事不为朝廷分忧。燕王得到书信后立马就爬起来换衣梳洗,新做的大红袍,招摇爽朗,他蹲在相府门口等。管家让他进府等,他不肯,进去等就看不到她回府的轿子了。等啊等,终于盼到。乘着夕阳的金光,她款款而来,一双手纤细柔软扶他起来:“等多久了,也不事先说一声。”燕王笑嘻嘻,“我刚来,没等多久。”她转眸扫他一眼,“病好了?”燕王不自在地摸摸脑袋,“好了。”她抬步往里走,手中的折子往他怀里一塞,“边关闹事,没个停歇,烦死了。”燕王屁颠屁颠地跟进去。待进了屋,侍从摆好酒菜,南姒屏退左右,歪在榻上将最近朝政的事同他细细说。他耐心听着,偶尔给出几个建议。她提笔记下来。燕王喜上眉梢,觉得自己总算还有点用处。说了好一会话,他替她斟酒,桃花酒温和,暖身子,两杯喝下去,方才觉得穿得太闷,浑身紧得慌。她俯身为他解开一颗盘扣。“穿这么多也不知道松松气。”他痴痴盯着她,视线从她白净的面庞落至衣袖滑落半截的皓腕。视线一黯。她身上,有皇兄的痕迹。燕王想起皇帝那日说的话,她不愿嫁皇兄,那么,她愿不愿意嫁他呢?总要问问的。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她手臂上的吻痕,温热的指腹贴着那块肌肤,来回摩挲,像是要将那块红渍擦掉一般。“我给你当夫婿好不好?”南姒一愣,正好通灵玉爬上榻,喵呜着朝燕王叫唤。燕王搂起它,爱怜地摸摸它的脑袋,对南姒道:“我可以入赘,只要你愿意,以后我随你在苏府生活,百年之后,也同你一起入苏家祖坟。”她脸上恍惚带了点笑意,摇摇头,“小傻瓜。”燕王抿抿唇,“我不是小傻瓜,我比皇兄更好。”她笑问:“哪里好?”他被问倒,数秒后回过神,声音一虚,急急道:“哪里都好。”对面没了回应,燕王抬眸望过去,见她似乎在想什么,以为有了机会,立马挪步挨近她坐下:“我比他俊朗,比他年轻,而且……”他一时想不到什么,脑子一乱,脱口而出:“而且我没碰过女人,只要你要我,我就是你一个人的。”南姒眼睛张大,蓦地俯下身笑出声。他见她嗤嗤地笑,喜欢得不得了。顾不上一时语快的羞愤,孩子气地拉住她的手,“你就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