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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叫落银一阵惊讶,抬起头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阿福却比她还惊异,“叶师傅没听说吗?整个汾州城差不多都知道了……前几日,听说城中来了京城里的官差,就是来找夏小姐的。”想来是夏子南心焦之下,动用了关系。落银一时间有些犹豫——该不该将夏静秋的行踪告诉官差,让他们先将人送回京城去?可这样……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毕竟她只是个旁人,断然没有私自替她做主张的道理。不然她先听一听夏静秋的意见?想到她那执拗的性格,落银觉得夏静秋应该没有可能乖乖地跟官差们回京。只怕她一问,惊动了她,说不定人再跑了,到时候若是再出个什么差错,她也脱不了干系,少不得一个知情不报的责任。一时间,落银不免有些拿不到主意。还是先回客栈看一看夏静秋现在的状况,再作打算吧。落银在心里说道。心不在焉地听阿福扯了几句有的没的,此时又忽然见茶铺里来了几位客人,阿福忙去了,她便也没有多留。去了几家探听消息最佳的酒肆茶馆,却也没有得到想听的消息,反而似乎一夕之间,大家都开始转而讨论起了夏静秋离家出走跑来汾州的事情。“越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越是不省心……你说这位大小姐,也真够可以的,就因为跟家里拌了几句嘴,竟然就千里迢迢地跑到汾州来……她就不怕伤到性命吗?”“无知者无畏你没听过啊,自小长在金窝窝里的,哪里知道外面世道的险恶……”“人能不能找得到还不一定呢,没听说吗,官差们一路追过来,愣是没瞧见人影儿。”“不过……他们怎么就这么确定这夏小姐跑来了汾州,难不成她离家出走之前还将自己去哪儿给说出来不成?”有人疑惑不解地道。“我也想不通呢。这京城里来的官差到了汾州,就去找了朱大人协助找人,也没再往前找了,好像就认定……夏小姐除了汾州哪儿都不会去一样。”正文、135:夏子南亲来汾州二更到,求票票!众人越说越觉得奇怪了。终于,有人大胆地猜测道:“你们说,这夏小姐离家出走会不会别有隐情啊?总觉得,不可能只是跟家里拌嘴那么简单,不然她怎么可能偏偏来了汾州!”“对啊!我也觉着肯定是有其它的事儿,你们说她跑来汾州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若真如此,说不准拌嘴什么的都只是个幌子,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头的事情不好声张……”一有人开了头,种种猜测便层出不穷。甚至……还真有猜到了几分,只是碍于女儿家的名声,说的比较隐晦,但具体什么个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落银在一旁听得直冒汗,暗想群众的力量真是强大,特别是一群八卦的群众,力量更是不可估量,这么多人加一起真能顶一个狄仁杰了,若是有这等细究的心思可以放到怎么赚银子上头,只怕早就发了大财了。眼见在这儿除了这个消息只怕也听不到别的了,落银当即便付了账离去。始料未及的是,待她回到客栈里,发现夏静秋已经不在了,大许是怕她担心,留下了一纸信笺,上头写着一行小字:“我去秦家一趟,很快回来。勿忧。”落银眼皮一跳。她去了秦家?落银并不知道许安阳就是住在秦家的,毕竟一个姓秦,一个姓许。实在没往那上头想,但因之前在望阳镇上,多少耳闻这个秦家在望阳镇是个首富,倒是有些印象。先前隐隐约约。好像听阿福说过,夏静秋跟这秦家有些亲戚关系,但是属于那种远房中的远房,若不是夏静秋的父亲在京为官,只怕秦家也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一门亲戚。于是,落银便下意识地认为。夏静秋是想通了,打算跟亲戚道个别,然后准备回京。眼见该是到了用午饭的时辰,却不知道叶六郎去了哪里,房间里也没有人。落银方才在茶馆里吃了些果子和茶水,如今也不饿,一个人便懒得让小二去张罗,便想着等叶六郎回来再一起用也不迟。昨晚照顾夏静秋到很晚,两个人睡一张床她有些不习惯,一夜没怎么阖眼。想着左右无事,便脱了鞋袜除去了外衫,上牀打算小睡一会儿。或因倦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落银睡午觉向来不会睡多久,最多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觉得一阵噪杂声入耳。咚咚锵锵的热闹的紧,是敲锣打鼓的声音。这是干什么的?肯定不会是迎亲的,毕竟这可都过了晌午了。落银起牀将衣衫鞋袜穿好,又洗了一把脸,才下了楼去,只见客栈门外的大街两旁围满了人,中间的走道却空着。衙役高高举着“肃静”的避让牌,前有人敲着锣让行人退避到一旁。这怎么像是官员出行的架势?落银心中疑惑,便朝身旁的一位书生模样的文人问道:“这位大哥,可知道这是在作何啊?”那白面儿书生笑了笑。也不愧是个读书人,开口温雅的不得了,缓声答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是知县大人命人前来开道儿,目的是为了迎接从京中过来的夏大人——”“夏大人?”落银错愕了片刻。求证道:“可是通政司参议夏子南大人?”“正是,正是这位夏大人。”书生话罢有些讶异地看着她,显然是没想到这姑娘年纪小小,竟然对京官的职位这么清楚。真的是夏子南来了?落银不觉松了一口气,夏子南来了最好,他这个当爹的来了,不管怎么着,至少不用她跟在后头瞎cao心了,这样一来,也能保证夏静秋的安全了。“快,奏乐!”忽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高高地响起,落银侧目看去,只见是那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县令大人,跟朱乔春他们乃是一丘之貉。听他道奏乐,落银便知,定是夏子南来了。走出客栈去,果然见一辆大马车朝着此处驶来,马车前壁上有着一个“夏”字的标记。只一位赶车的车夫,其它再无什么随从了,一看就是微服过来,不想惊动百姓的。车夫见这热闹的过头的阵势,显然的没有料到,面色怔了一怔,才缓缓将马车停下来,然后从辕座上跳下,向着车内说些什么,大致是将这情况禀给了车内的人,因为距离远,又加上乐声大作,众人便听不具体。不知车内的人同他说了什么,车夫微微点头,便将马车帘撩开了来。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锁着那辆马车,毕竟能得见一次京官儿,在汾州那可是极其不容易的。入目先是一只皂靴,而后便见人从马车中轻跃了下来,正是身材清瘦,一身简素灰色长袍的夏子南。若说单看表面来断定一个官员的作风如何,那夏子南定是给人一种两袖清风,公正严明的印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