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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茶院中也被此起彼伏的喷嚏声淹没。很快,议事园中的徐折清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这个样子了……喷嚏打个不停,现在大多都闻不见东西了,还有严重的人已经出现了眩晕的症状,这风寒可真是来的又重又急啊!”柳共喜一脸急色,话刚说完,就觉得徐折清和徐盛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最后还是徐盛看不过去,脸色嫌恶的提醒道:“柳管事儿,您先把鼻擦一擦吧!”柳共喜听闻,才察觉到鼻间好似真的挂着两道凉凉的东西,一时间羞愧难当,忙掏出怀中的方帕抹去。徐折清这才问道:“叶师傅和胡师傅以及白师傅院中是否也有此现象?”正文、160:直指胡琴“这个我已经让人去问了,待会儿就该过来回禀东家了。”柳共喜做事很知轻重。徐折清点点头,“这么多人同一时间发病,绝非偶然……徐盛,你去仁春堂请薛大夫过来一趟。”薛大夫是城中最有名望的大夫,在某些顽疾的诊治方面,是宫中的御医也无法相比的。徐盛当即应下,领命而去。“东家,若此事真是有人故意为之,我认为或许是跟那在御茶中投毒一事同为一人所为啊!”柳共喜发挥了他在推理方面的天分。徐折清微微颔首。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想要再次动手了吗……很快,整个茶庄里上下都得了紧急风寒的消息传到了各处,而此时此刻,最招眼的莫过于南拂院了。因为,南拂院里是整个茶庄里唯一一处没有出现这种状况的地方。胡琴和杏儿都好好的,完全没有任何要染风寒的迹象。据查实,白芷的东临院是第一个出现状况的,其次便是落银的西攀院,再就是共茶院了。为什么单单只有南拂院得以幸免,这难免叫众人深思。同样是明日要参加晋茶会,为什么叶师傅染上了,独独胡师傅还好好的……几乎是一瞬间,众人都想起了平日里胡琴对落银的种种刁难,和不曾掩饰过的憎恶。再联想到前日里西攀院中御茶被投毒一事,众人不禁都觉得后背发冷,虽然谁都不敢明言,但心里的想法几乎都达到了一致。半个时辰后,议事园。三位大茶师以及说得上话的以颜安为首的几位二等制茶师,还有柳共喜等人都聚集在了大厅中。胡琴战战兢兢。一来,她怕自己被传染。二来。她怕自己这么的醒目而招来怀疑。薛大夫不愧是最有名的大夫,望闻问切一番过后,直接断言道:“此病症绝非普通的风寒。但其症状与风寒别无二致,会使人打嚏、流清涕、并且严重者会头晕目眩。未痊愈前更可导致嗅觉失灵,味觉迟钝等现象的滋生。”“那请问薛大夫,此症最快可几日彻底痊愈?”徐折清暂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去询问病的来由,而是道出了当务之急。薛大夫略一沉吟,道:“最快也需三到五日。”什么……三到五日!众人听在耳中,心惊不已。不自觉地就将目光投放到了落银身上去,其他人或许还没什么。等几日就痊愈了,可她明日还是要参加晋茶会的,没了味觉和嗅觉,那岂不是……徐折清也忧心忡忡地看着落银。又跟那薛大夫问道:“真的没有治疗的捷径,可使此病在一日内痊愈吗?”薛大夫摇头,“喝姜汤等民间偏方,也可促使快速痊愈,但也绝非是一日之内可以好清的。”众人闻听。心中有了计较。只怕有心人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一切了,上一次御茶投毒的事情也随之变得明朗起来。这一切,只怕都是为了阻止叶落银参加晋茶会……利用众人的舆论想将她参加晋茶会的名额取消不成,便又想出了这么恶毒的法子。纵然人去了,也绝无能过第一关的可能。谁不知道,晋茶会的比试是有多么的严苛,又焉有侥幸一说。“既然如此,叶师傅不如早些回去歇息的好,吃完药睡上一觉说不准会好很多。”白芷叹了口气,面色有些苍白,这次发病属她最严重。落银面色有些为难,但还是跟白芷道了句谢,“多谢白师傅关心,白师傅也请尽早回去调养的好。”“劳烦薛大夫您开个方子吧。”徐折清转头对薛大夫说道,又跟众人讲道:“待会儿徐盛出去抓了药,你们各自领了回去,今日便提早放工,回去都好生歇着。”众人闻听,都有些动容。徐折清做事向来仁厚,此次更是显得人情味十足,接二连三地跟东家诉了谢意,三三两两地离去了,心中,却都是疑窦丛生。一时间,厅中除了柳共喜徐盛还有薛大夫之外,就只剩下三位大茶师了。三人脸色各异,白芷面容虚弱苍白,落银皱眉深思,胡琴则是面色起伏着眼神亦是有些慌乱。“薛大夫可以明言这发病的因由了。”徐折清皱眉道。“是。”薛大夫先是看了一眼白芷和落银,才徐徐地道:“依照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这病的确并非伤寒之症,而是由于误食了一种叫做‘伤明草’的药物所致。多年前我也曾遇见过有患者出现过这种症状,亦是误食了这种巨寒之物。”“伤明草?”柳共喜忍不住出了声,遂看向面色大变的胡琴道:“据我所知,胡师傅院中正在种有此草吧!”他很有印象,自从胡琴来到茶庄开始,便在南拂院中种下了此草,先前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见会绽开橙黄色的大花朵,十分地娇艳,后来问了杏儿才知道这东西叫做伤明草。几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向胡琴。“我,我种伤明草只不过是因为它开的花漂亮罢了!又岂会拿它来害人!”胡琴厉声辩解道。薛大夫看向她,皱眉问道:“据老夫所知,这伤明草在祈阳并不常见,多数人都不曾耳闻。冒昧地问一句,胡师傅是从何处得来的种子?”“我家乡乃是平仑!在平仑,几乎家家都种有此草,不过是为了赏心悦目罢了!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薛大夫以为这件事情是我所为?薛大夫可不要血口喷人!”胡琴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涨的通红。薛大夫不过是出于谨慎这么一问,结果就得来这么一通吼,他身为祈阳城最有身份地位的大夫,就算是达官贵人请他问诊,那也是敬他三分的,还从没被谁这么吼过。一时间,脸色不由地就变得十分难看。徐折清见状对胡琴投去了一个不悦的眼神,又对薛大夫抱歉道:“胡师傅情绪不稳出言不逊。得罪之处还请薛大夫海涵。”薛大夫闻言脸色稍霁,他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可不会真的跟这种泼辣的女人计较,摇了头,便径直请辞道:“若无其它事情,老夫便先行告辞了,仁春堂中还有不少病患在等着。”若非不是徐折清之于他有些恩德,他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抛下一干患者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