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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迎了上去。轿帘子被一只净白的玉手从里面撩开,下一刻,就见从轿中弯身行出来了一位身姿纤弱的女子,一袭淡紫色的绣碟裙裳。将人衬托的肤色胜雪。“表小姐来了。”守门人上前揖礼问候,笑脸相待。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打从汾州回来之后,出门次数屈指可数的夏静秋。夏静秋含笑微一点头,一抬眼却见着了站在不远处的叶六郎,叶六郎听守门人喊表小姐的时候也看了过来,眼下二人视线相撞,夏静秋便将他认了出来。“叶伯父?”叶六郎却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记起她是谁来,“夏小姐。”“叶伯父是来找落银的吗?”夏静秋因为并不出门,近年来也不爱打听外面的事情,故根本不知道落银发生的事情。叶六郎见她显然是不知道,也未多去解释,只道:“我是来见徐公子的。”夏静秋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那叶伯父何以站在这里不进去?”听到这里,守门人心里约莫有了数儿,这人是真的认得东家的,碍于夏静秋在场,他讪讪笑了两声道:“我这便找人给阁下引路。”却听夏静秋笑道:“不必了,我今日来也是找表哥有些事情,叶伯父随我一起就是。”叶六郎也没什么心思去推辞,道了谢之后,便同夏静秋连带着她的贴身丫鬟,一起朝着议事园行去。路上夏静秋随意地问了些话,其后,从叶六郎的言辞中,她隐隐觉察到了些不对劲,虽然不能肯定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定是跟落银有关没错儿——落银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但见叶六郎无意多说,夏静秋也便不好再深问下去,心底却存了分疑惑。徐折清正在议事园正厅中,正同柳共喜盘点着上个月茶庄里的基本收支,然而柳共喜却发觉,今日的徐折清,十分的反常。这半个时辰里,少说也走了七八次神吧?起初柳共喜还认为,东家或是因明日的大婚难免兴奋,然而随着徐折清走神次数和时长的增加,他逐渐地意识到,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因为徐折清的脸上还有眼睛里,不仅没有丝毫作为一个准新郎官该有的欢喜,反而是一种极其沉重的情绪,毕竟柳共喜最擅长的就是看别人脸色。就在徐折清不知道第多少次走神的时候,柳共喜在心里叫了声苦之后,赔笑说道:“东家,您如果有事儿要办的话,这账改日我再报给您听吧?”徐折清听得这句话,堪堪回过神来,心下一时也是烦乱,便对柳共喜挥了挥手道:“也好,你先下去忙其它的事情吧。”柳共喜点头道了句“是”,便退了出去。然而就在刚踏出大厅的时候,迎面就撞见了叶六郎和夏静秋。柳共喜微微一愣之后,才揖礼打了招呼。待叶六郎和夏静秋步入了厅中之后,他眼中才显现出了疑惑不解,柳共喜的注意力不是在久不露面的夏静秋身上,而是在叶六郎身上。他是认得叶六郎的。喜宴过后,叶师傅忽然没来上工,也没有任何告假的音信传来,他便禀到了徐折清这里,却被徐折清告知,叶师傅身体欠妥,暂时不会来上工。毕竟,当晚落银落水一事,在颜安和胡琴刻意的保密下,并没有外人知道。但纵然如此,还是教柳共喜发觉了一些端倪,心道若是叶师傅真的身体欠恙,怎会连个信儿也不让人捎来,同落银共事这么久,他很了解落银一丝不苟的作风。本来就心存怀疑,眼下见叶六郎来了茶庄,柳共喜更是觉得里头有事儿。往厅内瞧了一眼之后,柳共喜才不解地摇着头离去了。徐折清在见到叶六郎的那一刻,显然极其的不自在,甚至有羞惭的情绪出现在了脸上。“伯父请坐。”徐折清起身相迎,又连忙吩咐了丫鬟去泡茶。却听叶六郎径直道:“不必麻烦了,我今日过来只是为了问徐公子几句话而已,问完便走了。”徐折清看了一眼夏静秋。夏静秋微微地皱了下眉头,看了徐折清一眼,再又看了叶六郎一眼,适才折身走了出去。厅内的丫鬟,也都三三两两地开始退了出去。“伯父可是为了落银的事情而来?”徐折清的声音有些沙哑,全然没了往日的朗润,一来是因为他逼毒耗费了太多内力,二来是因为,这两日来他都未曾阖眼。“本来明日是徐公子的大喜之日,我这样贸然过来打搅的确有欠妥当,可我不得不来。”叶六郎听他明知道落银的事情,却始终没有主动给出解释,一时间,心里不由地有些愤怒。若非不是顾念着徐折清往日对落银的照顾,依照叶六郎的性子,大约已经彻底黑脸。“敢问徐公子可知道落银何以会落水,而且在喜宴上身中烈性迷药?”叶六郎的声音,隐隐含了些质问的意味。徐折清表情复杂,心里更是五味繁杂——难道,要他告诉叶六郎事情的全部经过吗,他的父亲设计给落银下了迷药,并将他也算计了进去,企图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将落银永远的留在徐家茶庄。他真的说不出来……徐朗之再如何,这件事情做的再不对,可终究还是他的父亲,而且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产生的后果无法可想。二来,他也没有当着叶六郎的面承认事实的勇气,承认落银之所以落水,是为了躲避被他……这些他真的说不出口来。“事情还在查证当中……”良久,徐折清也只能说出这句话来。正文、219:月娘的怒叶六郎岂能听不出他这分明是在搪塞!一时间,更是肯定了事情绝对不是偶然那么简单,而且徐折清定然知晓一些内情。于此,叶六郎不由地有些激动了起来,“叶某向来敬重徐公子为人,我们一家也都曾受过徐公子的恩惠,落银进徐家茶庄以来,更是承蒙徐公子照料,这些叶某都铭记在心!”说到此处,叶六郎的声音猛然一提,“可如今我的女儿在徐家茶庄里出了这种事情,至今都还昏迷不醒人事,作为一个父亲,我说什么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徐折清是没料到叶六郎的态度会空前的激烈,毕竟他潜意识里的父亲形象,与叶六郎这种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顾一切的模样,太过不同。“伯父是说,落银至今还没有醒过来吗?”徐折清此刻最顾及的却是这个,他昨日同徐朗之第一次彻底翻脸,已经得知徐朗之是给落银下了迷药,可简单的迷药,怎会使人昏迷这么久?难道是徐朗之在骗他吗?他紧张的看着叶六郎,布满红血丝和疲惫的眼睛里,满满的写满了担忧。叶六郎看着他眼底完全不能作假的情绪,心情一时间也是既无奈又复杂,他也知道,徐折清是不可能做出对落银不利的事情来的,可是他一刻不知道真相,心就一刻不得安宁下来。“还不知几时能醒来。”叶六郎的声音甚至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