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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堵住耳朵的虫虫,睁着一双天真且疑惑的眼睛看着jiejie,无法理解她这瞬息万变、反复到了极致的表情,究竟是为了哪般。“叶大哥……嗯……”纪海颤抖着。声音像极了一只小猫。叶流风将人打横抱起,换得纪海一声带着惊喜的低呼。听脚步声远离了窗边,落银刚欲起身离去。却发觉这俩人连窗子都没关!不管了……!落银抱着虫虫飞快地跑了出去,速度要比兔子还快。若是换做往常,就凭借叶流风敏锐的警觉,定不会觉察不到这样的动静。可是此刻室内旖旎,二人正处动/情之时,又如何能分神去顾及其它。落银火烧火燎一般。片刻不做停顿地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肖肖被她这副发髻凌乱,表情张皇。惊魂未定的模样给骇了一跳。“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肖肖跟进屋去,问道。“没怎么。”落银大喘着气儿,将怀中的虫虫放了下来。“可是小姐您——”肖肖看着落银的模样,有些担心。“你先去给我烧一锅热水,我待会要沐浴。”落银将肖肖打发了下去。肖肖应声是,便一副疑惑的表情退了出去。“jiejie,您刚才——”“嘘!”落银忙一把捂住了虫虫的嘴,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一边又拿慎重无比的表情看着他,交代到:“你切记,今晚我们去了二伯院子里的事情,谁都不能说,知不知道?”为什么?虫虫用表情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呃……”落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胡乱拽了个理由,“因为二伯不喜欢别人打扰。如果被他知道了,铁定会不高兴的。”虫虫眼珠子转了转,点了头。落银松了口气,将手拿开。虫虫一得了自由,立马问道:“可是jiejie,你不是经常教我不要说谎吗?”落银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道:“jiejie没有让你说谎,只是他们不问,我们不主动说而已,这怎么算得上说谎呢?你说对不对。”虫虫想了想。又问道:“那如果他们问起呢?”落银笑意一僵,而后肯定地道:“他们不会问的,你放心吧。”难不成叶流风无缘无故会问。昨晚你们有没有去我院子里偷窥?这怎么可能。结果证实,这世上真的是有乌鸦嘴一说。次日早,饭桌上,叶流风皱眉朝落银问道:“你昨晚有没有去我的院子里?”正喝粥的落银险些呛住。月娘和纪海都朝着她看了过来。虫虫如临大敌一般,立马从凳子上下来,道:“娘,我吃饱了。先回房了。”表情倒还挺淡定的……“才吃多少啊?”月娘刚想叫住他,却见小家伙已经风一般的出了饭厅去。jiejie告诉他不能撒谎。jiejie还告诉他二伯如果知道了会生气。所以他选择不说话……这样一来,既不算说谎,也不会让二伯生气。虫虫打着这个主意,成全了自己的原则。却很没道义的将落银一个人。留在了饭桌上。“二伯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好在是个演技派,落银一脸疑惑不解,让叶流风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叶流风没有再说话了。落银却又追问道:“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情了?”昨晚……叶流风余光扫到身旁挽起了妇人发髻的纪海,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自在。“二叔?”落银继续一脸懵懂无知。“咳咳,没什么,吃饭吧。”叶流风强自维持着无感的表情。落银垂下头来,捏了一把汗。有句话叫,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就在落银认为自己今日躲过了叶流风这一劫,安安心心地去了茶铺的时候。却迎来宫中的圣旨。是下旨召她入宫论茶,足显正式。落银在茶铺伙计们艳羡和震惊的目光注视下,捧过明黄色的绢布。心中忐忑。皇宫这种危机重重,处处需要谨言慎行的地方,除非必要,她一辈子都不想接近,只想离的越远越好。“叶姑娘,请随洒家走一趟吧。万岁爷还等着您呢。”宣旨的公公拿捏着一副公鸭嗓。催促道。落银坐在宫中派来的软轿中,做了个深呼吸。皇宫她不是没去过。皇帝她也不是没见过。当初在祁阳的时候,她甚至还同昭顺帝的关系处的不错。可是她之所以如此忐忑,是因为咸丰帝和昭顺帝,是完全不同的两位皇帝。上次她亲眼目睹一场血腥的宫变,将咸丰帝的天子威严看在眼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威压感,震慑力。落银再次深深吐了一口气,给自己做着心理辅导。没必要这么紧张,越是这样反倒越坏事,左右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茶师而已,咸丰帝也不过是想让她泡盏茶罢了,又不是去论国事谈社稷,实在没必要如此。在心底同自己说完了这么一番话,落银果然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不少。轿子在宫门前落下。落银跟在引路的太监身后,沿途并未多做打量。直到小太监在一座藕池之中的亭榭前止步。“陛下就在亭中呢,叶师傅且先候着片刻,奴才去做通禀。”小太监客客气气的,说罢便踏上了连岸接亭的长廊,朝着池中央的小榭走去。池上一阵风掠过,落银不禁打了个寒噤。心道这大冷的天儿,咸丰帝倒是好雅兴,不在暖烘烘的殿中好好呆着,反倒跑到这里来受冻。看来身子当真是好了……又站了片刻,便见小太监折返,请她入内。落银行至亭榭前,隔着遮风的幔帘行礼。须臾,就有宫女将幔帘挑开。落银躬身垂首走进,却恍觉仅仅隔着一层布帘,区别竟犹如冬日和春日。小榭内不如她想象的那么冷,点了三个火炉,还熏了上品的龙涎香。走进落银才发现,卢治竟也在。方才在亭外不知太子也在,便只对天子行了个礼,为周全,落银便补了一礼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正文、367:一场惊吓“不必多礼,给叶师傅赐坐吧。”咸丰帝的声音听起来精气神不错。落银谢恩,在宫女搬来的鼓凳上坐下。“前些日子无意间尝到所谓的黑茶,觉得分外新奇。略一询问,才知是出自白国公府的表姑娘之手。”咸丰帝说话的时候,是极少笑的,又因身上常年养就的威仪,这般随意地说上一句话,也能让人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生怕出错。“说起来,朕应当不是第一回见你吧。”咸丰帝似漫不经心地一问。落银恭谨地道:“陛下好记性。”却没道出具体哪次见到的。咸丰帝既然这么说,定也是知道在何时,无需她来自作聪明地提醒那场宫变。咸丰帝看着眼前垂眸安静的少女,不可查地一点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不缩手缩尾,却也丝毫不逾越。难得。至少在当今这群贵胄小姐中、甚至是他这几个年纪相当的公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