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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稳聪慧,倘若入主东宫太子妃之位,我只怕她难当此责啊。”这是白世锦最忧心之处。落银想了想,道:“瑾瑜表妹的性格,的确不太适宜。”白瑾瑜平素耍耍横,闹闹小脾气还可以。真若是将她放到宫中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是坐上太子妃这个风口浪尖的位置,只怕她根本无力应对。白瑾瑜紧紧咬着下唇。还说什么不喜欢宫中的生活。一边却要毁掉她的机会!真是可恶!“环境兴许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性子。”白世锦沉吟道:“我们白家在朝堂上也算有些威望,后\宫之事与朝堂亦是密不可分,要扶持住瑾瑜,应当也不是件难事。”落银默了默,没再说话。事关白瑾瑜的未来,她不想掺和进去。是好是坏。皆是个人命数。“哎……可怕就怕,宫里的心意已决啊。”白世锦忧心忡忡。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定在白瑾瑜身上的。落银被牵扯进来,纯属意外。但昨日宫中的态度,实在容不得他不去担心。咸丰帝的意思是让他拿主意,要将哪个送进宫,随他便。可是,另一方面,却又清楚的表示了对落银的喜爱与欣赏。“此事解决的办法,容我跟你舅舅再商议商议。”白世锦给了落银一个放心的眼神,道:“若是确定下来要送瑾瑜入宫,我必定会同宫中好生交涉。你且放心,外公绝不会委屈与你。”老人的声音,满满的都是慈爱的味道。落银面上显现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银儿知道了。”然而心底又哪里能真正的放心下来,不去多想。宫中倘若态度强硬,白世锦又当如何?硬碰硬么?落银在心底摇了摇头——白世锦纵然敢为她如此忤逆圣意,她也不敢做白家的千古罪人。有一段时间的静默。最终是白世锦开了口,笑笑道:“好了,一大早的将你喊过来,该是耽误你做事了吧。先回去吧,别瞎想,事情若有进展,我再让人喊你过来——”“好。那银儿先告辞了,外公也莫要过分忧心,先看宫中态度再行事便是了。您好生歇息着,千万别累坏了身子。”白世锦笑呵呵的应下。落银起身告辞。一踏出房门去,迎面却见白瑾瑜站在门外三步开外处,正拿一种恶狠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正文、372:别跟我抢!落银无意同她打招呼,从她身边绕过,径直出了院子而去。后方白瑾瑜却亦步亦趋的跟了过来。见出了秋霜院,白瑾瑜忽然加快脚步,一个箭步冲到落银前面,伸臂拦住了她的去路。落银只得停下了步子。“何事?”她看着面前的白瑾瑜。白瑾瑜脸上怒色冲天。落银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回回什么都没做,却能惹得白瑾瑜母女俩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方才祖父都跟你说什么了!”白瑾瑜质问道。落银定睛看了她一会儿。“你盯着我作甚!我问你祖父同你讲什么了?”白瑾瑜不耐烦地黑着脸。落银淡然反问道:“你不是都听见了么,何必多此一问?”看她这副反应,肯定是知道了,不然哪里会这副要死人的臭脸。“你……”白瑾瑜一时间语塞。恼羞成怒之下,她反倒理直气壮了起来,“叶落银,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跟我抢!更别想从中作梗,阻挡我嫁给太子殿下!”“原来真的全听着了啊。”落银轻笑了一声。“叶落银!你!”白瑾瑜气的险些昏厥过去。竟然诓她!“白家就教你怎么偷听长辈墙角么?”“你管得着吗!这是里白家,你一个外姓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落银后退了一步。满含兴味的目光瞧着面红耳赤的白瑾瑜,道:“我是姓叶没错儿,可我倒挺好奇。你原本是姓什么的?”“……”白瑾瑜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忽而走上前来,就要对落银动手。“瑾瑜!”一声怒斥忽然传入耳中。白瑾瑜下意识地停了手,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看清来人,脸色顿时煞白。刚夏朝的白景亭身着官袍走了过来,目色微沉。“你方才在干什么!”“爹,我……”白瑾瑜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平素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竟然任性到如此地步,敢对表姐动手!”白景亭发起火来。也是威力十足。白瑾瑜脸色几变,委屈无比地道:“是她不对在先!是她逼我动手的!您不问青红皂白就只知责骂与我,分明就是偏护她!自从她来到白家以后,您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我现在明白了。就因为她跟您有血缘牵扯,而我是抱养来的,所以你才会这样!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女儿来看待过!”“你说什么?”白景亭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瑾瑜,不相信这番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岂能有假!这些话听在白景亭的耳中,就如同一阵阵扎在心窝里。白瑾瑜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委屈,说完这番话,眼泪已经爬满了两颊,忽然伸出了手指指向落银。道:“她不过是姑姑在外面跟人生的野种罢了,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偏袒她!”“啪!”白景亭一巴掌扇了过去。“满口污秽!简直胡闹!”白景亭气的胡子颤颤。白瑾瑜被白景亭这一巴掌给打傻了,哭声都戛然而止。“您竟然打我……您竟然为了她打我……!”“不然你岂能长记性!我还要罚你三个月不许走出自己的院子。好好反省!”白景亭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立刻给你表姐道歉——”“休想!”白瑾瑜红着眼睛怒吼道。落银见状,头疼不已。方才也是被白景亭的一巴掌给吓懵了。此刻回神过来,上前劝道:“舅舅,我与表妹不过两句口角,我也有错。小事一桩罢了。您消消气——”真要同白瑾瑜计较起来,只怕就是计较到明早。也是计较不完的。“不行,是她说错话在先,这歉一定要道,如若不然我无颜面对你母亲——”白景亭出了奇的固执。“我说的是事实!凭什么道歉!”白瑾瑜死活不肯松口,却再也不敢将野种两个字再提出来。她也意识到自己这一词用的太过分,方才实在是气急了才说出那句话来。可说都说了,就算是错,那也要坚持一错到底方能保全气节。眼见白景亭的脸色愈发阴沉,只怕忍不住又要动手,落银的头更加疼了。“既然您这么容不下我,那我走好了!”白瑾瑜哭着嚎了一声,然后在落银和白景亭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转身就跑了……跑了。望着白瑾瑜挥泪跑走的背影,落银愣了愣。这哪里是赌气,这简直是机智啊……看来白瑾瑜倒不如面上看的那么笨。至少在这种时候,还知道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