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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白府里的家丁,相比于白瑾瑜倒是更喜欢落银这个表姑娘。“不必了。我知道路,你且下去忙吧。”落银脚步匆匆,不作停留的说道。家丁看出来她是有急事的模样。应下一声儿便退下了。落银开始是疾步走着,后来干脆就小跑了起来。心里充满了不确定的想法。从哪些妇人口中总归得不到详细的情况,要知道具体的,自然还是要问参加了今日早朝的人才知道。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实际的情况根本不如明夫人方才所言那么严重。一路小跑到书房前,落银迫不及待的敲响了书房的门。“舅舅,是我——”内里即刻就传来了白景亭熟悉的声音。道:“银儿?快进来吧。”落银这才推门而入,进去之后才发现白明印也在。正乖巧的坐在一侧的矮桌旁看着书,见她进来,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去,生怕会冒犯到落银一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怎么急成这个样子?”白景亭瞧见她脸上的细汗,神色也是急慌慌的,便出声问道。“舅舅,荣寅那边是不是出事了?”落银一句话就切入了正题。白景亭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后笑道:“也算不得什么事情,就是遇到了些许麻烦而已。”“什么麻烦?”“你莫要着急。”白景亭叹了口气,“行军打仗难免会遇到棘手的事情,你先冷静冷静。”这不是别人。而是荣寅出了事,她怎能不着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舅舅就如实告诉我吧。您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放心不下!”见白景亭似乎有意敷衍她,落银心中不详的预感怎么压也压制不住。“你且先坐下,听我慢慢说。”白景亭自书案后走了出来,在茶座旁坐了下来。落银只得跟去坐下,一瞬不瞬的等着白景亭开口。一侧的白明印又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昨夜有急报传入宫中,说是睿郡王携三万军士深入敌营。本欲直捣黄龙,却不料遭到敌方埋伏……现如今情况也不明。据闻传出急报之时,被围困已有一天一夜之久。”白景亭声音没有较大的起伏,落银听在耳中,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三万军士……一天一夜……”她喃喃了一句,而后连忙问道:“那余下的人呢?起初带荣家军出征之时,可是有几十万的!怎么不前去支援营救?”“坏就坏在这里了。”白景亭叹了口气,道:“荣家军短短两年拿下这么多座城池乃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睿郡王的布军之策,他主张的乃是分散作战,前后合击。在此次一战两月之前,他遣了副帅携主力去攻克富台,因为富台山有天险相阻,极难攻克,约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仅给自己留下了三万兵力。”“而富台离睿郡王所在的漳州有千里远,所以眼下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白景亭说到这里,又叹气道:“所以才请兵返京急报,意在让宫中出兵营救。”其实他内心的想法还没敢全部说出来,就是怕落银会承受不住。依照他来看,恐怕荣寅那边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如若不然,他是绝不会让人返京请求支援的。这两年来,宫中不是没有表达过让程思谣带兵助战之意,但却被荣寅婉拒,大意是自己可以依循约定拿下青国,不必动用其它军队。因为此事,朝着许多看他不顺眼的人便趁机上奏弹劾,夸大其词的说睿郡王有意独揽战功,狂妄自大,好大喜功,只怕长久以往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会产生不臣之心。皇帝和太子却未有表态。故此次败仗的消息传来,朝中有不少暗下拍手称快,落井下石者。落银听罢之后,紧握着发凉的双手,问道:“那,从京中赶往漳州需要多久?”白景亭微有些不忍地答道:“快马加鞭,也要至少一月。”一个月,是最快的估算了。“一个月!”落银摇着头。一个月的时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了!若是真的被生生围困一个月的话……她想也不敢想这后果!“那敌方有多少军力?”“十万余。”白景亭默然道。三倍还不止的悬殊!落银觉得呼吸一窒。心里将荣寅骂了个遍——当初不是说好这仗不急,不许他求胜心切的吗!带着三万人就敢闯入有十万兵力驻扎的军营,他是疯了不成!“银儿?”白景亭唤了她几声不得。见她面色青白一片,不免紧张起来。落银堪堪回神,摇头道:“我没事……”这还叫没事?“你莫要过分担心,今日早朝陛下已经下令让程思谣前去支援。而且这急报已是三日之前的事情,说不定已经突围成功了也未可知。荣家军骁勇善战,睿郡王又谋略不凡,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白景亭安慰着落银。“我知道了……”落银有些怔怔的点头。“谢谢舅舅,我先回去了。”说罢便略显僵硬的站起了身。“等等。我让人送你回去。”白景亭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回去。落银摇头说不用,白景亭却仍旧坚持,最后还是差了随从将落银护送回了叶宅。落银独自一人在厅中呆坐了近一个时辰有余。肖肖同她说话也不理会,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小姐……您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我……”落银仍旧坐在那里。双目空洞。肖肖吓得冒起了汗珠子。这时,就见落银忽然站起了身来,出了前厅而去。“小姐您要干嘛去呀!”肖肖见状连忙跟上。却跟着落银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然而进了卧房,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了几件衣物,并着钱袋和银票。肖肖总算看出了她的目的来。“小姐您这是要出远门啊?”肖肖抬头问她。却见落银面色绷得紧紧的,眼睛微有些发红。“小姐……要去何处?”肖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样的落银实在是太反常了,她从来没见过小姐如此失神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见落银仍旧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肖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最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飞快的跑了出去。落银将收拾停当之后,又将那只白玉扳指贴身放好。而后又给自己换了一身极简易的衣装,绣鞋也换做了鹿皮短靴。一切妥当之后,她便背起了包袱朝外走去。院门外,在茶楼里运送东西的车夫正坐在驾座上打盹儿。“带我去城外。”车夫听得这道声音,立马惊醒了过来。待看清眼前的人是东家,又是这么一身要出远门的架势。一时间愣了愣,没能回过神来。落银又重复了一遍,“去城外。”“诶……诶!”车夫这才总算听懂,连忙地从驾座上下来,替落银打起了马车帘。“银儿!”妇人洪亮的喊声传入耳中。落银转头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