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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了出声。一见知画回来。白瑾瑜忙地朝她身后看去。只见竟是卢治回来了!几个大宫女连忙去扶起欧阳芊。“去请太医过来。”卢治扫了一眼白瑾瑜,遂吩咐道。“是!奴婢这就去!”绿婉爬坐起来。小跑着退出内殿。卢治不动声色的坐下。宫女连忙上前奉茶。“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子妃能否解释解释。”卢治只问话,并不去看白瑾瑜。白瑾瑜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她喊欧阳芊过来,无非就是想警告警告她,再顺带出一出气而已,没想到竟然会让卢治撞见了这一幕!这下当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言语冲撞了臣妾……”白瑾瑜稍显无力的解释道。卢治便没再出声。白瑾瑜等了好大会儿,都没见卢治表态,便松了一口气。看来卢治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这个时候,白瑾瑜还不知道,此番事端,不过只是个开头罢了,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等着她。半柱香后,一名须发半白的太医过来了。欧阳芊的伤势并无大碍,皆是皮外伤。但是,欧阳芊,有孕了。内殿之中,各人表情皆是惊愕万分。在东宫里头,近身伺候殿下的人怀孕了,那孩子的父亲,不必多想也知道是哪位了。正文、417:随她去吧太子被立多年,子嗣暂无一个。换而言之,这一胎若是安然产下……将会是东宫里第一个小主子。白瑾瑜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整个人,顷刻之间,被推入了冰窖之中。太医还说了,若是这撞的力气再稍重一些,只怕胎儿便会不保。众人听了,余惊未了。多数宫女便偷偷地看向了‘罪魁祸首’白瑾瑜。卢治仍旧没有什么表情,脸上也没有作为一个准父亲该有的喜悦,只略略勾了勾唇,算是表了态。“扶芊儿回去歇着,将玉临院收拾出来。”他径直吩咐道。玉临院……白瑾瑜不可置信地看向卢治。那可是留给侧妃居住的地方!这么说来,卢治竟已经有了如此打算!可不管她怎么震惊怎么痛恨,眼下当着卢治的面也不敢做出过激的行为。“太子妃近日便不要出寝殿了,若有时间,便静下心来抄一抄女戒。”卢治轻描淡写地道。白瑾瑜僵硬无比的应了一声是。怎么会这样……这么久以来,卢治都没有要子嗣的打算,怎么偏偏让欧阳芊怀上了他的子嗣,而非她这个正太子妃……她是从哪里开始出了问题?白瑾瑜浑浑噩噩的想着。神色已经呆如木偶一般。……绿婉跪坐在软垫上为欧阳芊擦着药。“芊jiejie早就知道了对么?”绿婉口气略有不悦,手下上药的动作未停。“什么?”欧阳芊倚在榻上,问道。绿婉撅着嘴看了看她的肚子。“几日前。”绿婉听罢不由更气。道:“那jiejie还这般?万一伤着了胎儿,那可就太失算了!何苦跟她置这一时的气!”“婉儿虽然聪明,却还太小。”欧阳芊笑着摇摇头。这件事情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宣告出来,相信不必她说话,便有无数的人会记住白瑾瑜今日所为。“那jiejie也不能这样犯险……”绿婉咕哝着,又道:“jiejie怀了子嗣,这回太子妃还指不定暗下要怎么为难jiejie呢。jiejie可得小心才行。”“小心什么,我倒怕她打退堂鼓。不肯为难我。”欧阳芊头向后仰去,合上了眼睛,含笑说道:“她可是我的大恩人。”如果没有白瑾瑜之前的那顿杖责,和对太后的那番冲撞的话。如今这第一个子嗣,只怕是在白瑾瑜的肚子里了。一步不早,一步不晚——她早就看准了每一个时机。早早就说过了,纵然是有一千个白瑾瑜在东宫,她也不肯有一个叶落银的原因,便是在此。白瑾瑜,她从没放在眼中。※欧阳芊有孕,被立为太子侧妃,并着白瑾瑜被禁足的消息。一并传开。白瑾瑜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被禁足?许多人都已有耳闻。若是没有耳闻的,自行联想一番,是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朝堂之上。官僚之间看向白景亭的目光,不由地变得复杂了起来。有同情,更有落井下石。这么好的机会,就被这样一个女儿给搞砸了。白景亭恼怒于白瑾瑜不听劝告的同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再这样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白瑾瑜被禁足。他作为外臣也没有去东宫找人的可能,便使了些关系。让人递了封信给白瑾瑜。信上不乏严厉的责备,但更多是却是让白瑾瑜小心欧阳芊,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让白瑾瑜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消停些时日,其它的日后再做打算。快要被逼疯的白瑾瑜半分听不进去,看完了信,直接狠狠的揉成了一团,丢了出去。……咸丰帝唤了卢治过来。屏退了宫人们,父子二人说起了家常。“这是你皇祖母的意思?”咸丰帝看着卢治问道。“绝大部分,是儿臣自己的意思。”卢治回道。斜倚在铺着织金毯的罗汉床上的咸丰帝动了动身子,目光看向远处的烛台,眯了眯眼睛道:“你皇祖母时日无多,如此也算了却她一桩心愿。可是那欧阳芊,却是过分聪明了些,不知是好是坏。”“儿臣明白。”卢治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只是白氏朽木难雕。”咸丰帝笑了笑。“可你宫里,是该给朕添几个孙子了。到时,也好给朕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的。”咸丰帝开玩笑一样。饶是不苟言笑的卢治,脸上也泛了些笑意,气氛一时轻松起来。“前些日子朕去行宫的路上,倒是给你选了一位合眼的。”咸丰帝竟早有打算。“一切但凭父皇做主。”“改日朕让皇后请进宫来,给你瞧瞧。”卢治应了句“是”。接下来,是一段短暂的沉默。咸丰帝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瞧着两张罗汉床之间的檀木小几。“那白氏,你便随她去吧。”咸丰帝忽然道。卢治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心中微起了一丝波澜。许多事情,他认为自己足够狠心,可他的父皇,却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白老国公,去了也有些时间了,两年多了吧。”咸丰帝的口气隐带了一丝追忆。“是。”“既是如此,白家的势力……该收的。便收一收吧。”“是。”咸丰帝望着忽闪了两下的烛光,似乎出了神。眼前,忽然闪过白世锦那张坚韧固执的脸庞。白卿。休要怪朕,不是朕没给过你白家机会……可有些东西,譬如权力,该放则放,才能有新的生路。朕这么做,也是想给白家留一条生路。※城外雁回山上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