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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头几位你造吗?”突然间赢得这么多人的关注,楚绎自己心里头高兴之余又有些小惶恐,就类似于那种感觉:这次突然拿到100分,被全校通报大肆表扬,而后唯恐言行差池,让喜欢和支持他的人失望。秦佑本来想帮他庆祝,但一直找不到机会,楚绎整个三月下旬,基本都没落家。四月初才从外地回来,楚绎已经连着一周没睡过好觉了,难得有一天闲暇,早晨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手从床头拿出手表看一眼,已经过了十点。穿衣洗漱,走出房间时看见秦佑房间门关着,起居室也空无一人。窗外阳光明媚,后院一树西府海棠花开了,绿叶红英,粉妍翠浓,花蕾点缀在峭立枝干间甚是好看。春和景明,惬意舒心。下楼时感觉到楼下很静,脚步轻快地走下去,一直到餐厅边上,才看见秦佑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而他两侧的沙发也坐着三个男人,除了助理先生,另两位穿着西服的男人即使坐着从背影也能看出身材高大健硕。秦佑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低头翻看,没说话。但他严肃起来气势强大威严得慑人,镇得整个客厅都安静得针落可闻。旁边几个人仿佛屏息一般悄然无声地等他示下,显然是在说正事,楚绎觉得下去打扰不合适。脚尖刚转了向,就听见秦佑沉声说道:“去哪呢?厨房里粥还热着。”楚绎步子登时顿住了。抿一下唇,从容地走下去,这时候,秦佑岿然不动。而本来背对楚绎坐着的两个男人惊诧地回头瞟一眼,而后齐刷刷地站起来,转过身,对他客气地点一下头。楚绎这才发现,这就是秦佑在锦园收拾吴公子那天晚上,跟着他的两个手下。笑着点头算是招呼,楚绎坐在餐厅吃早餐地时候,还有意无意地就抬头望过去。秦佑还是那样的沉肃的神情,一只胳膊斜倚着沙发扶手,长腿交叠着。他垂着头,侧面的轮廓冷硬深刻而且如雕琢一般没有瑕疵,英挺眉峰微蹙,整个人都透着高高在上、凛凛不可冒犯的尊荣和强势。楚绎暗叹了声,帅!秦叔,我是你的脑残粉。又恍惚想到他在锦园遇到秦佑那天,在场的好像也是这些人。真是世事无常,那天他被秦佑吓得汗水湿了几层衣服,今天,同样的人,同样的画面,他居然坐在一边优哉游哉地吃早餐。整个客厅都只有秦佑翻动纸页时哗哗声,楚绎一时神游,勺子碰到瓷碗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秦佑这会儿终于转过头,本来冷冽的黑眸落在他身上时有了些宠溺的暖意。抬起手臂看一下手表,紧绷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少吃点垫肚,快到中午了。”当着这么多人,自然而然而且理所当然,楚绎无故脸一热。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不明物体浸在热水里迅速膨胀开来,又热又暖。楚绎本来以为中午他们可以一块儿吃顿饭,当然是他自己在家做,楚绎现在走在大街上即使戴着墨镜也会被人认出来,出去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方便了。但那几个男人走了之后,秦佑回房再下楼,身上衣服换成了一件休闲西装,手上还提着旅行袋。楚绎迎上去,“你要出门吗?”秦佑点头,“出去几天,下周二回来。”目光深沉地看他片刻,深邃的双眼像是波光浮动的暖泉,“你在家好好的,知道吗?”“是去出差吗?”楚绎问。秦佑方才还温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清明节,回一趟老家。”楚绎这才反应过来清明要到了,忙碌中总是这样擦身而过让他心里有些怅然。刚才秦佑的眼神他也看到了,楚绎很有分寸地没多问,唇角很快就漾出明亮的笑容,“一路顺风。”郊外,正午的阳光从密密匝匝的梧桐叶间筛漏,林荫道上,一辆黑色的汽车稳稳前行。车开到一个院子门前停下,院门开了,车缓缓驶进去,穿过草坪间的小路,一直到庭院里边楼前挺稳。这一栋小楼似乎已经有了些年月,墙外青藤的几乎爬满了整个外墙,包裹住了整栋建筑。庭前大树茂密的枝叶让楼前庭院大半都笼罩在浓阴中。车门打开,秦佑迈出车外,而后朝着一楼的门厅走过去。走进门有个男人迎上来,秦佑脚步没停下,目不斜视地问:“老爷子呢?”“在书房。”大步流星地上楼,皮鞋踩在木板楼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穿过光线昏暗的走廊,走到房间门口,门大敞开着,秦佑步伐节奏一丝不乱地走进去。一位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窗边,听到脚步声,缓慢地转过来,笑眯眯地说:“回来了。”秦佑一直到他身边才停下脚步,“爷爷。”爷孙俩坐在窗前喝茶,听秦佑语气平静无波地说完他要说的话,老人握着茶盏杯沿的手一顿,金黄的茶水溅落出来。秦佑低着头,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轻啜一口当没看到。老人方才滞住的笑意很快又舒展开了,点一下头,“也是,你母亲今年六十冥寿,修坟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秦佑放下茶杯,眼光这才回到老人身上,没说话。老人目光空洞地看了前方半晌,回头对秦佑说:“我一把老骨头就不跟着来来去去地折腾了,你帮我给你爸,多上炷香。”秦佑是午饭后离开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窗口,默默地看他出门。他身后站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一直看到车尾消失在nongnong绿荫中,轻声说:“老爷子,该午睡了。”老人头都没回,用沙哑的声线厉声说道:“前些年他爸爸冥诞,我让他去修坟,他一声都不吭,原来是给我留到今天了。”说话间转过身,女人急忙伸手去搀他,但被他一把推开了。老人枯瘦的手紧紧握住拐杖龙头,目光中的寒意毫无遮掩,“看到了吗?秦佑他早就决定好了,刚才就是来通知我一声。”女人在一边张了张嘴,没说话。老人双眼发红,手里拐杖重重朝着地面敲击几下,“就那个女人,也配我秦家的子孙拜祭她?她耽搁了我儿子的一辈子,要不是看在她生了秦佑的份上,那样不干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