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
,不便行事,于是指了指义庄门口十几丈开外的小树,一掌拍过去,上面的树枝应声断掉。那衙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王爷,好功夫。”温辞人畜无害地笑笑:“晚膳前我会回去的,路上小心。”“哦,好。”衙役傻乎乎地点点头,离开时整个人还有点懵。温辞洗了洗手,才牵着钟离安往城里走。沿途的田地有些已经出现龟裂,田中没有谷类,而是胡乱长着沙果的藤蔓,看来是百姓提前换了作物。钟离安跑到田埂旁,好奇的拽了拽那些藤蔓,问道:“大哭包,这么干的地方还能长出草吗?”温辞看着小孩,忽而笑道:“小安就像这些沙蔓。”钟离安歪歪头,满脸不解。“就算再恶劣的条件,依旧有不屈的灵魂扎根发芽,结出甜美的果实。”温辞笑眯眯地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甜美???”钟离安指了指自己,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温辞逗得直乐,抱起小孩就亲了一口。师徒二人慢慢进了城,城内的酒店客栈都关了门,路上也鲜见行人。转念一想,这般天气又缺水缺粮,自然是呆在家中比较合适。至于一些乞丐,则被统一安置在棚户中,每天定时发放水粮。半天下来,钟离安明明没有怎么走路,还是热出了一身汗,可抱着他的温辞却一点汗星都没有。小孩撩起幕遮,好奇摸了摸温辞的脸:“大哭包,你怎么不流汗呀?”“大概,身体好吧。”“那我好好练功夫也能这样吗?”钟离安用袖中蹭了蹭额上的汗水。“嗯,小安以后肯定比师父更厉害。”钟离安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道:“那等大哭包老了,就换我抱你。”温辞哭笑不得:“师父很感动,我就记下了。”注意到小孩的动作,温辞接着问道:“小安是渴了吗?”“没关系,我忍得住。”钟离安道。“我们回去吧。”“大哭包事情做完了吗?”原本温辞支开衙役,在附近转转就是想看看灾情到底如何,虽百姓家中现在不方便打扰,但总体看来周大人将北漠治理得还是不错的。反正他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不必急于一时,现下天色不早,该返回府衙了。刚进府衙,周大人和账房先生正在清点赈灾粮款,见温辞回来,周大人上前道:“王爷回来了。”只字不问温辞这一日的动向。温辞也默契地没有提起,转而询问道:“账目可对的上?”账房先生道:“回禀王爷,分文不差。”“各笔粮款去向届时还请先生多费心,我此次前来,护送有之,监察亦有之。”温辞直言道。“还请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将赈灾之物全数用之于民。”周大人郑重承诺道。“嗯。”温辞含笑应道。晚膳后二人回到房间,北漠缺水,自然不能像在帝都时日日泡澡,只能用毛巾沾水简单擦拭一下。温辞刚要歇下,却听窗外传来几声鸟叫,顿时精神一阵,打开窗户,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了窗台上。温辞取下鸽子脚上的信,撒了些小米犒劳小灰,自己将内容快速浏览了一遍。“是师姐那边有消息了吗?”钟离安问道。“嗯。”温辞走到桌前,取出纸笔边写边回答道:“连翘他们遇袭了,不过没有人员伤亡,还抓住了一批劫匪,可惜主要的犯人自尽了。”说着,笑了笑道:“庄潋意外的能干啊,我好像捡到宝了。”钟离安听完,“哼哼”地嘟囔了一句:“我以后一定也很能干。”“是是,小安以后肯定比庄潋能干。”温辞哄道,在纸上简要说明这里的情况,塞进信桶,将鸽子放飞后关上了窗户。半个月后,帝都便传来消息,有两个京官被抄家,家眷发配充军充妓,然而在前一日他们就在家中自尽了,被劫的粮款去向依旧不明,恐怕在他们身后藏着真正的幕后主使。温晟殷为了这事发了好大的脾气。温辞得知后,心中亦是无奈,听司狱那边的说,线索全部断了,这个案子如今也只能暂时封存了。幸好北漠这边一切尚算顺利,这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待到赈灾任务结束,温辞抄录了一份账本便返回帝都。为了这事,温晟殷在早朝上三番五次称赞着温辞,温辞本就不太擅长应付这些,可被朝臣各种“恭贺”折腾的够呛。“啊,再也不想做这种事了,我还是适合当个闲散王爷,教教宁儿和小安就行了。”温辞脱掉繁重的华服头饰,趴在床上,冲着钟离安招招手:“小安,快给师父捏捏。”钟离安:“…………”北漠之行从头至尾,除了朝臣、随行的护卫和北漠府衙中人,并无其他人知晓温辞的身份。奇怪的是,没过多久,民间却开始四处传颂南锦王赈灾之事,夸得是天花乱坠。温辞虽觉得奇怪却未多想。怎么说呢,在他身上的事情,好像总是容易被夸大,他在民间都快成了传奇。第26章第二十六章王府其他人对这些传言习以为常,倒是庄潋晚上找温辞谈了这个问题。“原来是指这件事,”温辞无奈笑道:“你没听过更夸张的,刚封王的时候,我在话本里都成狐狸精了,后来又是仙君下凡。”“原来民间还有个南锦教,拜的就是我。一推门看着一群人跪在自己的牌位前,那感觉真是难以形容。”温辞摇了摇头。“真假的?”庄潋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所以他们嚷着菩萨下凡之类的,习惯就好,过一段时间就消停了。”温辞递了杯茶过去。庄潋接过杯子,收起笑容正经道:“但你知道传言中还有一句话吗?”“什么?”“一家茶楼评书的说,如今世人只知南锦王,谁还记得宣明殿上的那一位。”庄潋押了口茶:“三人成虎,王爷。”温辞一怔,微微蹙眉道:“多谢提醒,明日我便进宫一趟。”见目的达到,庄潋也不多做逗留,喝完茶就回自己房间歇下了。第二天一早,温辞估摸着早朝差不多结束了,就直接去了温晟殷的书房。“皇弟,难得你主动找朕,有什么事吗?”温晟殷笑道。“臣弟特来告罪。”温辞正欲下跪,温晟殷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皇弟这是做什么,有话坐着说。非要惹为兄不高兴吗?”温辞没有执意跪下,而是顺着温晟殷的话在一旁落座,将坊间的传言解释一下,郑重其事的保证自己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想法。温晟殷听着听着,脸色忽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