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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番茄。她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指了指旁边的袋子里:“我最近都没怎么去超市,旁边还有点手擀面和rou丁,做个番茄卤rou面给你?”顾程白盯着她看了半响,朝她伸出手,接过了番茄:“去沙发上坐着。”“好。”花卿也没犹豫,跳着脚在吧台的位置直接坐下来,撑着手臂看向他。男人动作缓慢的卷起衬衫的袖口,露出精壮结实的小臂来。拿起番茄清洗了一番,转身看向她:“刀在哪里?”她抬手,指了指靠边的位置:“那边架子里放着。”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取下来,动作流畅的把番茄切成了块状。*花卿后来不知怎么的,自己趴桌子上睡着了。睡得有点冷,她吸了吸鼻子,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饥肠辘辘的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打了个哈欠。一抬头,就看顾程白已经放了两盘番茄打卤面在吧台桌子上,又在旁边那层找到了筷子,显然已经把她家厨房摸了个透。一醒来就有吃的,花卿还挺开心,乐滋滋地去洗手,之后在顾程白的对面坐下来,吸了一口面条。劲道Q弹,上面沾满了番茄汁。她平时吃饭极慢,细嚼慢咽,一顿饭要是看着视频吃,能吃上一个小时。夏天还好,换作是冬天,常常热气腾腾的东西,吃到完全变冷。可今天,不知道是饿了还是什么,一份面条很快下了肚。花卿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唇角,由衷的感叹道:“你要是天天在就好了。”顾程白放下筷子:“为什么?”“那就可以天天见到你,天天吃到你做的饭。”她趴在桌子上,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被填饱的肚子,拿起碗筷起身,放进厨房水池里。男人转过身看了眼她的背影。花卿单脚站着,另外一只脚一直微微悬空,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她都不怎么用左脚使劲的。顾程白垂下了眼眸:“你这几天就请假别去喃风了。”“诶?哎!我知道。在路上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请过假了。最近也没什么新工作,应该可以休息一个星期,稍微好一点再去。”花卿扒算着日子,补充了一句,“策划妹子跟我说第一期最好十月底之前给她。刚好,这个时间可以休息下来,多琢磨琢磨。”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堆,伸手在海绵上挤了点洗洁剂,转头催促他:“把你碗拿给我。”男人端起盘子,径直走到她身边,从她的手上接过了海绵。花卿穿平底鞋的时候也不高,标准一米六五的个子。偶尔穿高一点,就不用微微抬脸看他的表情。之前在微博上看到,如果男生比女生高出个二十厘米,看到的比正常平视会好看一点。花卿当时半信半疑地拉着顾程白的手,让他两个角度都看了她一遍。最终,顾程白得出了一个简短的结论:“都一样,没区别。”瞥到身旁人沮丧的脸,他抿了抿嘴唇,补充了一句:“在我看来都一样好看。”顾程白的脑海里闪过过往的片段,他漫不经心的擦过手里的盘子,低声说:“在你脚没好之前,我会过来的。”“真的吗?”花卿一下子睁大眼睛,眼睛里亮晶晶的,可下一秒,她的手就垂了下去。“你肯定是逗我开心的,看我生病一个人可怜——你每天已经够忙了,怎么可能还会来照顾我。”她的声音渐渐弱了,这会儿唇角也耷拉也下来。顾程白转过身看着她,小姑娘刚刚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他最见不得她这样。以前也是,现在也是。每次见到她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扫下来,顾程白就觉得自己心里一堵。像是痛的不是她的脚踝,而是他一样。顾程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眸子里一片清明。男人拧开水,冲刷掉手上的泡沫,走到旁边擦了擦手,反问了回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花卿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昏沉沉的浮现出这个认知。她也干脆地抬手,偏过头,朝他伸出了小拇指:“以后也不能骗我。一定要来,我们拉钩。”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赌气的成分。纤细白皙的手指悬在空中,花卿微微挑眉,越过指尖看向他。顾程白最终还是妥协。他被迫伸出手,勾上小拇指,视线扫过她修剪圆润的指甲,低低地叹了口气:“我明天一定来。”“后天呢?”“后天也来。”“大后天呢?”“……”顾程白的回答声戛然而止。花卿的手指贴着他的手背,大概是刚碰触过水的原因,一阵冰凉。心下觉得自己脸皮也够厚了,略微不舍的撒开手,冲着他摆了摆手:“我明天在家等你。”“——记得给我带晚饭。”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顾程白背过身开始穿鞋子,无声的冲着她挥了挥手,表示听见。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提醒她:“药要喷,左脚踝少用力。”花卿撑着墙,对着他点头:“我知道啦。”*防盗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花卿微微松了口气,自己蹦达着跳到了沙发上,给乔以舒拨了个电话。乔以舒那边听着还挺吵,也就估摸着还在自己的工作室没走。花卿缩在沙发里,腿垂在扶手那侧,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灯,“喂”了一声。“怎么?你晚上不是才在消息上汇报,跟我说和你家顾程白在一起。怎么这么快就走人了,我还以为你得再过一个晚上才能联系我呢。”乔以舒那边杂音小了不少,显然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调侃她。花卿撇了撇嘴:“可不是,脚都崴着了,才落到他送我回家这个机会。”乔以舒惊呼了一声:“咦,你居然脚崴了?太激烈了?”“想什么呢你。”花卿懒散散地翻了个白眼,腿一动,脚后跟撞到了沙发,引得她又嘶了一声。“我跟前辈一起去的他公司,结果避开的时候我鞋跟断了,左脚就崴着了。”花卿把脚翘起来,左右看了一会儿:“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它好得慢点呢?”“干脆下手对自己狠点,打折了就行。”乔以舒笑起来,“不过你可别真做啊。顾程白不心疼的话,我可不负这个责任。”知道乔以舒是在开玩笑,花卿也没多当真,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快成怨妇了。”“你已经是了好吗。”乔以舒顿了顿,“顾程白那边,有跟你说什么吗?”“就是什么都没说,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