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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个人进来?要真是曹丕,看他和司马懿擦肩而过,竟……差不多高!看错了吧!?刘协缩回棉帘后面,叫过一个黄门,比了比个子。他现在举止半点不带错,长乐宫里杖杀的人越来越少,就是身边的小黄门,也已经伺候了几年。刘协比了一个,又比了一个,都比他们要高点,心情平静下来。听到外面阁桥上脚步声上来,忙回到座上,命黄门斟酒。外面来的不是曹丕还能是谁?刘协忍着好奇,侧头看着远处,听到殿门那脚步声停下来,脱鞋入殿,黄门拍打雪花,给曹丕取下斗篷,然后那脚步声走近、跪拜,玉佩嗑出脆响。一个刘协完全陌生,语调却能翻出回忆的嗓音道:“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起伏的声音,出口之前似乎在喉咙里先转一下,再出来。曹丕就是这么说话的,但刘协记忆里的声音不是现在的。挪回视线,先把一丈多远处跪伏着的人打量了下。好宽的肩!刘协皱眉,还是不确定他是不是曹丕。于是问:“曹丕?”曹丕道:“臣,曹丕,叩见皇上。”刘协吓一大跳,声怎么全变了!?筝弦上最低那一弦,一曲罢,留下余韵的那一声,就是曹丕现在的嗓音。刘协不高兴了,不叫平身,就让曹丕像那样跪伏着。老子变嗓,怎么没变出这效果来,岂有此理!?身边黄门怕事,低声道:“皇上?”刘协啜一口酒,咽了,不紧不慢地道:“你们都出去。”一群黄门只好全部退出去。刘协把酒樽里的酒慢慢饮尽了,才站起来,走到曹丕身侧道:“朕已准丞相参拜不名、剑履上殿,你还拜什么拜?”曹丕道:“我一回来,皇上就要拿我撒气?”刘协“哼”一声,抬脚就踹。曹丕声都不出地挨了一脚,也不等了,直身站起来。这下可好,惹毛了刘协。居然比他还高一点点!?是不是曹cao的亲生儿子啊!?受辐射也不带这么长的啊!?这才十五、六,就长这般高了,再长几年,那不是必定比刘协高了吗?刘协扬起手要打,眼睛先瞄了曹丕头顶,才落下来看想打的脸。一看就怔住了。曹丕小时候是张饼子脸,现在……发浓如墨,竟已加冠,发髻上束了玉冠,垂下两条黑缨,眉毛和瞳色极深,点墨一般,颧骨虽微高,跟曹cao像个十足,但英挺帅气也十足十,远胜其父。没什么表情看过来时,倒是还留着三分又木又呆的感觉。曹丕笑道:“皇上抬着胳膊干嘛?”一笑,明明是那样阴险的性子,偏偏这张脸很得上天照顾地露出一副憨厚的神情来。刘协彻底怒火中烧了!一巴掌甩过去——曹丕真的笑了——喜从心起,刘协的脾气半点没变啊!这一笑伪装不再,眉目展开,江河之上跃起朝阳一般,云雾涤荡一净,只余满目波澜壮阔!刘协再次怔住。曹丕抓住刘协的手,一带,皇帝落到怀里,曹丕歪头,吻过去。刘协瞪圆了眼睛,我瞪!我瞪!瞪死你!等我看清楚你眼睛里有几个细胞,我看你怎么电人!?两双眼睛这么近地对看,亲吻都变成了诡异的事情……曹丕无奈,分开点道:“闭眼。”刘协不仅不配合,还高叫:“曹子桓!!!你怎么还这么禽兽啊!?”曹丕无言了……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倒地不起……正文第六十五、六十六章“皇上要加冠了,所以父亲提早回来,给皇上预备冠礼事典,袁氏过去与乌桓交好,袁氏灭,幽州辽西郡、辽东郡、右北平郡皆在乌桓之手,自父亲拿下冀州后,乌桓不断侵犯边境,掳掠人口财物,父亲忙着回许都,便让我统帅全军,平定乌桓。”刘协好好坐着,听曹丕说外面的事。朝堂之上,曹cao绝口不提军政,竟弄些官员腐败、结亲什么的鸡毛蒜皮之事。天下地图画成什么样了,刘协一点都不知道。可……乌桓不是曹cao亲自去平定的吗?好奇道:“你才这点年纪,军中将领无不比你德高望重,你如何服众?”曹丕道:“正因如此,才必须让我统帅建功,否则,以后谁会服我?”刘协不信:“你打下来了?”曹丕笑道:“曹丕不才,仅生擒乌桓首领蹋顿。”刘协抄了手在袖子里,扁嘴斜眼——不信。刘协一摆明生气,脸颊和嘴巴就气鼓鼓的,曹丕看得心痒,死皮赖脸贴近了,将刘协抱住,才道:“父亲为我行了冠礼,命曹仁和我共同掌军,临回许都,给曹仁下了令,他只是面子上的,一切都要听我之令行事。征讨乌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皇上。”刘协没躲开曹丕,曹丕身上热烘烘的,比炉子都舒服,一边喝着酒一边问:“干朕鸟事?”曹丕傻了一下——天子骂脏话……“右北平郡有个叫田畴的,曾经在刘虞手下任从事,刘虞被公孙瓒杀了后,田畴便隐居了,听到大军至,自投献策,引我从小路攻乌桓大营,一战成功。”刘协点头:“有当地人做探子和内应,自然方便。”曹丕捏住刘协下巴,凑近道:“田畴言,他不为诸侯效力,只为天子,他是汉臣……”口舌交融,一口酒分做两人喝。刘协不知是喝得太多,还是被曹丕亲的,脸色越来越红。曹丕亲得上瘾,往刘协颈子上去。刘协微喘道:“朕从徐州逃出,子桓不是极生气,不理朕了吗?”曹丕道:“我若是生气,送那些信回来做什么?皇上独个儿在宫里,看到信,便知道有人记挂……”刘协吸气:“还有司马懿、孔学……呃!”柴犬变成狼了,牙齿净往他锁骨上咬。曹丕笑:“他们岂能跟我比?”刘协动意了,指头顺着曹丕肩臂走,往下,想去拉曹丕的手。“真的记挂?那当年为何生气?”曹丕忽然不咬了,双手将刘协紧紧拥住,把脸埋在刘协肩头。刘协喘几下,才觉得不对劲,问道:“怎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停下了?曹丕没说话,也说不出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