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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卫士闪电出手,就听一声惨叫,灰袍人两边胳膊都被卸脱了臼,被按倒在地。刘协眼够尖的,其实是外城很少有马匹,听到马蹄声看过去,马背上高人一等的骑士怎么会看不见?托了树上挂的灯笼照明,刘协见曹丕不赶紧来紧张他,反而跑开了,气得高喊:“曹子桓!!!”白眼儿狼!!!曹丕带着抓获的人走过来,看到的就是刘协一脸“龙颜大怒”的模样。曹丕歪着嘴角不解:咋了?刘协生气不看他,看向被卫士押着的人,忽然浑身一震:“……”曹丕问:“皇上?”刘协的神情不太对劲,惊疑不定还带着点恶意,陆逊也看到,忙命人去唤马车来,先把刘协送回宫要紧。刘协一直盯着地上那人,那人被喝斥“放肆”仍旧直勾勾瞪着刘协,那切骨一样的痛恨让人脊背生寒。曹丕和陆逊都不太明白,行刺刘协可以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为私怨?陆逊飞快地想到:会不会是王允、华歆的家人?抑或是江陵王苞家的什么人,即便是,按照固有思考方式,也该先找刘晔报仇,汉室四百年,不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有谁会想去找天子报仇?正文第一百五十章回到宫里,刘协被陆续赶进宫来探视的臣工们训了几个时辰,曹丕便是想问一下抓住的那是何人都没有机会开口。好容易,刘协问:“外头没人了么?”黄门道:“只有刘侍郎在外候旨。”刘协和曹丕对看,齐齐呼出口气。刘协道:“让刘晔先回府去。”黄门躬身出去传令,曹丕安静站着。刘协知道曹丕疑惑,先帖近人,拥在一处了道:“此人名李儒,董卓废兄长立朕为帝,不久后,李儒奉董卓令,鸩杀了兄长,朕那时年纪虽小,却记得清清楚楚,身为臣子,怎敢行此虎狼之事,欺君弑主!”曹丕拍拍刘协,不多安慰,只说怀疑,可能比安慰还有用些:“李儒?据闻此人十分厉害,我记得父亲说过,董卓若对李儒言听计从,不至败亡,董卓已死了那么多年了,李儒怎么这般忠心董卓?”刘协冷哼:“什么忠心董卓,他是恨朕罢了,朕就是发觉他太厉害,所以故意在董卓面前亲近他,董卓愚蠢,以为他背地里向朕示好,由此心生嫌隙,渐渐疏远,到后来,他在长安呆不下去,悄悄逃走,从此失踪。”曹丕明白刘协为什么先让刘晔回去了:“伯和想先去见见李儒?”刘协埋头在他肩上,老鼠打洞一样钻了钻道:“董卓的事情,李儒最清楚,朕一直想不明白董卓为什么要废兄长立朕?若说董卓那时才入京,为了震慑群臣彰显实力有意为之,难道李儒看不出来,如此做,给了各地豪强征讨董卓的借口?”曹丕道:“你兄长十五岁了,董卓怕是镇不住他。”刘协摇头:“不,董卓废帝的借口,传言里说的是事实,兄长天性纯真,心肠又软,于政事半分不懂,真把我们兄弟做比的话,让兄长在帝位上反而更易控制。”曹丕放开刘协,去取斗篷:“那就去问问李儒。”刘协还是头一次进监牢。话好像不能这么说,但他这会确实走进来了。后世的历史剧不管拍什么,必定会拍到这地方,如同传说一样,让刘协在进门前充满了种种憧憬……可等他走进去,什么阴森恐怖,什么鬼影重重,作为天子而非囚犯的刘协根本就见不着那样的景象。他来之前,天牢里大灯小灯,火把火盆火炬能点燃的都燃起来了,泼水净道,蛛网尘垢也在惊人的短时间里打扫一空,只差弄地毯铺道,那个敞亮干净啊!见到黄铜包脚的小榻并着燃烟的莲花熏炉,刘协所有幻想破灭。没有人告诉他天牢也有厅堂。在这间十分宽敞的厅堂里坐下,狱卒到里边去拿李儒。刘协小声对曹丕抱怨:“天牢怎是这般样子的……”曹丕看穿他想法,一句话拍死:“别想了,这里再伪装也混不进来。”刘协:“呜……”听到锁链声,刘协坐正,就见李儒被人押着出来,胳膊已经接上了。李儒见到刘协,并不多老却满脸皱纹的脸上浮出再不掩饰的恨意:“皇上竟然亲身来天牢看望臣,真叫臣感激涕零,无以为表!”曹丕摆手,狱卒把李儒锁到木头架子上,全部退了出去。李儒看着曹丕道:“怎么?皇上敢肯定今夜和臣谈的内容能让曹cao的儿子听去?”刘协不理会李儒的挑衅,启口道:“你是聪明人,知道朕要问什么。”李儒尖声道:“九岁便玩弄心术,刘协!你哪里是龙!?你根本是为妖!!妖孽!!!”“啪——”李儒惨叫,曹丕不知什么时候转身取了旁边案上鞭子,一言不发甩手就是一鞭,立即在李儒身上抽出一条血印子,那身本来完好的衣服转眼撕了口。刘协端了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董卓也罢,你也罢,算什么东西,用得着朕玩弄心术?”李儒呼哧呼哧扯着气说:“别把我跟董卓那种蠢物放在一起!!他若有点脑子,岂会横尸街头,落得连葬身之地都没有!!”刘协笑起来:“李儒,你以为你就有葬身之地了?”古人把身后事看得很重,就算尸体没了,都一定要后人给弄个衣冠冢什么的。听到刘协这话,李儒反常地大笑道:“从我买人杀你时起,我就知道有什么结局等着我了,凭我的本事,本可创下不世功名,毁在你这样一个妖孽之手——啊!!!”嘴巴太贱,又吃了一鞭。董卓名声太烂,李儒帮着董卓做了好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搞得名气很大。离了董卓,根本没有人敢用李儒,一句话,董卓一党,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一旦跟董卓沾了关系,这人会被避如蛇蚁。吕布要不是有他自己的兵力,绝对也跟李傕那些人一样不得善终。也是刘协这个皇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