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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地扯住身前之人的长袍,楚黎愤愤道。“我有预感,那家伙就在不远的地方了,哼,这一次,一定要把他完完整整给带回去!”如玉的下颌已经稀稀疏疏冒出点点胡茬,冷冷甩开楚黎的手掌,卫子风飞跃一步,欲直接跨过路中央的灌木丛,启料,脚未离地,却突然“扑通!”一声,重重跌落在泥土上,痛得不住抽搐。“我就说,伤口又撕裂了吧?再这样下去,别说人找不找得到,你的小命都得搭进去!”一口气连挑华城附近数十山寨与匪帮,短短五天,冷面判官之名早已响彻黑白两道,但楚黎心里明白,这傻瓜之所以疯狂如斯,却仅仅只是为了能打听到哪怕一丝一毫关于邓飞瑜的下落。这一路行来,刀伤,毒伤,明伤,暗伤,大大小小的疤痕烙印在他身上不计其数,而他却真如那张永远不会笑的冷面一样,阴沉如水,只知道不断木讷前行。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几分嫉妒,或许是因为独子的缘故吧?从小到大,除了爹娘,自己从未体会过这般舍生忘死的兄弟之情,倘若今日换成自己遇险,他会不会也如这般着急呢?眼角扫过掌心的血痕,嘲弄地摇摇头,楚黎唯有一笑置之。“嘶~~~”“小心!”寒芒如电,奈何还是晚了一步,两枚牙印整齐烙印在楚黎的脚踝之上。“别动!”一挑将蛇头插在剑尖,观察片刻,卫子风的脸色慕然凝重起来,“躺下!”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时间,扑通一声将其推倒在地,手指翻飞,却是将楚黎腿上的xue道牢牢封住!“你在干什……别,卫子风,别,好痒!”xue道被封,感觉却瞬间变的更加敏感,男子柔软的双唇在脚踝处轻轻摩挲,一阵奇异的酥麻感顷刻间在楚黎的周身弥漫开来;“呃……”似有似无的火辣从伤口中蜿蜒流出,微微昂头,如血残阳下,乌青色的毒液晕染在卫子风略带苍白的嘴角,却更为其增添了一抹邪异的魅力,仿佛盛开在幽谷深处的黑色曼陀罗,冰凉,深邃,举手投足间,荡漾着令人痴迷的暗之诱惑。“咳,你先待在这里,我去采些草药回来,有什么危险,直接叫喊便可,我不会走得太远。切忌,万不可运功!”仔细替楚黎包扎好伤口,四下张望片刻,卫子风沉声嘱咐道。“你……注意安全。”欲言又止,回想刚才的一幕,楚黎的心头便禁不住一阵颤动,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回味那种奇怪的感觉,如血残阳下,望着卫子风离去的身影,向来任性不羁的少年,却生平第一次对一个非亲非故之人产生了依赖之情。得益于草药的神奇功效,休整一夜,楚黎体内的蛇毒便已差不多驱除殆尽,不知是为了照顾伤者还是真的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过度了,再次上路,卫子风的步伐却是明显放缓了许多,起码不再像前几日一般星夜兼程的了;一鼓作气又连挑了几个匪窝,偶听得巡山喽啰言,几日前峡谷下曾发生激烈的打斗,似乎有一个如他所描述般的青年身负重伤,于混乱中被人所劫走,于是,二人又继续马不停蹄地向着峡谷深处赶去。另一边,逃出升天的邓飞瑜与螯鹰虽暂时免除了牢狱之苦,却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通缉要犯,一夜之间,海捕公告贴满大街小巷,没想到那糊涂县令判案不行,这种事做的倒挺利落,二人只得昼伏夜出,侍机而动,是故调查进度展开的十分缓慢。第17章第十七章“砰砰!是我,螯鹰。”“如何?发现什么吗?”“李大牛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被处理掉,我仔细搜了搜,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这个。”顺手将手帕丢给邓飞瑜,摸索半响,螯鹰竟从怀中掏出一包被油纸小心包裹的rou包子,“喏,来一个不?味道还不错。”“谢谢,我不饿。”仔细观察着螯鹰带回来的丝缕,点点熟悉感慢慢浮上邓飞瑜的心头,“这,这衣料我好像从哪里见过……对了!就是沈嘉杭当日所穿的那件!”豁然开朗,沈嘉杭,对,就是沈嘉杭,先是设圈套拉着自己涉险,后是蓄意栽赃陷害,虽不知其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但仔细想来,知道自己流落在外的,除却螯鹰与那帮刺客,便只有他了。“沈嘉杭……可我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并且此人的身份应该不低,为何要单单针对于我呢?还有,与他一起行凶的又是何人?”兀自沉浸在思考之中,却未曾发觉身后的螯鹰双眸骤然一沉,竟生生将手中的包子捏的稀烂。“嗝~吃饱了睡觉去喽~还有三个,你自己看着办吧!”随手将纸包丢在神台上,夸张的打了一个饱嗝,螯鹰便头也不回蒲团上休息去了。夜至三更“哈欠~邓大人,你怎么还没睡啊?”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却见烛火迷离,瘦影摇曳伏于神台,不知在忙些什么;“想到点事情……咳咳,就起来整理一下了……”扫了一眼衣衫不整略显邋遢的螯鹰便继续埋头于自己的写写画画之中,邓飞瑜淡淡回答。“那你整理出什么来了吗?”“嗯~咳咳,我……我制定了一个计策,你看看。”“别动!头这么烫,你是要把自己烧熟了才甘心么?!”不由分说强行将手掌压在邓飞瑜的额头上,感觉到掌心传来的阵阵炙热,螯鹰便禁不住一阵火大,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你发烧了就不能稍微歇一会儿?非的硬撑着么?!“如今局势未明,多耽搁一时,咳咳,便可能横生枝节……我无妨,睡……睡一觉就好了,明天还可以按计划行……”“扑通!”“你这不叫睡,叫昏……”无奈得看着怀中双目紧阖的青年,叹息一声,螯鹰只得认命地将人打横抱到由蒲团搭就的简易床上,“呼,看你明天还怎么倔。”轻轻吹去脸旁的草屑,烛火下,白皙的脸庞微微泛起一丝粉晕,更显得精致柔和,温润如玉,手指下意识地滑过邓飞瑜脸颊,温热而滑腻的触感顿时在螯鹰的身体中激起一抹奇异的涟漪,缓缓绽放,撩拨心弦;“咳咳,水,水……”正兀自失神,艰难的□□声却突然从身下传来,给了螯鹰一个激灵。“热……头好痛……”“可恶,烧的好像更厉害了,别急,我去给你拿水!”微微定神,螯鹰急忙倒来一杯清水欲喂邓飞瑜饮下,怎奈人昏迷的厉害,除去时不时嗯哼几声外,不管怎么喊,就是死活不反应,更别提张口喝水了。“你好歹打开一点啊……”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心下一横,螯鹰猛然俯身,缕缕咸味慕然顺着唇瓣氤氲弥漫,“咕噜!舒服……”不知是真渴了还是感受到了凉意,被触及的瞬间,邓飞瑜居然本能的吮吸抢夺起螯鹰口中的水来,“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