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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尽力保护她。外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几年来,她越来越厌恶夏家,已经谋划着该如何脱离夏家,重回京城,可是现如今她收到这封信笺,却是半点喜悦也升不起来,只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以宓跟着夏老夫人的大丫鬟面无表情的去了汀寿堂。进入房间时,因着受信笺消息的影响,以宓没有了平时一贯柔和淡然的模样,而是面色冰冷,神情漠然带着些她自己都不自知的高傲,见到房间里的柳氏和夏以珠,更是面露讥诮。她这副模样一进来却是让房间中的夏老夫人和柳氏如同活见了鬼,夏老夫人原先满腹的训斥的话语都像是被掐在了脖子里,好一阵说不出话。夏老夫人没说话,以宓目光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柳氏和夏以珠,便知该是夏以珠告了状,这是召了自己兴师问罪来了,不知是不是真要“活剐了自己”……她讥诮的想。她上前给夏老夫人行了一礼,道:“不知祖母召孙女可有何事?”夏老夫人瞪着她,终于回过神来,她按了按自己一抽一抽疼痛的脑袋,原先满腔的怒火已经熄了许多,此时只觉一阵疲惫和对面前这个孙女的厌弃。她转头看了一眼缩在一旁鹌鹑一般似乎颇有些畏惧以宓的四孙女,带了些厌恶对以宓道:“你既然这般厉害,见到你meimei在这里,还不知道我唤你何事?”竟然难得的和自己这般说话,而不是开口就摆了祖母的架子,张口闭口就是家规家训,女德女戒,今日还真是个……意外的日子。以宓心中又是一痛,她吐了口气,瞥了一眼夏以珠撩起的衣袖,道:“可是为着四meimei受伤一事?孙女已经派人送了止痛祛瘀的伤药去了四meimei的院子。祖母若是问这事,当时在马车上……”“够了!收起你那一套装模作样的作态,你且说今日在沈家,你推你meimei被人暗算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珠姐儿到底是你的亲meimei,她的清白受损,你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枉我教导了你几年,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吗?还是你根本就没当自己是夏家的女儿!”说着说着,夏老夫人的怒火又腾腾地冒了上来。以宓猛地抬头,盯着夏老夫人道:“推四meimei被人暗算?祖母这话孙女怎么听不明白?”以宓心情不好,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接呛道:“祖母,四meimei可跟您说过当时那杯茶水是她洒到孙女身上的,也是她附和着沈家五姑娘叫孙女一起去沈家客院换衣裳的?孙女换了衣裳,正巧遇见了沈家四姑娘,便和四meimei的丫鬟留了话,先和沈四姑娘离开了沈家客院,可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四meimei说什么推她被人暗算,祖母,家学渊源,四meimei怕是学多了她母亲,二夫人那些鬼祟手段,以己度人,这才也觉得掉进了自己挖的坑还是别人使的坏吧?”这话一出,夏老夫人和夏二夫人又都给惊住了,张大了嘴瞪着以宓,简直以为出现了幻听。“你这贱……”还是夏以珠最先反应过来,冲口而出就大骂以宓。夏二夫人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拖着她跪到夏老夫人前,满脸屈辱悲愤道:“母亲,这几年来儿媳自认从未亏待过她,甚至处处以她为先,她不当我是她的母亲便也罢了,现如今竟这般当面羞辱污蔑于我,母亲,儿媳……”夏二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听“砰”得一声闷响,接着就是瓷器落地的脆裂声。却是夏老夫人抄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向了以宓,以宓没有让开,只伸了左手上前挡了挡,茶杯砸到她的手上,继而跌落到了地上。以宓的手纤细幼白,这一挡,立即便是红肿一片。夏老夫人已经气得青筋暴露,浑身颤抖,骂道:“孽女,孽女,我只当教导了你三年,你就算称不上贤淑良德,但也该懂得基本伦常,礼仪廉耻,不想看你平日里还算乖巧和顺,骨子里竟是这么个不仁不孝的东西……”夏老夫人大发着脾气,以宓只是神色木然的听着,那表情甚至像是根本没有在听夏老夫人在骂些什么。夏老夫人喘着气,至此,她也算是彻底厌弃了眼前这个孙女,再无教导改造她之心。这哪里是什么孙女,简直就是个煞星。而以宓,她看着夏老夫人的嘴一张一合,然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也有些恍惚。她想起,她初初回夏家的时候,对自己的祖父祖母,其实也并非完全毫无期待,至少在她幼时,在为数不多见他们的时候,虽然他们对自己谈不上多热情慈爱,但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也许弄到现在这一步,也的确有她的问题。可是,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呢,哪怕别人都觉得她忤逆不孝,她也不会憋屈着自己只为了顺着别人的心意,所以,也只能这样了。夏老夫人骂累了,停顿间,就有夏老夫人的心腹丫鬟碧荷从外面秉着气进来,看了以宓一眼,小心翼翼的行到老夫人近前,低声道:“老夫人,京中魏国公府来人了,此时正在外厅中,老太爷正亲自招待着,派了人请您带着三小姐过去呢。”第6章背后之人丫鬟碧荷的话虽低,但静寂中,房间里的几人都听到了。夏老夫人猛地看向以宓,此时她看向以宓的眼神差不多已不亚于是仇人。她觉得,怪不得今日以宓这般嚣张跋扈,原来是得到消息她的外家来人了,所以有恃无恐呢。人一旦有偏见,哪怕什么也没有做也都是错的。夏二夫人柳氏则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碧荷,面上血色渐失,接着便是满满的不甘涌来。明明她已经打听到,魏国公府已经不再管以宓,现在怎么又来人了?而夏以珠,瞪向以宓的目光,除了嫉恨还是嫉恨。夏老夫人看着以宓,此时以宓面上没有什么特别,身上却颇有些狼藉,月白色的衣裙上染了大片的茶渍,衣摆上还挂着片片茶叶,正是先时夏老夫人扔过来的那杯茶连杯的功劳。再看她下垂的左手,此时已经红肿的越发严重。夏老夫人此时只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孙女算计了,她胸口起伏,冷冷道:“你是准备就这样去见客,还是先去收拾一番?”以宓沉默的给夏老夫人行了一礼,这才道:“那孙女先回院子换裳,稍后便去外厅。”******魏国公府老国公夫人病重,子孙均守在了床前侍疾,前来湖州接以宓的是老魏国公的胞弟之子,侄子韩谦及其夫人连氏。魏国公府子孙不丰,老魏国公时就只得兄弟二人,两人又都只生有一子,分别就是现任魏国公韩誉以及二房的韩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