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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裴哥你只管放心,我做事规矩着。”听到了想听的消息,裴辉就起了身,拿过旁边叠好的大衣挂在手臂上,“这段时间我都在,有消息就直接打我电话就行。”常飞忙起身相送,“好,我让人盯紧些。”打开茶室的门,冷风吹进来,裴辉把大衣展开往后一披,回头跟常飞道:“外面冷,你就别送了。”常飞点头,裴辉就回头朝自己车走去。他性子严谨,但在挑车上却喜欢狂野粗暴那一款。站在改装过的越野旁,拿出钥匙打开车门再坐进去,也不过几秒时间。进了驾驶座,裴辉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才叼在嘴里,开着车顺道往回走。他父母不在京城,京城院子里住着的,是他爷爷。老爷子上了年纪,今年才过了八十大寿,可惜他在外面执行任务没机会回来贺寿,等到这回职务有望调动,他便请了假来来陪陪老人家。把车开回院子,门口昏黄的灯下,家里的许mama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裴辉关了车门,几步上前,跟着人说话语气软了一些,又带着点责怪,“不是说了这个点回来,外面天气这么冷,许妈你怎么每回都这样。”许mama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言语里都是慈爱,一边接过裴辉的外衣,一边跟着人往里面走,“将军说是有事儿跟您说,我也才站出来几分钟,不打紧的。”裴辉点头,屋子里开着暖气,顿时连没表情的脸都有些软化,“肚子饿了老半天,许妈给我随便做点。”他是个粗老爷们,吃得就糙,也不挑嘴,什么东西都吃得下,胃也跟精钢一样,随便糊弄都没问题。许mama把大衣挂在一边,听到说没吃饭,少不了埋怨,“出去了老半天,怎么不将就在外面先吃点垫垫肚子了?”裴辉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往二楼走,“有些急事,没来得及。”在书房外敲门,得了老将军的指令,裴辉才开了门进去。“爷爷你找我有事?”裴辉把茶杯放在一边,坐在了对面,依旧是笔挺的坐姿。裴老将军已经需要带老花镜了,闻言先是扶了扶镜架,才慢吞吞道:“何家那个小外孙没了,就是小时候还在院子里呆过一段时间那个。”裴辉才知晓这事儿,就说:“回来之前刚听说。”裴老将军叹气,“多可惜的孩子啊,年纪轻轻的就去了。”人老了就有这些毛病,裴辉耐心听着祖父的唠叨。等说得差不多了,把张伯岳的优秀回忆了个遍,老将军才道:“我们两家交情也不错,可我老了也走动不得,你爹妈也没空,刚好你是一辈的,说是停灵满半月才能上山,反正你放假,过几天就代家里去一趟。”也亏得裴辉从小都是优秀的人,这才对张伯岳没有心理阴影,自家爷爷叫自己去,也就答应了,“成。到时候我跟何家小子一块儿。”裴辉嘴里的何家小子是跟他关系最铁那一个,是何家老二的小儿子,算起来是张伯岳的表哥。老爷子这才满意,说到别的,“前程上的事情,你心里要有个数。我老了,时代也不同了,也跟你们指点不了多少,日后的路总是要你们自己去走。”裴辉就顺势把自己打算说了,“爷爷,我想申请留京。”老爷子想了想,没有反对,“也好。”作者有话要说: 开个现言玩儿,求收藏,求撒花~~~☆、002楚鹤鸣拖着行李箱出了机场,随后打了个电话给自己母亲,“妈,我回来了。听说今天伯岳上山,我先去送他一程。”电话那头的楚mama话少意明,“好。”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电话,总共不超过十秒,楚女士一如既往的毫无母性,对此她无言以对,跟自己耸了下肩,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来了个安慰。她是单亲家庭,母亲供职于一家当地进入全国二十强的房地产公司,任财务总监,每一天都忙得不要不要的。而楚女士作为一位独身女性,一直致力于为社会主义社会贡献自己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对自己这个女儿讲究放养,促使其发现自身的优势后寻找正确的方向自行成才。所幸,放养成功,楚鹤鸣自认为自己好歹也算一位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在慈善业中。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正准备点上,旁边的卫生纠察大妈就走了上来,“姑娘,遥市在创建卫生城市,不许抽烟哈。”看了眼大妈手臂上的红章,上面写着劝烟委员会纠察员几个白字,楚鹤鸣把还没能点着的烟往旁边垃圾箱里一丢,“成。”大妈听了也高兴,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年纪轻轻的可不要想不开,这吸烟的坏处可多着哩。特别是姑娘家,以后要成婚生子……”这还没完了,楚鹤鸣赶紧溜之大吉。在机场边酒店开了钟点房,洗掉一身疲惫,裹着浴袍的人看着大开的行李箱发神。一箱子衣服,就难找到一套能送亡人入土的。她素来喜爱艳色,极少有颜色深沉一些的衣服能配成一套。楚鹤鸣眼睛微眯,弯下腰在里面挑挑拣拣,到底是相识了二十年的朋友,不去见最后一面都显得自己薄情。最后搜出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衬衣,还有一件马甲外搭黑色小西装。对着镜子将领带打好,再叠好了白色手绢在前胸,抓了抓发型,楚鹤鸣觉得自己不像是奔丧,而是去拍硬广的。裤兜里手机铃声响起,按了免提,江瑞林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哪?”“回龙酒店。”正了正领带,楚鹤鸣才慢吞吞道。手机那段不久又传来了声音,“大姐醒了。”本还在纠结领带的人立马觉得自己这身行头差不多了没有需要再讲究的地方,“我马上过医院来。”“不用,我哥直接送她去张家,我刚好在机场,转个弯在楼下等你。”江瑞林说完就挂了电话。楚鹤鸣把手机一收,出了卫生间又开始收拾行李箱。胡乱往里塞了几分钟,拉好拉链上完锁把行李箱拧在手心,抽出房卡转身就走,前后时间还没花到半个小时。楼下江瑞林那辆烧包的跑车已经停在酒店大门口,车主人靠在车前,正偏头转着手里的手机。见着人来了,把墨镜往上一推,转身打开车盖,把行李箱提过来放了进去,随手关下,跟楚鹤鸣道:“先跟大姐一道在张家汇合?”楚鹤鸣没半点意见,“随意。”两人上了车,开出老远,楚鹤鸣才问:“陈希什么时候醒的?”江瑞林开着前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