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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灵涯含糊地道:“真有肯定会通知你啊。”阴司大概还在梳理这件事吧,宁万籁这个生无常还未得到消息,谢灵涯也不便透露。这时小量坐着轮椅出来晒太阳,施长悬脸色苍白地缓慢路过。宁万籁:“……这又是出什么事了?”他突然灵光一闪,“跟昨晚的事情不会有关系吧?”“有。”这个谢灵涯没什么好否认的,“你这么上心,是不是想签长约了?”“没有没有,我想辞职。”宁万籁连忙道。谢灵涯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案情,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他一想到马小川,又觉得这家伙真是个搅屎棍,都把他给误导了,琢磨着千万不能让这家伙跑了。小量这边则坐着轮椅去前院,烧烧香,晒晒太阳。小量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耳边还听到道长们讲经声,香客的谈天声,心中无比宁静,非常喜爱这样的生活。这时,一个老茶客也看到小量,这孩子在抱阳观待了很久,大家多少认识或者眼熟,他喊了一声:“小伙子啊。”小量:“嗯?”老茶客:“腿这是怎么了?”小量心里很自豪,“没什么,受了点伤,很快会好。”“哦,”老茶客指了指鬓角,“那你这个……”小量羞涩一笑,“也没什么……”他虽然自豪,但也不好意思自吹自擂,他都要被谢灵涯领着道长们夸得羞耻了,也不差这些。老茶客:“这还没什么?我孙女也就是染个黄毛,你这个白色的头发太显眼了,你也是那个什么……非什么流,杀什么特吗?”小量:“…………”小量一时哭都哭不出来,偏偏大家还都见过他,知道他不是少白头。在做的人大多都做了家长,不禁也讨论起来自家孩子的烫染发问题,都说现在的孩子发色是越来越出格了。有白有蓝,有染全头有只染两撮的。过了会儿,谢灵涯送程昕他们离开,看到这边在热议,过来扶着小量的轮椅椅背道:“聊什么呢?”“小谢啊。”大家和谢灵涯最熟,纷纷说道,“你们这个孩子染了两撮白头发,挺好的年轻人,怎么搞成这样。”谢灵涯愣了一下后,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难怪小量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幽怨,这孩子口舌不是很灵巧啊,于是忍笑道:“没有,我逼他染的。”茶客A:“哦……你让染的啊,是不是什么道教的考验?”茶客B:“唔,可能是一种体验,年轻人感受一下老人的心境。”茶客C:“有道理,其实多看看,也不像小痞子了,有那么点意境在里头!”小量:“………………”_施长悬要考试那天,谢灵涯是没有课的,但是投桃报李,他当然要肩负起责任,搀着施长悬的手,扶他去上课。因为地铁人太多,有两趟都没挤上,到教室时就差两分钟开考了,谢灵涯扶着施长悬进教室,发现不止这门课的老师,另有几个校领导和面生的人也在。他们一看施长悬这脸色苍白的样子,便问道:“这位同学是怎么了?”老师在旁边小声提醒,这是来视察的领导。谢灵涯代答道:“他见义勇为,受了点伤,我扶着点。”那领导满意地点点头:“鹊东学院的学生,向来以学习努力著称,好学之风颇盛啊,而且人品也好。我记得之前,你们学校有个研究生新生,也是因为见义勇为,一边吐血一边考试的?”谢灵涯:“……”他还能隐隐听到其他学生在嘀咕:“不是说难得吐血的吗?”“表面上的理由吧……”“我也觉得,大家都知道是难吐血的啊。”谢灵涯:“…………”施长悬都看了谢灵涯一眼,他一脸尴尬,很不想说您好我就是那个吐着血考试的人。领导又让施长悬赶紧坐下来,有问题一定要去医院,考试可以补考,这又不是国家统考,勉励几句后离开了。那老师呢,一想当初那个吐血考生的事例,也有点心慌,想劝施长悬去医院,见他不愿意,就让谢灵涯先别走,找个地方坐着,要是施长悬有事,他也要照顾着。谢灵涯便找个了没人的角落坐下来。过了会儿,谢凡跑来了,和这课老师讲了几句话,盯着施长悬看,又看到了谢灵涯,走过来道:“有人通知说我学生带伤来学校,还没说名字我就有预感了,果然是你。”谢灵涯:“……我?”谢凡说:“就你啊,著名吐血学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施长悬跟你一起都能带伤考试了。”谢灵涯:“…………”别提了,他一听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想到施长悬和他开的那个玩笑了,差点没吓死他,以为施长悬被附身了。“不错,听说领导还嘱咐要注意学生身体,也不能一味逞强。”谢凡问道,“施长悬这个身体没问题吧?”谢灵涯无奈地道:“没事,就是虚了点,反正肯定不会吐血。”谢凡松了口气:“那就好。”就因为谢灵涯的光荣事迹,他们都得担忧学生吐血了。施长悬提前做完试卷,老师也不敢留,赶紧让谢灵涯把人扶走,好好休息去。谢灵涯给施长悬收拾东西的时候,前面的人还回过头来:“施长悬,这是你哥们儿吗?”谢灵涯就认识谢凡手下那几个学生,施长悬他们专业、系里其他人他可没接触过,从以前送笔记,都后来一起进出学校,他都没进过施长悬教室。对方自然也不知道谢灵涯是谁,有些好奇平时独来独往的施长悬还有个关系这么好的朋友。施长悬淡淡一笑,道:“这是我师弟。”施长悬在他人面前难得一笑,那同学都惊了,眼看着他们俩走出去,才慢了好几拍地喃喃自语:“所以木头娃娃不是人设崩了,是大家都有的师门信物么……”……谢灵涯扶着施长悬往外走,心里不禁想,自己的思想是不是有点偏差了,不然为什么听施长悬正常讲话,也总能品出其他味道呢。施长悬说个没关系,他都觉得怪怪的。施长悬说他是“师弟”,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谢灵涯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沉得住气,反正现在他有些急了,闷头问:“施长悬,等下是继续挤地铁,还是打车回去。”施长悬道:“坐地铁就……”他看看谢灵涯,道,“你如果累了,就打车吧。”“我怎么能还不如你受了伤的人。”谢灵涯说着,抬眼又看到施长悬在用那种貌似很平常,但细品又觉得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谢灵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