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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把所有的事儿给我从头说一遍……”*一白一黑两条身影急速从树林之中闪过。白影紧随黑影,不时发出几次攻击,黑影只是闪避或是格挡,并不将白影的攻击放在眼里。对此姬灵茭只感到一种无力和无奈。这是他首次有这样强烈的无力感。他从来没有碰上过如此棘手的对手,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那人本可以费点力气让姬灵茭再也无法跟上他,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他把姬灵茭当作一只苍蝇般吊着戏耍。姬灵茭的攻击往往差之毫厘便能碰到黑衣人,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如果不是对方不想和姬灵茭交手,就是他对姬灵茭纯粹是戏弄之心。姬灵茭的胸口燃着一阵不大不小的怒火。他跟在男人的背后瞪着黑衣人,眼睛渐渐地眯了起来。这个浑身缠绕着鬼气甚至看不清他头脸的男人,所过之处鬼气森森,然而这些鬼气和姬灵茭先前所碰到的鬼气有几分不同。男人周身的鬼气十分纯粹,像是一团围绕在他周身的黑色雾气,带有几分异化灵力的感觉。而姬灵茭先前所碰到的鬼气,全都具有强烈的攻击性,鬼气之中斑驳混杂,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潜伏着,还有无数红色的如有生命的眼球。姬灵茭忽然之间对这个男人的来历感兴趣起来,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黑白两道人影风驰电掣般自林间眨眼闪过,短暂的几次交手,姬灵茭能感到对方对自己的手下留情。对方和他并不认识,为什么要手下留情?黑衣人手里那柄黑色的镰刀大得可怖,包裹着浓郁的不祥的鬼气。一路上每逢遇到血红色的眼球,那柄镰刀便毫不留情地劈砍下去,血红色的眼球腥臭的血液四溅,腐蚀了无数草叶。黑袍男人动起手来毫不留情——姬灵茭愈发感到古怪。他开始回想方才那一刹那看到的男人的面孔。那是一张轮廓深刻的面孔,瘦得似乎只剩下了骨头——这和那些鬼化的天人几乎一模一样。但那张脸上让姬灵茭最为在意的双瞳却是正常的颜色,只是细细想来,那双眼瞳极为呆板,眼神不知落在何处,眉眼依稀有几分眼熟……黑影蓦然加快了速度,打断了姬灵茭的沉思。他一惊之下抬头一看,正见到前方正缠斗在一起的魏云和华峰。华峰嘴里还死死咬着小溪的手。小溪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似乎是从他们的营地开始被一路拖了过来,身上的衣着已撕扯成了布条,手臂和脸上全是伤口,鞋也遗落了一只。华峰已全然是鬼化的模样了——他的面孔尖削,双眼是纯粹的黑红之色,眼眶皲裂开来,露出一道道血痕。华峰的模样已不是人形。姬灵茭的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在他身上下的束缚已然失去了效用。他猛地一跺地面,强劲的推进力令他和黑衣男人并驾齐驱,然而黑衣人动手却比他快了一步。黑色的巨大镰刀向前猛地劈去,在半空中斜划开一道半月形的长弧,速度快得令姬灵茭捕捉不到!只听到“嚓”的一声,魏云的心脏跳漏了一拍,他脸上的血色随着迸溅出的血液刷得退了下去,一声凄厉的叫声猛地从他的喉咙之中迸发出来:“小溪!!——”姬灵茭在那黑色镰刀做出这一道攻击之后,猛地横刀身前,在黑袍人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左手翻手一刀隔开了就要冲上前来的魏云。魏云被一刀背拍开,胸口憋闷,吐出了一口血来,一时之间只感到天昏地暗。姬灵茭厉声喝道:“闪开!人没事!”魏云依稀听到这一句,连忙看向小溪,只见到小溪在地上翻滚着挣扎起来,而华峰却在不住嚎叫着,叫声奇异刺耳。他的一只手齐腕而断,血喷洒得到处都是。魏云心中不断庆幸,连忙冲上去将小溪抱入怀中,小溪被巨大的力道拖了几千米,起先还能挣扎反击,然而不知疲倦的华峰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小溪的身体在树上狠狠撞击了几下之后便渐渐无力挣扎了。现在回到爱人的怀中,小溪呜咽了一声,强行咽下了泪水。魏云看得心疼得像是把自己的rou割了几块,他抬头看向已是鬼化的华峰,挣扎在他的双眼中不断闪现。华峰是他的队员。然而华峰已经陷入了鬼化,还将他的爱人伤成了这般模样,如何让他不感到急火攻心!魏云像是一头困兽般攥紧了拳头,抱起小溪在远离华峰的地方来回踱步。小溪昏昏沉沉,努力吐纳试图让自己好过一些,但是效用不大。和她为配偶搭档的魏云没能静下心来,她同样感到心绪烦乱。对方的灵魂频率紊乱,她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姬灵茭已和黑袍男人对招了几十个来回!也许是姬灵茭在关头时分打扰了他,黑袍人有些恼怒了。他不再放任姬灵茭,漆黑的镰刀向姬灵茭斜劈而去!姬灵茭一个翻身避开对方的镰刀,感到有些烦躁。他的双马刀在兵器之中已算是长兵,两柄道每一柄都有一米五长。这在对付寻常天人时已算是重量级的武器在黑袍男人面前却显得有些娇小了。黑袍人的黑色镰刀不知由什么做成,极端坚硬,刀身竖起足足有一人半身长,两面均是刃锋。姬灵茭没有和这种兵器战斗过,但这不妨碍他发挥他地神的水准。姬灵茭的速度一时之间提升到了极致。白色的人影和黑色的鬼气纠缠在一起,兵器碰撞发出的声响间隔极短,在臧清赶来之前,周围的鬼气已被砍得七零八落。但凡华峰妄图轻举妄动,黑袍男人必然动手将其阻住,然而不等他伤人,姬灵茭便隔开了他与华峰。一来二去,那黑袍男人也开始烦躁了。姬灵茭上格镰刀的刹那就察觉到不好——黑袍男人的镰刀竟然凭空消失了!姬灵茭一刀失去着力点劈空,挥出的灵力飞散出去,径直将对面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巨木拦腰劈断,却没有碰到黑衣男人一点袍角。一种极其强烈的危机感从姬灵茭的脚心传上来,令他的太阳xue隐隐作痛。伴随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黑,姬灵茭感到背后一痛,衣袍割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血腥气弥散了开来。“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姬灵茭强行扭过身,只感到自己的背部一阵剧痛,接着他的身上被洒开了满身的血。华峰狰狞的上身从他面前滑落下去,而其断裂的下半身,还在另一头奔跑着。举着镰刀的男人站在姬灵茭身后的另一头,看着华峰被腰斩而断成两截的尸体渐渐萎缩、失去动静,然后慢慢隐没在了黑雾之中。看到这一幕的魏云和臧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太快了。他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到向姬灵茭冲去的华峰拦腰断成了两截。“姬灵茭!你的背!”稍慢些赶来的刘邦气喘吁吁地追上了臧清,却一眼看到了白衣的姬灵茭。只是此刻他的白衣也不再纯粹。姬灵茭背后一道大开的口子皮rou翻卷。然而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