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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知道人类的语言是贫瘠的。从前看特别奇怪,女主角为什么总让男主角放过她们,这世上谁有资格不放过谁呢?可是现如今她真的没有别的话可讲,自嘲地一笑:“杨谦南,玩你也玩够了,还有什么不满意?你说说看。”温凛特意把话讲得很不客气,学他的惯用口吻,说你倒是说说看。到这个份上,是真的半点情分也无。杨谦南收敛了周身痞气,认真看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昨晚后来饭吃了吗?”他忽而垂了垂目光,令他显得更真诚。温凛静静站着,不声不响。杨谦南一仰脸:“为了躲我连饭都不吃啊?”她不动声色地敛着眸,一副到天黑也不愿意跟他说一句的神情。多说多错。有时候不说话,反而不会泄露软弱。也不知等了多久,杨谦南拍拍裤子站起来,沉声叹道:“算了。”温凛抬眸。他握住门把手,深深看她一眼:“那我以后不过来了。你记得按时吃饭。”温凛心里涌起一股子烦躁,急声开口:“你到底想干嘛?”杨谦南回眸对她一笑,说:“我这不是认错来了?”他转身把门靠上,把她揽进怀里,钳住她的肩膀,“我那天不是喝多了么,话都不作数。你也不会哄我两句?知不知道我吃醋,嗯?”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歌词出自,嗯BGM又有了。来吧,我知道你们想打我。时间线现在才推了一年,路还很漫长啊。PS:昨天好多人表示不记得床上那个梗。非常sad。可以温习一下14-15章。第28章温凛在他身上,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人你真的摆不脱,无关软弱。杨谦南不是不明白她拉黑他的原因,也不是不清楚她离开他的决心。可他觉得没关系,无所谓。他现在挺喜欢她,和他在一起开开心心,不好吗?温凛都想替他问自己一句,不好吗。杨谦南将她拥得更紧。时节欲秋分,他穿了件毛衣外套,柔和清俊,毫无棱角。温凛溺在这柔软里,声线出奇漠然:“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他像听了个笑话,拇指轻刮她脸颊,轻巧地说:“我哪舍得?”温凛想说你舍得的。要不然这一个月,你去哪了呢。你充其量不过是在遗忘的路上,不凑巧又想起我。她嗤然地笑。杨谦南攥住她的手,认真问道:“晚上有空吗?”“要看做什么事了。”他嘴角勾起弧弯,说:“你不是爱跟人玩儿么。介绍几个正经人给你。”温凛那天还是去了。她上他的车,规规矩矩地系安全带,静望窗外景象。杨谦南也不和她搭话,把车开出六环,直抵小汤山镇,面前一片元代园林建筑。他把她放在一个温泉山庄。这地方占地两千亩,原址是一座皇家行宫,龙池叠桥,群峰翠峦。食府是一水儿的中式装潢,显得颇为正式。来之前,杨谦南正儿八经地带她去换了身裙子,觉得她颈下显空,特地找了条叶蕙欣的项链给她戴上。温凛脖子上压着那条气势庄重的古董项链,还以为他要带她见什么长辈。一推开门,里头已经坐了两男两女,都很年轻。最面熟的是钱东霆,正在和杨靳瑶谈天。杨靳瑶扭头看见他们,特意对她一笑。温凛和后者只有一面之缘,场面还很尴尬。杨靳瑶坐在钱东霆身边,映着璀璨灯光显得白了一些,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她十七八岁的年纪,漂亮得很大气,令人过目不忘。温凛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在柏悦楼上的不愉快,不由自主地别开脸。杨谦南扣住她手腕,把人领了进去。菜一道道传上来。杨靳瑶瞟着她哥,故意开腔:“第一次见你带人哦?”她瞥瞥温凛的脖子,扬眉,“舅妈这条项链我问你要了多少次?小气。”杨谦南落座嗤她:“黑钻戴你脖子上,那还能显形?”“——表哥!”温凛紧挨着杨靳瑶坐,他们兄妹一唱一和,屋里其他三个人都开怀大笑,可她却像个局外人,异常沉默。莫名想起初初那次跨年夜唱歌,两个女人在厕所里说她闲话,有一个把她认成了杨谦南的meimei。另一个夸张地嘲讽:“怎么可能!你见没见过他meimei?肯定不长这样!”“脸有点像。”“哪儿像啊——”……如今看来,确实一点都不像。这事甚至无关长相。杨靳瑶身上那股天生的无畏,坦然的造作……她这辈子学不来。温凛百无聊赖地望着落地窗。夜幕四合,可惜了好景色。杨靳瑶显然做过功课,拉住温凛闲聊,从名字到身份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明知故问:“听说你是我爸的学生?”温凛说:“……我上过陆院长的课,不算是弟子。”“以后干脆跟着我爸读研,就是学生了!”她像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显得格外亲昵。温凛刚端起一杯茶,呛咳一声。杨靳瑶面露尴尬,连忙给她递纸巾,说:“你别生气啊,我不太会说话。我哥说你很厉害的,自己创业,应该就不读研了吧?”温凛冲她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摇哪句。但她很擅长圆场面,温温和和地笑了笑:“我就是觉得……你和陆老师不太像。”杨谦南袖手坐在一角看热闹。杨靳瑶恶狠狠斜他一眼,对温凛却亲和,笑容粲然:“你不要见怪。他们都这么讲的,说我跟了我mama姓,就没怎么继承到我爸的基因。”说完向房间里其他人看去,仿似在求助。温凛配合地弯了弯唇,看向她口中的“他们”——钱东霆不太理会她们,在喝一盅汤。倒是另一个男人帮衬着杨靳瑶,双手相握,笑呵呵地说:“你自己出去喝洋墨水,就撺掇人家跟着你爸读研。”温凛才发现自己见过这个男人,在赌场里一起玩过一晚,但印象不深,只记得姓傅名筹。杨靳瑶像被他启发,说:“对哦,你是不是也想出国?”余光里,杨谦南向她瞥了一眼。温凛抿了口茶水,轻轻点头:“嗯。”话题就此截住了。杨靳瑶问她这个专业是不是要读Journalism,她说不是,应该会去念unication。就此冷场,没人再问。杨谦南也收回了目光,神色不见异样。热菜上桌,他们一群儿时好友,聊的都是他们上下几辈人的事。温凛发现他们的圈子内部也分层。譬如钱东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