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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夏姜芙,难怪她要自己下旨赐婚,估计早料到今日的场景了。可恨,他还以为她心疼儿子呢!结果被她当成挣钱的工具了。夏姜芙可不知众夫人作何感想,虽说顾越涵的亲事突然,好在秦臻臻她见过,五官清秀,好好上个妆,也是个美人胚子。两个儿子亲事有着落,夏姜芙乐不可支,脚不疼了,走路仿若风从脚底起,轻飘飘的,轻松得很,她没留意到皇上不痛快,在她眼里,皇上从来都是沉着脸,惜字如金的人。比顾泊远还老气横秋。皇上面无表情,接下来是赏赐在骑射比试中表现优异的前三名,一对如意玉佩和一本前朝大儒的字帖,承恩侯府和柳府几位少爷受了伤,禀明太后先回了,懒得看顾越流得了赏赐的得意嘴脸。太后坐在上首,板着脸,明显不悦,明明靠作弊得来的赏赐,顾越流偏不知廉耻,拿着玉佩大张旗鼓炫耀,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愧是夏姜芙肚里出来的。尤其是皇上,平白无故为夏姜芙两个儿子赐婚,不是存心气她吗?总而言之,为期七日的款待宴,除了长宁侯府尽兴而归,就没心头痛快的。夏姜芙腿的伤还没好,依着她的意思,先去内务府找人把账核对好,赢了多少钱,太后该输多少,趁早算清楚,落袋为安,尤其还有宁婉静的首饰呢,还了宁婉静的首饰,接下来要琢磨提亲的事宜,趁着天热的前不安排妥当,天热起来,整个人无精打采,哪有心思理会其他。于是,她盛装打扮后,让顾越涵和顾越泽陪着她去内务府,算账!太阳西沉,晚霞如火,照得内务府的大门红光闪闪,马车停在内务府门口,夏姜芙撩起帘子,对晒得黑黝黝的守门士兵摇了摇头,待顾越涵撑开油纸伞提醒她下车时,她道,“看见了吧,不听娘的话好好敷脸,往后你也那般黑。”纵然有皇上赐婚不怕担心娶不着媳妇,但夏姜芙仍怕,怕儿媳妇嫌弃儿子黑。试想啊,如果儿媳妇问她她这么白为什么顾越涵那么黑她怎么回答?难不成回答他不听话自己晒黑的?哪有当母亲的只顾着自己美而不顾孩子的?尤其,万一顾越涵的黑不小心传到孙女脸上,不是造孽吗,一白遮千丑,就是为了孙女将来的肤色,她也要好好督促顾越涵敷脸,做个尽职尽责的母亲,祖母。“娘,我听您的话,天天都敷脸呢。”夏姜芙腿伤着不便行走,天天把他们叫屋里敷脸,在书院的几天,他们几兄弟用了好的美白膏够夏姜芙用一个月了,还不多吗?“记住就好。”夏姜芙借着顾越涵的手下了地,门口的官兵认出她,谄媚的笑了笑,“卑职见过长宁侯夫人。”京城贵妇千金千千万,他们认识的屈指可数,偏偏夏姜芙就是屈指可数里的人物,京城大大小小官员,没有不认识夏姜芙的,哪怕没见过面,看那身行头也能猜到。桃红长裙,珠玉满佩,新眉如月,红唇如火,身旁还跟着皮肤白净的少爷,准是长宁侯夫人无疑了。“是个精灵的,顺亲王可在?”夏姜芙抬头看着金碧辉煌的内务府大门,没迈腿。官兵回道,“顺亲王先回去了,总管在,不知侯夫人有何事?”“总管在啊……”夏姜芙想了想,当日和顾越泽交接的就是总管,这件事,和总管大人清算也好。夏姜芙这才抬腿往里走,伤口结疤,她不敢走快了,一步一步上台阶,甚是缓慢,官兵看她好像有事,忙给旁边人使眼色,先一步进去禀告了。夏姜芙还没踏进门,内务府的总管迎了出来,是位四十多岁的公公,眉毛稀疏,长相阴柔,给夏姜芙见了礼,问明来由。内务府掌管宫里大小庶务,和京中世家甚少往来,总管也不知夏姜芙此来何意。倒是顾越泽,他上前一步,掏出当日和内务府签的单子,上边盖着内务府的章,总管恍然,虽纳闷单子为何到了顾越泽手里,但没多问,只是怎么定输赢他也不知,皇上赐了婚,以前夏姜芙吃过几次闭门羹他不知,也未派内务府的人核查。他将内里缘由如实说了。夏姜芙笑道,“我不就是为你解惑来了,外人都说我会怎么被拒,怎么躲在府里不出门,都是无稽之谈,我儿形貌昳丽,玉树临风,我有心为他选个好姑娘,还没来得及比较哪府姑娘好呢,皇上一道圣旨赐婚了,我啊,一次闭门羹都没吃。”内务府总管脸上陪着笑,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让人把盒子拿出来,核对里边的首饰,顾越泽拿出钥匙,打开第一盒。女儿家的首饰,有玉钗,簪子,不算多稀罕,总管命人登记在册,从其他夫人输掉的物件里挑个同等值钱的就成。然后是第二个盒子,总管目光滞了滞,瞄了夏姜芙眼,来者不善啊!好在除了夏姜芙,其他夫人都是输家,没有同等价位的物件,就多凑些,他心头微微放松。接着是第三个盒子,第四个盒子,第五个盒子……总管大人泪流满面,高祖皇帝御赐的物件,怎么算,他见识浅薄,全然不懂啊,夏姜芙不是要他的命吗?作者有话要说: 鸿鹄书院,侍从不明白顾泊远为何不去阻止顾越流,伤了人,可是要对薄公堂的。他不敢问顾泊远,便去问二管家,得来二管家一记白眼,“等你娶媳妇你就知道了。”他家夫人,看着娇滴滴好说话,脾气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顾泊远要是去阻拦,晚上别想进屋睡觉。侍从云里雾里,只得去找向春,向春媳妇是夏姜芙身边的丫鬟,据说长得倾国倾城,问他,他准知道。谁知,向春只意味深长拍了拍他肩,“等夫人为你指门亲事你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惹不得!………………高祖帝很不高兴,他最憎恶的夏姜芙,竟然用他赏赐的首饰字画挣他儿媳妇的钱,简直如剜他的心啊,当年怎么糊涂了啊,早知送坨屎,糊她一脸。“父皇,您的屎世间难寻,更是无价,内务府去哪儿收集啊……”世间最怕的就是无价之宝,比如感情,比如……先皇想得入神,迎面拂来到耳光,夹杂着高祖帝的暴怒,“屎是吧,无价是吧,朕现在就拉给她……”先皇讪讪一笑,“父皇,您又说笑了,鬼哪儿拉得出屎啊!”☆、妈宝038秦总管越看越心惊,额头布满了汗渍,他小心翼翼拭去汗渍,掩饰面上心虚,混迹后宫多年,太后娘娘与夏姜芙不和他略有耳闻,今个若是让夏姜芙赢了,明个儿他脑袋就不保了,他尖细着嗓音,客气得不能再客气道,“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