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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和烛龙他们干一架,挚友也就那么几个。再加上我这身板。”祝融随手拍了两下壮硕的胸膛,胸口咚咚两声闷响,隐约还有回音。见唐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祝融心知吓到她了,忙缩了缩肩,尴尬说:“别人好像都挺怵我的。”唐侨听了这话喉头一哽,心说大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毕竟随着祝融抬手的动作,一身腱子rou更显得线条分明,他站在一只巴掌大的唐侨面前跟一座小山包似的,十分有压迫感。更别说方才祝融捶胸那两下与人猿泰山有的一拼。趁他不注意,唐侨忙把难以下咽的烤土豆丢到了乾坤袋里,真心实意给他建议:“您不是想学烤串吗?珍馐居的厨子们厨艺很好,烤个串不在话下,您要不去跟他们学学?”“不好吧……”祝融眼里闪过犹豫:“这不是偷师吗?”唐侨忙说:“他们一直都在收徒,面向整个仙界收徒。”刘老儿先前跟她提过一嘴,近千年来饕餮居的厨子们大多另寻了别的出路,仍留下的好多老师父都想要收徒,可惜平日上门的食客都少得可怜,更别说要拜师的了。“好嘞!那我去问问,就算今后不卖烤串,去食堂做个厨子总还是成的。”祝融手脚利索地收了摊,满眼都闪烁着希望的光彩,低声咕哝:“还能哄媳妇……”“爹咱们是要去吃饭?”“好呀好呀,我要吃甜橙兔rou糖醋排骨炸茄盒粉蒸rou!”一群小崽子欢天喜地地跟上来,转眼就把离家出走三天的娘忘到了脑后。唐侨把祝融带到了刘老儿面前,两人相见恨晚相谈甚欢,提起各自酸辛皆是老泪纵横。眼瞅着时间快到中午了,唐侨打包了她和帝君的午饭,装在乾坤袋里回了竹林。帝君正坐在竹林中酌一壶清酒,忽的双耳微动,远远辨到些细微的动静,心知是自家小宠回来了。没一会儿感受到左边肩头多出了一点重量,帝君唇角微勾,语声却无奈:“又去哪儿了?怎么老是乱跑?”唐侨贴着他左颊坐下,把乾坤袋摆在他面前打开,一阵香风迎面而来。见她一副“我打了饭回来快点夸我”的样子,帝君忍俊不禁,回了屋子摆好餐具。唐侨笑眯眯说:“今天帮了一个大神仙。你有事找我用水镜啊!”鉴于她总是跑得不见影子,帝君给了她一面水镜方便联络。帝君无奈:“你打开水镜自己看看。”果然,唐侨打开水镜,左下角显示“未读消息*3”的红色标记,三句话都是帝君一人发的——“去哪了?”、“何时回来?”,最后一句是一刻钟前留的——“该吃午饭了。”水镜相当于一样灵器,绑定了以后可以随主人心意而改变模样,唐侨模拟了自己用顺手的扣扣系统,帝君却是古老的信纸和竖排字。最开始三天唐侨特别新奇,一天要用个十几回,她和帝君又没有那么多话可说,时常是两人默默对视一会儿,特别无聊却特别乐呵。然而,唐侨用扣扣习惯开静音……念及此处,唐侨知错就改立马改成了震动,讪讪笑道:“我真没看见。”帝君静默不语,上回他有跟唐侨提过要不要在她识海里留下一抹神识。当时唐侨问了一个问题后便拒绝了,此后帝君再没提过,却转而送了一面水镜——她问:“我身上有了你的神识,是不是你以后能随时看到我在做什么?”一般只有长辈会在自家后辈身上种下神识,遇到危险时这道神识会主动出来护主,有要事时也可方便联络。不过却如她所说,通过这道神识时刻都能看到她。她一听便拒绝了。她有太多的私事不想让自己知道……这段时间连蒙带猜知道了不少的高智商帝君无声叹了口气。待吃罢午膳,唐侨躺在桌上懒洋洋地打滚,以前身为人的时候她吃完午饭就特别容易犯困,变成鸟儿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往帝君的方向扫了一眼,见帝君坐在窗边的镂雕翘头案旁写字,左手敛袖右手提笔,丰神俊朗的面容从侧面看去更显俊美。唐侨暗搓搓拍了一张侧脸照,换了好几个滤镜都不满意,最后索性用了原图,把这张图换成了直播间的壁纸。她抖抖毛飞过去,站在墨盒旁探头探脑地看他写字。纸上墨香厚重,风骨溢于笔尖,正是字如其人的典范。尽管她于书法只粗通皮毛,却也毫不怀疑这是一幅好字。【看不清楚啊,主播能站正面吗?】【等我截个图!!让我爷爷鉴赏一下!】唐侨个子太矮,直播间又有观众说看不清楚,她绕着纸边啪嗒啪嗒走了一圈,脑袋顶上的微型摄像头把这张纸拍了个仔细。帝君看得好笑,在唐侨又一回从他虚悬着的右手下钻过去的时候,帝君忍不住拿毛笔尾端戳了她屁|股一下,却见唐侨受惊一样从嗓子里“咕”了一声,两只翅膀使劲往后边背,像是想要捂住要害。唐侨瞪大眼睛瞪他,好半晌才想起来兴师问罪,闷声闷气地问:“你干嘛?”帝君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没有丁点的心虚浮于脸上,照旧是一副恬然淡定的表情,不紧不慢说:“挡到我写字了。”唐侨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挪挪脚站到一边去了。没一会儿,帝君手下的那张纸忽然跃起一阵粼粼金光,柔柔的并不刺眼。唐侨好奇地探过脑袋看,却见帝君又在另一张纸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啪”一声把那张纸贴她脑门上了。“哎?”唐侨惊了一惊,下意识想要抬起翅膀,却惊觉自己不能动了。帝君阖上眼,薄唇翕动,默念了很长一段经文。唐侨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念经被中途打断会经脉逆行什么的,尽管满心好奇仍紧紧闭着嘴巴不敢说话。等到金光终于散尽,方才写满了字的那张纸也无影无踪了,不知是何时消失的。“这是什么?”唐侨摸摸脑门,适才贴在她脑门上的纸条也不见了,想不明白她也不去多想,飞天入地都见过了,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大惊小怪。帝君掐掐眉心,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疲惫,阖着眼答:“是可以趋吉避凶的符。”唐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都在琢磨半个月后应不应该不告而别了,这个收养了自己短短两个来月的饲主却还这般为自己着想,顿时感觉自己挺没良心的。她埋头在帝君右手虎口处蹭了蹭,底气不足地说:“谢谢你啊。”又暗暗打定主意,半月后该走的时候还是知会一声吧。*是夜,帝君闭目盘膝而坐,千年来养成了晚上睡觉的习惯,难得熬夜自然精神惫倦,总觉得额角一跳一跳微弱的疼。察觉屋外微有异动,他几乎是第一时间瞬移到了鸟窝所在的树下。犹豫须臾,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