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人宠妃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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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儿眼下一片青黑,楚妤便让她脱掉鞋袜上床,昭昭上床后直接钻进她的怀里,紧搂着她的腰肢不肯松手,楚妤只好将女儿揽在怀里,解开她头上扎的小辫,轻柔地按压她的头皮。 不一会儿,怀里传来一阵细小的打呼声。楚妤看女儿睡着后想起身下床,谁知她一动女儿就吭吭唧唧,小手还紧紧地攥着衣服的一角,瞧女儿睡得不安稳,楚妤很是心疼,自责自己不是个负责任的好母亲。 素手轻轻拍打女儿的背,望着女儿沉睡的小脸,楚妤出了神,丈夫已经走了,留下的人还要重新开始生活,她需要振作起来将女儿好好养大成人。 楚妤想通之后,尽管心里还放不下齐轩,但精神上振作了起来,不再像前几日心如死灰,意志消沉到不为外物所动。 这时玉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夫人,该喝药了。” “喝药?哪来的药?”醒来后,楚妤只记起自己好像晕倒了,后边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晕倒前的事都记不太清了。 想起夫人守灵晕倒的事,玉珠一阵后怕,这两天夫人的精神状态真的吓死她了,“你今日晕倒了,这是李大人请的大夫配的药方。” 楚妤端起递过来的药,摸着温度适宜一饮而尽,疑惑道:“李大人?” “就是前几日拜访老爷的李大人,他今天来给老爷吊唁了。”听玉珠这么一说,楚妤倒想起来了,好像就是从那天起,夫君就有些不对劲了,临走之际还告诉她,有事就去找李大人。不知道他和夫君是什么关系?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楚妤心里充满了不解,心想有机会见面她要找他问清楚。 如今还是先将夫君安葬下地,再做其他打算吧。 楚妤抬头看向玉珠,细声询问:“夫君的丧事是二叔cao办的吗?” “是的,这两日都是二老爷在忙活。”这两天玉珠对齐二叔是打心眼里感激。 听了玉珠的话,楚妤内心也满是感动,“回头我再向二叔道谢,玉珠,这两日也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夫人才受苦了,人死不能复生,夫人,你要振作起来啊。”玉珠目含期盼的盯着楚妤,希望夫人可以听进她的话。 楚妤也发现了,愧疚的对她温声安抚道:“嗯,我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等女儿熟睡松开小手后,楚妤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整理好衣物,转身走向正堂。 她心里宽慰自己想开点,可瞧见齐轩的棺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接受不了丈夫的离开。缓了缓情绪,楚妤压下内心的悲痛,缓步走进正堂,见齐二叔在一旁忙活着,朝他走去。 “二叔,您受累了,请受侄媳一拜。”楚妤对着齐二叔盈盈下拜。 瞧见楚妤要下跪行礼,齐二叔连忙拉住她,“你这是干什么?轩哥儿也是我侄子,我从小拿他当亲儿子看的,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事已至此,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只能向前看,侄媳妇你可要挺住啊,昭姐儿还要你cao劳着呢。” 齐二婶快步走了进来,拉着楚妤的手,一脸悲戚地劝慰道“对啊,侄媳妇,你就是为了昭姐儿也要撑住啊。” “二叔二婶说的是,侄媳记住了。” 齐轩停灵三日便下葬了,最终将他埋在了他父母的旁边,如此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齐二叔等人将齐轩的丧事忙完后,一大家子就回家了。刚走到巷口,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围了一群人,走进了才发现大门敞开着,院子里时不时传来拳脚打在rou体上的声音和齐正的痛呼声。 围着的人看他们回来了连忙让出了一条道,好心的邻居对齐二叔等人说:“齐正好像在外面惹事了,一群大汉押着他过来的,进到院子里他们就不停地在院子里砸东西,看起来……”不好惹。 不等听完邻居的话,齐二叔等人赶紧进了院子,进了门就瞧见齐正被人拳打脚踢着。 “正儿,娘的正儿,杀千刀的,快放了他。”齐二婶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被打得这么惨,大声尖叫,一时之间那群大汉还真被震住停了手。 听到他娘的声音,齐正连忙把头扭过来,对他娘凄厉地大喊道:“爹,娘,救我啊。” 齐二婶听小儿子哭喊着自己,又看那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一时恨不得上去吃他们的rou。又因都是彪形大汉心里发怵,只能冲大儿子呵斥道:“老大,你还不赶紧救你弟弟。” 齐成听了他娘的话,立即冲了上去,缠斗了一会儿被人按在地下动弹不得。 看到人高马大的大儿子也被钳制住了,齐二叔指着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愤怒地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男人猖狂大笑起来,笑完说道:“王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齐家人都愣住了,齐二叔下意识地问了句,“欠债?谁欠债了?” 看齐家人都不知情,男人善解人意地解释道:“齐正啊,他欠了我们一千两白银。” 听完齐二叔还能勉强站着,齐二婶当即腿软的坐了下去,齐家的其他人都一脸苍白,不知所措。 “一千两?白银?怎么会这么多?” 齐二叔对着齐正大声吼道:“齐正,你是不是又去赌钱了?” 齐正心虚地把头扭到一边,“爹,娘,你们要救我啊。” “救你?怎么救你?” 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他们,脸色凶狠的对齐二叔说道:“别那么多废话,你儿子可是签了生死契的,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凑不齐一千两白银,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我们走。” “完了,全完了。”等人走后,齐二叔瘫坐在了地上,脸上如丧考妣。 齐二婶嚷嚷着:“老头子,这怎么办啊?一千两,我们上哪能弄一千两啊?” “爹,娘,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齐正的脸上一片青紫,面色惊恐,朝齐二婶大声哭道:“娘,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啊。” 看小儿子哭得那么伤心,齐二婶忍不住心疼,但想到他欠下的巨债心又硬了起来,小儿子闯的祸太大了。 齐正痛哭流涕,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我只是想搞点钱孝顺爹娘,让爹娘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是他们陷害我,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好好的,再也不赌钱了。” 他知道他娘的软肋在哪,瞅他娘脸上没有那么生气了,齐正继续哭诉道:“娘,你救救我,我死了谁给你养老啊?我还没有儿子呢,你还没见到你的大孙子呢。” 小儿子赌钱是想让他老娘吃香的喝辣的,是那群人太坏了,小儿子太单纯才着了他们的道,不怪小儿子,这样一想齐二婶更心疼小儿子了。 不肖子孙,明明是自己有赌瘾,还把责任推给自己的爹娘,齐二叔气得暴跳,拿起院子里的粗棍要往齐正的身上打去,“孽障,我打死你。” 齐正瞥见他爹一副要打死他的狠劲,连滚带爬躲在他娘的背后,“娘,救我,爹要打死我。” 齐二婶也被丈夫的阵势吓到了,赶紧拉着齐二叔,“你干什么啊?正儿已经知道错了。” 如今齐正都闯了大祸,老妻还护着那个逆子,齐二叔悲愤大叹:“慈母多败儿,这都是你惯的。” 听了这话齐二婶不愿意了,“我惯的,正儿不是你儿子?” 接着不依不饶道:“好你个齐汉良,你这是嫌弃我和正儿碍你的眼了,是吧?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说完,齐二婶拿着帕子嘤嘤假哭了起来。 看着他们吵成一团,齐成忍着痛劝慰道:“爹,娘,你们先别吵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在三天内凑足一千两银子吧。” “怎么凑?不是一百两,那可是一千两,砸锅卖铁都还不上啊。”一千两?齐二叔苦笑,逼死他都拿不出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