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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抱憾终身,我也无怨无悔。”阮mama最后再也没说话,安静地筹备着她出院的事情。她的病情基本得到控制,接下来就是慢慢恢复神经,恢复记忆,在医院住院花费很高,就算有钱也不该这样糟蹋。他们这边准备出院,苏现、简然、严君泽都来了,四个男人加上阮mama正忙活着给她收拾东西离开,阮西子换好衣服坐在一边看着,屋子里热热闹闹,她本该感到安心的,可她却越来越觉得慌乱。就在这个时候,她刚刚拿到的手机响了,她愣了一下拿起来看,陈倦的名字让她心头一跳。他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阮西子愣住了,但身体比脑子的反应快,她很快接起了电话,送到耳边。“喂?”她试探性地低语,屋子里四个人正在聊天,电视机也打开着,一片喧闹,她有点听不清对方的声音。“你说什么?”阮西子着急道,“抱歉,我听不太清楚。”她站起来,要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严君泽瞥了她一眼,听到她说着“陈总”两个字,眼神暗了暗。电话这头,陈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死去。医生站在病床边,易则和周叔都守着他,他却对自己的身体不闻不问,只专注于电话。“你听不清么。”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阮西子,我刚才跟你说——请你以后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管你以后是否想起了一切,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会离开国内,去国外建立新公司,你死了那条心,不要再纠缠我。”“对不起,我还是听不清,我这边有点吵……”他也听得见电话那头几个人聊天的声音,她应该不是撒谎,是真的听不清吧。他突然有点绝望。最后时刻的告别,还是要口是心非吗。算了吧。嗯,就算了吧,既然她都听不清了,他不如借此给自己一个好好告别的机会。陈倦克制着窒息感,短促地呼吸了一下,失笑道:“阮西子,我爱你。”此刻。阮西子站在洗手间里,关着门,电话那头,恰好传来他这句话。阮西子沉默几秒,道:“我听到了。”陈倦怔住。随后,电话挂断。挂断之前,她听见易则的惊呼:“陈总!——”第49章阮西子几乎是立刻丢下手机跑出了卫生间,出门直奔电梯,按了向上的楼层。病房里,被留下的三个男人和阮mama对视了一眼,除了严君泽之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起阮西子接电话时提到的那个人,目前看来也只有那个人可以让她方寸大乱失了心神。看她着急的样子,难不成是陈倦出了什么事?严君泽有点担心,迟疑许久还是抬脚跟了出去,简然也想跟上去,苏现却拉住了他的手。“让他去吧。”苏现勾着嘴角笑得有点伤感,“现在这种情况,出现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没发觉么,不管是在西子生病前还是生病后,我们都是被明确过分手并且毫无瓜葛的人,但严君泽对西子来说是不一样的。”因为是初恋么。简然黯然地低下了头,眼眶发红,双手握拳。外面。电梯里有很多人,去的楼层很多,阮西子跟着他们上上下下几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轮到她。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她就飞奔了出去,围巾因为焦急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她甚至无心去捡,路过的人瞧见她的模样,很难不觉得她是在赶着去给谁送终。其实现实也差不多。只可惜她没那个机会去见那个人最后一面了。当阮西子打开陈倦的病房门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病房里只有保洁员正在打扫和消毒,屋子里的窗帘拉开了,灯也开着,明亮又宽敞。只是,那张本该躺着或坐着某个人的病床却干净整洁,毫无人存在过得痕迹,让阮西子的心揪到了一起,几乎无法保持站立。“你有什么事吗?”保洁员好奇地转过头来看着她。阮西子很努力地走到了病床边,轻声问道:“……住在这间病房里的人呢?”保洁员愣了一下道:“他已经走了。”阮西子诧异地看着她:“走了?”保洁员重复道:“对。走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继续打扫了。”阮西子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崩溃了。严君泽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蹲在病床边绝望地哭着,保洁员站在一边看得担心又害怕,严君泽走进去朝她点了点头,她赶紧拿了东西暂时离开了。阮西子的头枕在病床上,好像还可以闻到病床上属于陈倦的味道,可这种味道她今后再也没机会闻到了。严君泽的脚步慢慢停留在她身边,张张嘴,许久才道:“我一直以为,只要瞒着你过去的事,你不想起来,就不会再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阮西子脊背一僵,没有动弹,严君泽继续道:“其实在你生病之前,你跟陈总的关系很亲密,你们一起度过了你主理的新品牌设计图外泄的危机,他为你做了很多,你也为他做了很多。我想你们应该是相爱的,只是你们大约不会有结果。”他自嘲道,“我幼稚地认为,只要你不想起他我就有机会,可看情形,哪怕你记不得他是谁,你们有过什么,却也本能地知道你心里的空缺不是我,而是他。”他跟着蹲下来,一字一顿道,“那我就全部告诉你好了。比起你离开我,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好像你不快乐这件事更让我苦恼。”阮西子转头看向他,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珠,严君泽心疼地抬手轻抚过她的眼角,将他所知道的她和陈倦的所有点滴全部如实相告。他们经历过的风雨和磨难,她一下子全都知道了,阮西子的头再次开始疼了起来,她靠到床边深呼吸,捂着脑袋挣扎着,无数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她眼前忽然白光一闪,愣在了原地。严君泽担心极了,拉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防止她伤害自己,阮西子被动地被他抱着,当脑海中所有的记忆串联在一起,她低头看着手上戴着的蓝钻戒指——什么都想起来了。毫无预兆的,阮西子嚎啕大哭起来,她挣脱了严君泽的拥抱,在他惊讶的注视下趴在病床上泣不成声地哭着,模糊之间,他似乎听见她鼻音很重地喃喃着说:“你为什么走了?你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严君泽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将阮西子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来,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阮西子,你看着我。”阮西子崩溃地挣扎,根本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