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书迷正在阅读:本王知错了、米虫的春天、论捕获自家受的正确姿势、无法泅渡、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重生八零小农女、快穿攻略对象又修罗场了(nph)、我和小鲜rou恋爱了、嘉嘉(古言1v1)、上心(养父女)
,走入了一条陌生的石径。孟宓留在原地,这一次没有跟上去。不能气馁,她暗暗告诉自己。他是楚国的大王,口风自然比一般人紧,孟宓自知问不出话,趁他走入了一条岔道,便折回来去云栖宫找小包子。岂料没等回宫,在长堤上远远地见小包子捧了一件漆黑的绣龙穿祥云的蟒袍跟来,模样焦急,见到孟宓才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孟宓身前,“王后娘娘,大王——”“他往——”孟宓朝方才桓夙挑的那条道指了指,“那边去了。”“啊?”小包子惊恐地抖了抖,“大王他没走过那条石子路啊,那路上到处是绊子枯枝……”“怎么了?”孟宓耳尖,听出了什么“绊子”。小包子苦着脸,如丧考妣地伏在地上,“王后娘娘,奴婢该死,即便违命,也要说这一句。”孟宓便提着了耳听着,直到——“大王他已经失明了!”“什么?”孟宓吓了大跳。他竟然看不见了——那样的感觉,失明过的孟宓懂,她知道那只能在黑暗之中摸索的绝望,她知道那种茫然无措,知道那种举步维艰,难怪,他方才在岔路口驻足了这么久,始终无法决断走哪一条。原来他推开她,是因为他看不见了。可是在行云山下的那个山洞里,她不但失明、还失聪,甚至没有嗅觉,他一样没有守着她,同样地,她怎么会因为这个嫌弃他?即便桓夙这辈子都看不见,这也不是她放弃他的理由。“千真万确。”小包子嘤嘤地抖着肩膀,不敢拿桓夙的衣袍擦眼泪,自己用那身蓝衫子抹了把眼睛,一抽一噎道:“行云山那里确实是大王,当时我们找到大王的时候,他满身是血,抱着王后娘娘倒在悬崖边……巫医诊治说,大王中了燕麻的毒……”燕麻的确有毒,孟宓就见过那燕麻致人失明的先例,当时她也是情急之下选择的以毒攻毒,但没想到桓夙会以千金之躯试药,何况,燕麻的毒性到了胃中便大半被消耗了,寻常人吃根本不会中毒,除非口舌生疮,嘴里有伤口……小包子伏地颤抖,一不做二不休,已是枭首的大罪,不怕再多一条:“燕麻生得极其普通,但有麻沸之用,大王为了试药,咬破了舌……”“可是,”孟宓出声打断,“燕麻味甜,不用咬舌,这些我都告诉过他,怎么可能尝不出来?”小包子深吸一口气,“大王他,生来便没有味觉啊……”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答案揭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PS:夙儿的视觉和味觉最终都会好的,么么哒你们。最后一句,昨天哪位小可爱删了预收。。。我保证,这篇完结会开的,你快回来~☆、第61章不离没有味觉。孟宓宛如被打了一记闷棍。她想起,在楚宫的日夜,她独自饮食,他几乎从不与她同席,只是因为,他自幼没有味觉,从未尝过酸甜苦辣有何不同,所以在膳食上从来独来独往也不曾上心罢;她做了一桌菜,殷勤地招待他,甚至要喂他,满心满意会得到他的奖赏,可却没有,因为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没有味觉,所以尝燕麻的药性,才会咬破舌尖,用麻醉的功用去证明它的效用……她明明跟他说过,燕麻有毒剧,口舌生疮者唇舌受伤者都不得食用,她明明说过。“我说过的……”孟宓刻意强调着什么,可洗不脱内疚,她从地上捞起桓夙的披风,“我会装作是我自己发觉的,与你无干。”“多谢王后。”小包子嘴里又涩又干,已说不出旁的话了。孟宓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跟在大王身边多久了?”“四年了。”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孟宓自入宫到现在,也有三年时光了。“小包子,”孟宓自腰间摸了一个香囊出来,里头塞了几锭孟宓里的碎金子交给他,“这里有些金子,你拿一块,剩下的烦请交给我的弟弟,枳,你应该知道他住哪儿。”小包子并未伸手接,“大王有命,厚待枳小郎,他住的地方,未必比宫外头的大人们差,大王有意栽培他,岂会短了他的吃喝?”她知道桓夙霸道爱吃醋,也知道他最大度,孟宓抿了抿唇,“这个是我的心意,总不能什么都让姐夫给了。”“诺。”小包子接了绣囊便走了。岂料枳却不怎么安分,听说姊姊回郢都了,便迫不及待要看他,先前人在孟府守孝,闭门谢客了三日,好容易等她出门,却直接入了宫,枳在宫外头左等见不着右等见不着,才盼来一个送信儿的小包子,枳喜出望外,“我能见我姊姊了么?”“恐怕不行,”小包子义正言辞,摇头,“王后正服侍大王养病,至少数日之间不会轻易出宫,待大王病好了,你们自然便能见了。”枳没听说楚侯病了,有些诧异,“大王病得严重?”“切莫打听多的,仔细些。”小包子提点了一句,桓夙染恙之事本来便是不外传的,枳是孟宓的干弟弟才借着身份知道了一些,再说多了只怕旁人听去了,公子戚毕竟年幼,恐怕朝中人心惶惶。“知道了,我不问。”枳温顺地颔首,小包子见他毕竟还是本分听话的,便不说话了。……孟宓混在一众提灯侍女之中,列了十二人,她站在中间,桓夙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走在前边,步履稳健生风,丝毫不像看不见的人,这宫里除了他信任的几个近侍,恐怕无人知晓桓夙失明这件事。云栖宫的浴室灯火明亮,烛台摆了九处,浴池的温泉氤氲其薄薄缭绕的一室雾色,他站在水池前,将玄色的袍子褪了下来,随之那裳服轻飘飘地曳地,众位宫女脸红心跳地瞧见了,大王比女子还要乌润浓密的长发,高颀俊美的身姿,紧绷白皙的肌rou,这背影真是……“都下去!”这声不是桓夙的,是孟宓的。这群宫人太少见多怪了,盯着桓夙目不转睛,看得她大不自在,王后发话了,侍女们哪敢久留,便个个红晕未消地低头鱼贯而出。孟宓回头,他一只腿已经下到了水里,浓如墨般的长发流云浮水一般地散开,孟宓眼热了一下,他转过身,大半截身体湮没在水底,潮润的脸蔓着一缕殷红,他沉声道:“王后有心思跟在侍女之中?”孟宓正要回嘴,眼珠却转了转,桓夙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