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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柳元卿。柳菲莫在地上躺着,看似奄奄一息了。柳元卿吩咐道:“你们把她弄到天邑小府去,给她找个医生来,别让她死了。这个媵,我得好好养着,留着侍候我。”两个宫监上来,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像是抬一具尸体一样,将柳菲莫给抬走了。柳元卿这才回答母亲的话道:“娘应该猜着了,嬷嬷,将那些信,拿给我娘看吧。”柳成展本来指望着,想让楚仪信帮着柳菲莫说些好话。但见柳元卿让人拿了信来,给楚仪信看,就知道完了,指望不上了。这时候,就听见外面一声惊呼的哭声:“菲莫、菲莫,这是怎么了?谁,谁将你弄成这样的?啊……”柳成展跑了出去,就见他心爱的赵姨娘倒在了地上,想来是太监给推的。赵姨娘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想往抬着的柳菲莫身上扑。早有宫嬷上来,将赵姨娘按住。柳菲莫可是赵姨娘亲生的。先还一直好好的,突然就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如何不着急上火?被控制住的赵姨娘大声地哭喊:“放开我,女儿、女儿,菲莫,菲莫,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放开我……”☆、17反省可是,宫监也好,宫里的嬷嬷也好,连柳成展的话都不听,如何会听她一个小小的姨娘的话?任她喊破了喉咙,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抬走了。如死尸一般,两只手垂着。赵姨娘的心,随着柳菲莫垂着的双手,如被刀绞了一样。柳成展救不了柳菲莫,现又见心爱的姨娘,被宫里的嬷嬷给押住了,憋了一天的怒气,终是爆发出来,吼道:“她可不是你的奴婢吧?”赵姨娘在嬷嬷手底下,仍是往柳成展身边冲道:“国公爷,救救菲莫,菲莫怎么了。她到底是国公爷的女儿,有个对不对的,说她就是了,到底这是怎么了?”柳元卿觉得好笑,看着柳成展道:“爹爹可真是有意思,自己不敢说嬷嬷,却总拿女儿往前送。女儿一直和爹爹、娘,还有哥哥、弟弟在一起,女儿可没吩咐让嬷嬷抓赵姨娘。”楚仪信拉柳元卿,轻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柳元卿看着楚仪信,没说话。并没有像对柳成展那样刻薄。以前,柳元卿从没有反思过自己。她自小,就被抱到了皇宫里养,被皇上、皇后捧在手心里宠。由于柳元卿在宫里头,根本就是无法无天。所以,偶尔回到家里,柳成展总会说柳元卿,让她在宫里时,让着皇子、皇女一些。柳元卿虽然不听,但也没犟过嘴。但是,她娘楚仪信却从没说过她。直到现在,柳元卿才发现,原来她娘有女儿,相当于没女儿。她这亲生女儿一直住在别人家里,而养在身边的,也是别人的女儿。还是那句话,就是养只狗,养了十几年,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柳菲莫会哄人,会说话,不管内里是怎样的,外表却是装得十分的像的。而柳元卿呢,除了占了个血缘之外,好像什么也没有。她又有什么来要求,她娘一定要喜欢她?柳元卿问楚仪信道:“娘心疼了?”问这话时,柳元卿表现得很平静,并没有像对柳成展那般,如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楚仪信以为柳元卿多心了,连忙说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心疼那个女人?养得再久,咬了我的乖女儿,也是该死。我是说你对你爹,就不能客气些?到底那个,也是他的女儿,他肯定心疼的。”柳元卿笑了,瞅着柳成展道:“可惜了,娘再表现得宽容大度也是没有用的,若娘不是皇后的meimei,赵姨娘只怕早就踩到娘的头顶上来了。”这一点楚仪信如何不知?被柳元卿点破了的楚仪信,显得有些难堪。柳成展怒气冲冲地跑到了柳元卿地面前道:“你自己不反省你自己,却又来挑拨我和你娘的关系,柳元卿,你别太过份了。”楚仪信连忙拉柳成展道:“元卿心情不好,国公爷何必跟她计较?”柳元卿冷笑着瞅柳成展道:“那想来国公爷可是好好的反省了被?那元卿可就要问一问国公爷了,国公爷的好女儿可是怎么养出来的?偷姐夫,和男人私怀孩子、流产。国公爷可得好好反省呢。”柳成展被柳元卿地话,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柳元卿笑道:“国公爷可真是好笑,现放着被人抢了夫君,被退了婚的女儿不心疼,却还恨起这个可怜的女儿来了。要不,咱们就去外面,随便拉个人来说说,看看别人怎么说?”柳成展说不过柳元卿,赵姨娘还被嬷嬷押着,于是就又绕回来道:“还不让她们放了赵姨娘?你还想怎么样?”柳元卿冷笑着道:“海城公开玩笑呢?刚咱们一直在一起,我有让嬷嬷扣住香姨娘吗?她惹了嬷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让嬷嬷放了?既然爹爹心疼香姨娘,那爹爹自己想法子,又来说我?”柳成展才要说话。柳元卿又说道:“海城公可别说我让我吩咐一声,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后娘娘的嬷嬷,我只是公主,海城公不是总说我跋扈无礼?我现在反省了,以后可得懂礼。我可不敢去吩咐皇后娘娘的嬷嬷。还是海城公自己想办法吧。”柳成展被气个倒仰。柳元卿也累了,转身回她的天邑小府去了。楚仪信左右瞅了瞅,终还是追了上去。与柳元卿齐肩走着,一路上,几次想同柳元卿说话,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天邑小府里的丫头婆子,全被柳元卿发卖了,显得空荡荡的。几个宫监和嬷嬷进进出出地收拾着。楚仪信见了,说道:“要不我从我院子里,拔几个人给你用吧。你回家住,是因为……”说到上秋的时候嫁人,楚仪住收住了嘴。进到屋内,柳元卿往床上一坐,瞅着坐在她身边的娘,想了想,柳元卿说道:“想来娘以前也总嫌我不如柳菲莫温柔,对不对?”楚仪信伸出手来,拉着柳元卿地说,道:“傻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是别人的,娘怎么地嫌你呢?”柳元卿一听,无奈的笑了。到底她娘,还是觉得她不如柳菲莫。柳元卿没说话,瞅了瞅空空的室内。侍候她的人,全都投靠了柳菲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