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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板子。这要是罚个抄书写字跪祠堂,都是小事。这屁板子一次最少二十下,而且是楚生衍文亲自看着打,要是敢假打或是放水,那执行的人,就要跟着受罚。所以,当柳元卿跟着三位舅舅走了,过来之后,楚家兄弟们不好意思问,柳敬和、柳敬安兄弟急忙问道:“怎么样?舅舅们会不会罚咱们?你有没有为表哥、表弟们求情啊?”柳元卿虽然没有求情,但却笃定的说:“顶多骂你们一顿,不会挨打的。”柳敬和见柳元卿说得这般笃定,问道:“舅舅们说的?”柳元卿摇头,笑道:“你们没听过有句话说得好么?叫做法不责众?若是舅舅们将表哥、表弟全打了,明儿来了客人怎么办?楚家除了舅舅们,可就没一个出得了门的男丁了。再说,你们打得是皇子,我猜一会儿,舅舅们肯定会将你们绑了,送给皇上治罪。”哥七个一听,觉得柳元卿说得很有道理。唐时郭子仪六子郭暖娶升平公主,夫妻两个吵嘴,竟然如乡间夫妇,动起手来。升平公主也如一般妇人一般,跑回娘家。郭子仪也是将郭暖绑了入宫,交给皇帝处置。经柳元卿一说,无论是楚家兄弟,还是柳家兄弟一下子便就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来。他们对柳元卿,均是由心里的服气。想道,不亏得皇上、皇后宠着她,她也的确是有过人之处。☆、226查着结果还真让柳元卿说对了。还没等柳元卿离开,楚衍文果然让人绑着五个子侄,加上两上外甥,拿着牌子,进宫向皇上请罪去了。黎丰舒瞅着齐齐跟在地上的一排,面上看不出喜怒来。他让那哥仨个跪到楚家门口的时候,他就是想看看,楚家人的骨气还在没在。楚衍文身体躬得跟个大虾似的,连声地说道:“臣罪该万死,治家不严,教子无方,让他们冲撞的皇子,请皇上恕罪。”再看五花大绑的七个人,倒是一脸愤慨,半分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与楚衍文,成了鲜明的对比。黎丰舒与楚衍文自幼认只,也算得是发小了。时间易逝,那个意气风发的楚家大公子,一转眼间,便就成了眼前这个,对着他只会鞠躬的老头子。黎丰舒有那么一瞬的怔愣。似乎时光回转,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不过是住在皇子府上的,并不受宠的皇子。那时候,他虽然贵为皇子,但与楚衍文相交,却也算得上是高攀了。毕竟当时的楚老太爷子,便就是太傅了。楚衍文受楚老太爷的影响,少与皇子们来往。就怕被卷进立储风波中去。可是楚衍文却与他,成了知己好友。他们包下了京城的飞城楼,也学着江湖人,大碗喝酒,大块吃rou。也就是那一次,黎丰舒酒酣耳热之际,大声地说出自己的对未来的憧憬。那是他第一次说出,他想争夺大位,他不想一直碌碌无为,最终成为一个闲散王爷。黎丰舒清楚的记得,他说完之后,便就后悔了。可是楚衍文听了之后,却并没有笑话他。也没当成酒后戏言,听完一笑置之。而是拍着胸脯表示,会帮他。然后楚衍文也做到了。被皇上封为嘉兴王、谋纳萧贵妃、周淑妃,表面上没楚家什么事。其实都是楚衍文在帮他。楚衍文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黎丰舒眯了眯眼睛,细细地回想着。他刚登基那会,由于朝中不稳,那时候,他和着楚衍文,也是整日的谋划。是了,黎丰舒慢慢地想了起来,当他在朝中站稳脚根之后。黎丰舒也曾担心过,楚衍文会恃宠而骄。可是没有,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楚衍文给他出谋划策就少了。那时他还曾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样正好,也曾对于楚家的识相,投桃报李。可是真的好吗?黎丰舒有些心不在焉地,安抚了楚衍文几句,然后不但没有对楚家、柳家兄弟降罪,还给了许多的赏赐。算是变相地安抚楚衍文,让他放心。将楚家小哥五个,还有柳家哥两个打发了,又去让楚衍文去见皇后楚润娘。待楚衍文出去之后,望着案子上那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坐在他的龙座上,颇有些累地揉了揉眼睛。黎丰舒几乎想不起来,他有多久没与人畅快地说话了。无论他说什么,所有人都会说好。这张龙座,多少人想坐?以为坐上他的位置,但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有几个人,可曾想到过,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压在肩上的责任?就在这时候,程旷悄声地进来,跪到地上说道:“皇上,奴婢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黎丰舒睁开眼,抬起头来,瞅着程旷问道:“有事?”一般他这样闭会眼睛的话,多年侍候他的人,都会明白,他这是不想让人打扰的意思。而这个时候程旷过来,不说十分紧急的事,应该也差不太多。就见程旷说道:“奴婢回皇上话,那件事,有了一些眉目,不敢隐瞒,特来向皇上报告一声。”黎丰舒一听,一下子就精神了。虽然程旷说得比较隐晦,但黎丰舒却一下子听出来,程旷所说的是什么事。不由得,黎丰舒有些激动。皇天不负苦心人,二十多年了,他查了二十多年,终于还是有了线索?“快说,查到什么了?”黎丰舒急忙忙地问,再没有平日里,皇帝该有的处变不惊。程旷也不敢怠慢,急忙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派出去的人在那林子里,寻到了一个捉山参的老头,据老头说,二十多年前,他的山屋里,曾被人住过。那老头也不知道那伙人是谁,那些人本想将老头杀了灭口,但老头警觉,跑了。”黎丰舒道:“那怎么能确定,其中有那个人?”程旷说道:“听那老头说,他们一共五六个人,其中一个受了重伤。他们出现的时候,也太巧了,地点又十分的近。奴婢觉得,应该就是那人没错。”想了想,程旷又说道:“派去的人拿了画像给老头认,老头也说像,说那个受了重伤的人,一脸的贵气逼人。说话也是京城口音。”查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线索,黎丰舒多疑的心却又犯了,不由得问道:“那地方派过去多少人,怎么以前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