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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骆丘白琢磨着怎么在这种公开场合教训这家伙一顿的时候,韩昭的手竟然径直绕过骆丘白的头顶,摘下一片碎屑,接着整个人都退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你的头上沾了东西。”韩昭轻飘飘的把发光的碎屑扔到地上,双手交叉,似笑非笑,“好了,现在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他看了骆丘白的声带一眼,正色道,“我听过你的比赛歌曲,也看过几次,我只是好奇你的声带为什么发出来的声音跟别人不太一样罢了。”他这一系列动作让骆丘白懵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他只是要给自己摘一片碎屑?看着那片从头发上摘下来的碎屑,大概是宴会开幕时,头顶放礼花时飞溅上的,可是有哪个陌生人初次见面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交流?骆丘白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这年头是不是国际上获过奖的导演,都神神叨叨,性格像他这样怪癖扭曲?他低咳一声,觉得有点尴尬,虽然大鸟怪跟他说过自己是什么,那个叫什么来着……对,芙蓉勾,但是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声音跟别人有什么区别。韩昭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古怪脸色一般,靠在桌子上继续说,“剧本里心理医生的角色,核心亮点就是可以用声音下暗示,所以我才会找上了你,而你的声音很不错,我很欣赏也很……喜欢。”说到最后两个字,他挑眉看了骆丘白一眼,狭长的眼睛一挑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骆丘白在心里“呵呵”两声,不咸不淡的笑着补上一嘴,“哦,那韩导演表达欣赏的方式还真特别。”韩昭摸了摸下巴,盯在骆丘白身上的探究目光又来了,“彼此彼此,你这么不谦虚的说话方式也够特别。”“既然不能骄傲,那我只能说多谢批评了。”骆丘白挑眉反刺回去,心里倒是长舒一口气。虽然韩昭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他拍了那么多冷门电影,保不准就是这种古怪性格也说不定呢。韩昭因为他的话笑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意味深长,撂下一句“冒昧一下”,接着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骆丘白的脖子,骆丘白刚往后挪了半步,房门就突然在外面被推开了,韩昭的手此时还停在半空中。骆丘白下意识的回过头,猛然看到了祁沣的一张冷脸。这……这家伙怎么来了?他被呛了一下,还没等开口说话,就看祁沣就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一向看不出喜怒,平时冷冰冰的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脸色更加糟糕,瞳孔深沉冰冷,眉宇蹙在一起,浑身都散发着寒气。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在骆丘白身上,把他从头看到尾,对上那双略带吃惊的丹凤眼看了半响之后,才把目光落在了韩昭伸向骆丘白的那只手上。他的脸色没变,可是瞳孔却阴沉了下来。骆丘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心口突然一跳,竟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天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啊!此刻还有外人在场,骆丘白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打招呼,他的迟疑让祁沣的目光更加冰冷。他的妻子见了他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了,真是好的很。“原来是祁先生,久仰大名。”旁边的韩昭突然开口,站起来主动跟祁沣打招呼,还礼貌的伸出了手,“我姓韩,韩昭,很荣幸见到你。”祁沣像是没听见一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骆丘白,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骆丘白头皮当即就麻了,不停地给他使眼色:大鸟怪,这里还有外人呢,你多少收敛一点啊!“怎么,你不愿意?”祁沣冷冰冰地开口。骆丘白当然不是不愿意,可是还没等开口,旁边的韩昭却突然笑了一下,“祁先生对旗下的艺人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私人时间,难道您也要霸占?”祁沣顿住脚步,这时候才回过头看这个男人一眼,冷冰冰地开口,“私人时间?丘白,告诉他,现在是你的私人时间吗?”他压根没有看骆丘白,深色的眸子一直盯着对面的男人,握着他的胳膊没有一丝松懈。他是骆丘白的上司,还是他的丈夫,工作时间和私人时间必须都是他一个人,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人有资格多管闲事吗?他撂下这话,还没等骆丘白开口,就拉着他往外走,骆丘白也知道男人生气了,赶忙找了个漂亮理由对韩昭说,“抱歉啊韩先生,我突然想起还要给的总决赛做宣传,现在连老总都上来催了,实在抱歉,我得失陪了。”“既然是这样啊,那我们有空再……”后面的话韩昭还没说完,骆丘白就已经被拽出了房间,直到看到他与祁沣离开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收起脸上的表情。骆丘白被拽着一路走下楼梯,祁沣的步子又快又急,结实挺拔的脊背紧紧的绷着,手臂上的线条绷紧,看出了他此刻极度不悦的心情。“慢一点,等一下。”骆丘白在背后开口,祁沣不搭理他,也不回头。虽然他选择的楼梯靠近偏门,此刻大部分人都在楼下的宴会厅,可是到底周围还有些侍者和零星的路人,此刻看到他牵着骆丘白的手,急速的往下走,都露出了惊愕和怀疑自己眼花的神情。“你先松手,这里都是人,咱俩这样不行。”这里虽然没有狗仔队,但是都是政商两界的大碗,祁沣要是被人撞见跟他牵扯不清,指不定会被人家怎么议论。骆丘白忍不住把手往回收,祁沣一把按住他,手腕收紧,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猛地回头低声呵斥,“你再敢把手抽回去一次试试!”“你先听我说,那个韩昭是来……”“你还敢提。”祁沣冷硬的打断,正好两人走到一处应急通道,里面没有人,他牵着骆丘白大步踏了进去。骆丘白自然知道他因为什么才这么生气,这个男人几乎偏执的占有欲,他可是亲身领教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深刻的明白对付大鸟怪一定要顺毛摸的道理,举手投降,笑着解释道,“你这家伙到底胡乱吃什么飞醋,那个韩昭是来找我谈新电影的,宴会上太乱,不方便细谈,所以才去了楼上,不信你问郑淮江啊,他当时也在场的。”“在场?”祁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