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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么?”“那桃花谷,一般春天游客才多,不过那谷里有个地下道,好像是古时候挖的什么道,有些游客就会专门从镇上过来看,他们估计就是来看地下道的,到底是怎么样我们也不清楚,当天政府部门就来人把那些遇害的游客拉走了,大家伙也只是猜测。那地方现在可没人敢去了。”胡绥问:“我看村口有个庙,是什么庙,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那是个什么将军庙,我小时候,那庙里的香火可盛了,十里八村都会来拜。不过有一年有关部门来人,说这庙啊,供的是野神,那时候正好也除四旧,就把这庙给捣毁了,都好多年的事了。后来又重修了,不过大家都知道是野神,也就没人来拜了。倒是我们村里每年集资,会请人做场法事,唱个大戏。就是这两年搬出去住的越来越多,村子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我们镇上,交通方便,还能做生意,基本上都搬到那去了。”“这两天村里还有什么异样么?”“晚上的时候,狗还是会叫。”“你们这里,最近有死过什么人么?”一直没开口的李小酒问。老爷子说:“就那几个出事的游客,再近一点的,就是年初死的海英她娘了,病死的。”“最近几个月,没有么?”老爷子摇摇头:“我们这乡下地方,谁家死个人,大家都会去帮忙办丧事,没听说谁家有。”“那周围的村子呢?”“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们从王老爷子的家里出来,打算去桃花谷看看,那里空荡荡的,他们找到那地下道的入口,进去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看分局给的照片,案发现场就在这地下道的入口处。”那里的确有些血迹,地道的两壁也有。看来分局运走的几具尸体,都是在这里发现的。“大家分散找一找,看这附近有没有坟墓。”胡绥说。“只看新坟就行了。”李小酒说,“白毛一般都是人死之后一个月之内变异而成的。”“这个案子真是太古怪了,”郑松说,“你们不觉得么?按理说,一般横死之人,才可能在某种特定环境下成为白凶,可是分局的人早就调查了这方圆十几里的人口,这一年来都并没有横死的人。如果是寻常死的,埋在极凶之地成为了白凶,那几率可真是小的可怜。我自从来到这白杨镇,就一直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我们好像钻进迷雾里来了。昨天梅青卜了一卦,好像是凶卦,你们知道么?”李小酒看了他一眼,说:“然后呢?我们就这么回去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是没用的话,就少说。”胡绥跟着打圆场:“梅青占卜虽然是最好的,但也不一定准,我们都注意点,先看看,实在不行,大不了找人帮忙。”大家在桃花谷找了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新坟,最后几个人决定在王老爷子家里借住一晚上。“万一那白毛在镇上怎么办?曾文说,“可别在镇上又害了人。”“要不这样,”胡绥说,“彭程,你们三个回镇上去,我和小酒留下来。”“这样也行,”彭程说,“只是我们现在现在还摸不清到底这里的白毛有几个,要是你们没有制胜的把握,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咱们找分局的人帮忙,总之安全第一。”胡绥点点头:“你们也多小心。”彭程他们三个走了之后,胡绥便和李小酒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在在每家每户的大门上都贴了一道符,直到中午的时候,才有几个村民出来,胡绥走着走着,忽然回头看了一眼,李小酒问:“怎么了?”“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胡绥说。李小酒皱着眉头看了看,胡绥说:“可能是认错了。”“你胆子可真大。”李小酒突然说。“什么?”“你,”李小酒说,“敢单独和我一起留下来,不怕我把你喂给那白毛吃么?”胡绥说:“你可别吓我。”李小酒冷哼一声,说:“那你就乖乖听我的话,给我打下手。我看你顺眼了,就留你一条命。”胡绥说:“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怕你跟他们待在一起,他们都不愿意配合你,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也就我跟你熟,知道你心善,谁让我看见你抹眼泪呢。”“你再说一遍!”李小酒立马柳眉倒立,指着他道。胡绥嘻嘻笑了两声,说:“大敌当前,咱们可不要起内讧。”白毛也属于邪物,有太阳的时候很少会出来,他们一直呆到天黑,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院子里的黑狗忽然叫了起来,王老爷子说:“你们听你们听,这狗又叫起来了。”不光是他们家的狗,整个村子的狗似乎都在叫,在漆黑的夜里听起来极为瘆人。李小酒和胡绥搬来了梯子,爬上墙头朝外头看,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李小酒到底胆子大,打算出去看看。胡绥说:“一个人不行,我跟你一块,多个照应。”结果李小酒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不拖我后退,我办事更方便。”李小酒刚出去之后,王老爷子就赶紧把大门给拴上了。胡绥赶紧爬上梯子,看着李小酒出了门,李小酒抬头看了看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符,手上弄了一下,那道符居然燃烧了起来,浮在他的手掌心上,成为一团不灭的火焰,看的胡绥差点惊掉下巴。这个李小酒,深藏不露啊,这是什么法术!李小酒托着那团火焰往前走,漆黑的街道上,就只有他掌心那星点火光映着他秀美脸庞。胡绥趴在墙头上,看着他绕着王家村走了一遍,等到他又走到墙下的时候,便问:“你要走几圈?”李小酒抬眼看了他一下,也没说话,继续走他的。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法术,胡绥不懂,怕问多了李小酒又要生气,便从梯子上下来了。王老爷子说:“外头这么冷,你冻坏了吧,进屋喝口热水。”胡绥打着哆嗦进了屋,说:“你们这可真冷。”“这正是一年到头最冷的时候。你们外地人到了我们这都喊冷,别说你们外地人了,就是本地人出去几年,回来也嚷着冷,不适应。村头王雪他爸,常年在外头做生意,今年冬天回来,冷的整天都不出门了。”胡绥心头一跳,问说:“你说谁?”王老爷子说:“村西头的王振彪。”“不是,你刚说谁的爸?”“王雪。”“……他们家,是在秋邙山做生意的么?”王老爷子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胡绥忙问说:“那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么,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