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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附近都是平房,夜晚的风说热不热,说冷不冷,却夹杂着一丝怪异的味道,说不出的难闻。夜深人静,附近的居住户都已经入睡,或许他们一直都知道晚上是不能出来的。简逸辰随意搬了一个凳子坐在离巷口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黑暗,无尽的黑暗。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终会有重见光明的那一天吧。他夜视能力一直都很好,所以当他看到巷口处进来的那个人时,唇角轻轻勾了一下,静悄悄绕在那个人的身后,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举动。“你来了。”简逸辰在他身后出声,刘武华惊得突然一下反过头来,拿出手电照简逸辰的脸。简逸辰躲得十分快速,一把将他手上的手电筒夺下,可是刘武华还是看见了他的脸,并大呼出声:“是你?!”他今天才看见的这个小警察,明明之前一身正气,可现在,却像是一个黑暗里的魔鬼,即将把他吞噬。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让他立马去水井巷,而且是有关陆琉商的事,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就来了。可是来到这个地方却发现阴风阵阵,平时就连白天他都不敢来这里,可是却因为陆琉商的事,踏入了这里。“是我。”简逸辰拿枪顶着他的腹,轻声说:“千万不要动,否则我怕这枪会走火。”他的语气十分淡定,仿佛是久经万千风浪的杀将,平静得没有一点生气。“你......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刘武华强装镇定,却没发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放心,我不会杀你。”简逸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我只需要你好好的给我录一段话就好了。”刘武华心中暗叫不好:“你是想抓住我什么把柄?”简逸辰轻轻摇头,“你想多了,我只是需要你说出你和陆琉商狼狈为jian那件事,就可以了。”“这和要我死有什么区别!”刘武华惊呼,他一开始来这里就是为了摆平这件事,现在叫他完完整整地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怎么可能!简逸辰点点头,并不在意:“你别忘了,这里是水井巷。”刘武华头上豆大般的汗珠终于落下,滴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板上,轻微的声音让简逸辰笑起来。“而且......”简逸辰伏在刘武华耳边,说了一段话,刘武华终于急急点头:“我说我说!”简逸辰按下录音键,刘武华终于开始颤颤巍巍地开口:“彭霖,是我和陆琉商一起杀的......因为我和他有着地下交易,正好被彭霖看见......所以我和陆琉商打算练手把他杀了,自杀本来伪装得很好,可是却被那个盗窃贼看到了,没办法,怪他命不好,我就只有把他也杀掉......谁知道陆琉商那傻货做事一点都不干净利落,居然还能被你们抓到监控......”刘武华停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所以我把他也杀了。”简逸辰把录音笔按下停止键,“你这种人也配做警察?”“呵。”刘武华依然不怕死地冷笑:“你现在拿枪指着我,你就配做警察?”“至少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没杀过一个好人!”简逸辰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他又很快地平静下来了,继续道:“这不就是你所说的,有时候隐藏在人性底下的一面才是最危险的。”刘武华不说话,他闭上眼睛,心如死灰。“十二年前,有一个五人小组,你知道吗。”在问完话的瞬间,简逸辰拿出手电筒照向刘武华的脸,很显然,他的脸变成了彻底的死灰白。“你......你是什么人!问,问这个干什么?!”刘武华这次是彻底地慌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完完整整告诉我就好,否则......我不仅仅不会让你死得痛快,还会让你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要不要试一试?”————————————唐祈然醒来的那一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他刚睁开眼,护士小姐正在为他的病房打开窗帘,看见他醒了,护士小姐温柔地说:“您醒了,我这就叫主治医生来看看您。”想起来了,他现在在英国。这是过了多久了,冰凉而又寒冷的液体刺入自己的皮肤的时候,他是有点抗拒的,可是想到自己可以健健康康地去见他,仿佛就有了无穷的力量般。助着他躲过这一劫。或许他还需要疗养更长的时间,可是这颗心从现在开始似乎有一点迫不及待了。“哥,你醒了。”唐榆然走进病房,她穿的是平跟鞋,所以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道:“等下喝粥哦。”“好。”主治医生走进病房,问了一些情况,是否会呼吸困难之类的,唐祈然表示自己都没问题。“你的身体不错,所以愈合得很快,半个月后就可以出院了。”主治医生放心地笑笑,然后离开了病房。帮唐祈然刷牙洗脸完毕后,唐榆然帮唐祈然坐起来,又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打开食盒,一股清香顿时铺面而来,她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粥,然后舀起一勺递在唐祈然嘴边,“张口。”“榆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贤惠。”唐祈然嘴角轻勾,伸出手接过粥,喝了一口之后道:“我只是肺有问题,我的手没问题。”唐榆然撇了一眼唐祈然,不屑地笑笑:“我觉得我一直都挺贤惠,而且这些事情应该是逸辰哥哥来做才好,我说得对吧。”唐祈然差点一口粥喷出来,他竟然不知道他把这种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唐榆然看着她哥这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提醒他道:“我说,你必须在这里把伤养好了才准出去,要不然我可是会干坏事的啊。”唐祈然三口两口把粥喝完,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无奈地点头,“好,我什么都听我们家大小姐的,满意了吧?”唐榆然欣慰地笑笑,拿起食盒离开了病房。唐祈然拿纸擦擦嘴,看了看四周,突然一下觉得有些不对。他躺在枕头上,淡淡地唤:“沈杭。”“我在,少当家。”沈杭立马从病房外走进来,站得笔直,目不斜视。“A市那边怎么样了。”他还是忍不住急着问道。沈杭立即回答:“少当家,榆然小姐说您在养病期间不允许您过问公事,要安心修养才是重中之重。”“这是公事吗?!”这明明是私事好吗?还是很重要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