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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车速就放慢了下来。如果在甩掉这辆车之前是疑神疑鬼,那么现在怎么解释,所以他现在就确定了,肯定是跟着他们来的。确切地说,是跟着蒋珂来的。他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踏实,到底不知道这车上坐着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蒋珂。遇到这种事情,不自觉就要往坏事上去想。所以在他骑出胡同口不久后,又转了车头回去。把自行车蹬得很快,去到蒋珂家的四合院外敲院门。来开门的是蒋卓,见了他还惊讶了一下,问他:“还没走吗?”吴正微微喘着气,跟蒋卓说:“你跟你姐说一声,那辆白色吉普车就是故意跟着我们的。我刚才在胡同口,又看见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你让她最近小心一点,别一个人单独外出。”蒋卓没太听明白,蹙眉看着吴正,问他:“什么吉普车,跟着你们干什么?”吴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蒋卓明白了,伸手拍拍吴正的肩,“谢谢你了。”“没事儿。”吴正回他的话,“你在你姐面前多说说我好话,实在没戏,我也不强求。”蒋卓听他这话明白他的意思,冲他点头说:“你要能解决我姐的终生大事,才是帮了我们一家的忙呢。”吴正笑笑,“你姐条件好,挑挑拣拣也是应该的。”蒋卓鼓励他,“你好好把握。”两人嘀嘀咕咕把话说完了,蒋卓把吴正往前送了两步,便又回去了院里。刚才蒋珂到家后关于相对象的事他已经问了一点,明显看出来蒋珂还是没那么大的兴趣谈恋爱。现在不提了,想着顺其自然,便跟她说吉普车的事,“吴正让你最近小心一点,说有个吉普车跟着你们,姐你看到了吗?”蒋珂想想那个吉普车,闷在房间里回蒋卓的话,“不一定就是跟着我们的吧,发现之后我们就甩掉了。”蒋卓往她和蒋奶奶的房间里伸头,“他说刚才在胡同口又看见了,断定是跟着你们的。怎么回事,在我和方主任离开之后,你们得罪人了?”蒋珂看他一眼,“我和吴正哪个像是会得罪人的人?”蒋卓这也就想不明白了,挠挠后脑,“反正你最近小心一点,明天我早点起来送你去团里。”蒋珂站起来去收拾自己的包,“好啊,我也不想自己走。”“你早说啊。”蒋卓撂下手里的碎花门布帘,“让吴正来送你就是了。”蒋珂拿着包去装衣服,“你别再瞎掺合了啊。”蒋卓没回她的话,躺在床上一直没出声的蒋奶奶,这又问蒋珂,“卓儿领导介绍的小伙子,听说很有出息,在读什么研究生,你也看不上?”蒋珂提起这话还是和往常提起其他相亲对象一样,平平淡淡地回蒋奶奶的话,“人挺好的,但我没什么感觉,怕耽误人家。”蒋奶奶无语,闷了好几口气还是忍不住问她:“可儿,你奶奶和你妈都老了,就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叫没有感觉,你说说你要什么样的感觉?”蒋珂一本正经地回蒋奶奶,“就是看了就想跟他一起过日子的感觉。”蒋奶奶冷笑一声,“这样吧,你去大街上拿眼扫,看看谁有想跟他一起过日子的感觉,你就把他拽回来。过日子还要看了有感觉,我是头一回听说。就算有感觉,那感觉也得是处出来的感觉,能看出什么?你连处都不跟人处,哪来的感觉?”蒋珂笑着,拿蒋奶奶开玩笑,“奶奶您懂得还真多。”蒋奶奶被她气得说不出话。蒋珂在这事上习惯跟李佩雯和蒋奶奶糊弄,糊弄过去了,也不想反复再提。晚上洗漱完还是和蒋奶奶挤在南边那间屋里睡觉,还是那张小床,反正她个子也没长多少,睡起来还是以前那样。躺到床上后她就没有困意,总是想起饭店里看到的那个人。快五年了,不知道为什么又遇到。内心里维持了一晚上的平静,在蒋卓说吉普车的时候跟到了胡同口的时候,又微微起了波澜。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忘干净了,也早就放下了。结果在此刻,在知道他又回来以后,又不自觉想起自己被分手的那段时间,每一个细节都从记忆里浮出来,异常明晰。她那时候基本没说过什么,但她是恨安卜的。恨他在她不想谈恋爱的时候追她,在她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想跟他结婚的时候又抛弃她。她是说过如果舞蹈和他之间要选择,她会毫不犹豫选择舞蹈。可是,在没有任何相处和感情基础时期说的话,能当真么?她后来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管怎么样,都会跟他结婚。哪怕有坎坷有困难,也愿意跟他一起克服困难。可他呢,说放弃就放弃了,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感受。想不起别的,蒋珂睁着眼睛看着乌黑的房顶,想的都是那段时间自己经历的痛苦。在没看到安卜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想起过这些了。哪怕控制不住时想到他,想起的都是在一起时候最美好的时刻,觉得自己的青春没白活一场,至少有很多怦然心动回忆。蒋珂想到这些就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巨讨厌失眠的感觉,像一口气堵在胸口,身体的疲劳会导致神经一点点绷紧,那一口气喘不顺就感觉要死过去。实在睡不着她便不再强迫自己躺着,从床上坐起身子来,捂住脸缓了一会。然后她在床上又静坐了片刻,才慢慢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也还是睡不着,她便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出了西屋,到院子里来回踱步走了一气。然后她还是没忍住,打开院门在黑漆漆的夜晚独自出了院子,像孤魂野鬼一样往胡同口走。走到胡同口,果然就看到了那辆停在路边的白色吉普车。看到吉普车后蒋珂就没再往前走,她停住步子,站在原地,吹着秋夜的凉风,心又慢慢平静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看,可能是不甘心,可能还是想明确要个说法,为自己曾经付出过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她平静以后,又理智地意识到过去的事情其实没必要再说清楚。不管谁对谁错,都没了再去追究的必要,因为早就是过去的事了。平静下来后,蒋珂这就不想再站着,要转了身子再往回去,回去尝试继续睡觉。也就是这时,吉普车的门开了。蒋珂身子没能转得过去,便看着安卜关上车门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夜已经很深,周围安静得过分。蒋珂站着没有动,在月光下有如浑身洒了一层淡银粉。安卜走到离她还有三步的距离时,便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他不敢再往前走,就那么站着,好半晌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可儿……”蒋珂还是站着不动,看起来要比他平静得多,问了他一句:“回来了?”安卜闷闷气,“早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