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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收起来的几本读刊,梳妆台上铺了厚厚一层灰,镜面模糊地映着自己此时有点憔悴的面容,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窗帘却只拉了一半,也掩着整个房间昏昏暗暗。欣然顺手开了房门旁边的灯,房间瞬时变得明亮起来。一切都没变,却也似乎一切都变了。欣然把行李箱随意推到一个角落里放着,环顾了一圈,再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欣然皱眉掩了掩鼻。欣然从上至下的打量着,柜里面的衣服都杂乱无章的乱放着,全都是她以前曾穿过的旧衣服,大都幼稚而老土。柜子的中间,有一个上锁的抽屉。里面放着欣然当年珍藏的物品,具体有什么她记得不大清了。欣然微笑,她还记得钥匙放在哪里。欣然蹲下身翻出压在最下面的那件红色棉大衣,衣服里层还有一个隐藏的口袋,她把拉链拉开,拿出藏在里面钥匙,似乎钥匙也沾上了丝丝霉味。起身打开上锁的抽屉,欣然把里面所有的物品都搬出来摊在床上。上面有写满故事的日记本,也有戴过而不舍得扔的珠链,还有几张和同学们一起合照的大头照,还有学生证,校徽,毕业照片,笔记本之类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却充斥着满满的少女情怀。欣然把目光投向放在最边上的那本同学录上面,拿过来翻开,第一页看到的便是向荣的名字。之后往后翻,看到其他同学写给她的留言,稚嫩而美好,欣然微微一笑。合上同学录放在一旁,欣然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向窗外,一片清凉。冷清而凄凉。再没有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忙碌的身影。此时,整个房子只有她一个人。不,应该说,整个院子只有她一个人。第22章烦恼此时,整个院子只有她一个人。自欣然上大学之后,小叔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全家人都无比开心。但他们工作繁忙,有时候照顾不暇,便干脆让家里的老人去他们那里一起住,他们每年也都在小叔那里团聚过年,老家便很少有人回来,房子也因此空了好些年。邻居家一对老人也年事已高,孩子们不放心让他们待在乡下,怕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帮忙不上,便接他们去城里了,这样,这个院子算是彻底冷清起来。再看不到有熟悉的身影把家里堆成山的玉米搬出来晒,再看不到从山上忙完下来一肩扛着锄头一手提着簸箕慢悠悠回来的情景,再也看不到他们几人一起齐心协力把乱跑的鸡仔赶到鸡圈的场景。想着想着,欣然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这时,电话响了,欣然接起,听到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啊,我婚礼还有几天呢。”欣然:“嗯,我早点回来看看,好久没回来了。”那边感叹,“是啊,年年约你年年你都不在,当真是比总理还忙啊。”欣然:“为什么我在的时候你不约我?”那边回道:“你在的时候我谈恋爱不是正谈得火热嘛,”还是理所当然的语气,“话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要结婚了你咋还是单身,没人跟你表白吗?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某人不是还给你写过情书吗?”欣然正要反驳便听到对方说道:“不过这个给你写情书的小哥前几年就结婚了,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所以你也没戏了喔。”欣然:“.........”要有戏早就有戏了好吗?!“哦,对了,过两天有场同学会,在九阳,你有空也去一下吧,看到单身的赶紧下手,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欣然疑惑,“同学会?这个点,你确定?”这个点应该很少人会往老家蹿吧。那边做害羞状,“人家不是要结婚了嘛,想着人多热闹点,就以前认识的同学都挨个寄了请帖,本来想着能来多少是多少,没想到我们这帮老同学真给力,大部分都回来了,所以他们就想着趁我结婚前开个同学会,毕竟大家都很久没见了嘛。”后又感叹道:“看来他们个个出份子钱出得很是积极呢。”欣然终于知道她的人缘有多好了,其实她人缘一直都是很好的,性格开朗又不拘小节,刚开学,在欣然人还没有认完的时候,她都已经和班上同学打得火热了,无论男女。“难道你都没关注群里吗?”对方问道。欣然心想回来尽顾着怀旧了,还真没关注班群。对方见欣然没说话,提高声音,“你不会不去吧?这是你脱单的唯一机会!”欣然无语,“乖,你别再像居委会大妈啥事都cao心了,你赶紧忙你的婚礼吧,挂了啊。”欣然挂掉电话,心想如果去同学会的话会不会遇到向荣呢?她赶紧打开手机翻开群里把他们的对话从头到尾都刷了一遍,没发现他说过一句话,打开群成员找了一圈,才想起他根本就没进过班群。算了,还是不去了吧。欣然躺在床上,回忆起刚刚某人说的话,心想,是啊,我怎么就单身到了现在呢?大概是一直都碰不到有感觉的人吧,不过好像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真的没人跟自己表白了,难道自己已经年老色衰了?欣然赶紧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要说到表白,初中的时候欣然确实是被人表过白的,那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确地说喜欢她,后来再有人对她有感觉,大都是含蓄的。虽然是第一次,但并算不上是什么愉悦的经历。那是在一堂自习课上。欣然正和前桌的明夏妹子聊得火热。有人在后面敲了敲她的背,她转过头,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王旭递给她一张折叠得精巧的信纸,一副看好戏地说道:“某人给你的。”欣然直觉不想接,但王旭一直没有把伸到她面前的手放下,她只好接过。欣然手上拿着的信纸就像烫手山芋般,然而明夏还非常作死的对着她坏笑,欣然狠狠瞪了她一眼,真是不嫌事大。欣然不知道是谁写给她的,但她知道肯定不是王旭。平时他一副随心所欲吊儿郎当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吊样,欣然很是有自知之明。所以到底是谁写的她还真是有些好奇。她悄悄把信打开,里面的内容简洁有力,直指扼要,欣然扫到最后的署名,唔,李子强。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所以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