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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看中的就可以让两个小辈见一面。谢氏乐滋滋地解开细绳打开画像,典家下半年指不定就能办喜事了!典安岳虽然已经不当官,可是典家家大业大,儿子又入仕了,所以他仍旧很忙。他忙了大半天回到府中,一进厅内就看见妻子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他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一看到那些画像,典安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嫌弃地说道:“尽折腾……”他的声音虽然小,可是因为离得比较近,所以谢氏还是听见了,她瞪了丈夫一眼:“你可别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啊!”典安岳在心里哼了哼,转身去内室换身衣衫,结果换好了出来,妻子还抱着那些画像翻来翻去,看上去恨不得钻进画里面。他一整脸色,又靠了过去。谢氏本来不想理他,想了想道:“你也来帮着瞧瞧。”典安岳牵了牵衣襟,当即拿起面前的这些画像点评起来。“这人不是在典家书院进学吗?”典安岳摇头,“我记得这人家中甚是贫寒,还是得了典家的资助才能继续念书,不行!”谢氏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这后生相貌俊朗,眉目间带着一股精神气,怎么不行了!家世再不好,有典家照应着又能差到哪儿去?”典安岳本来还有些不高兴,听妻子这么一说,当即乐了:“这画都糊成这样了,你还能看到他带着一股精神气?夫人,眼力尤甚当初啊!”谢氏:“……”她捏紧了拳头,没说话。典安岳则继续看其他的画像。“这人的脸怎么这么圆?啧啧啧,看上去就像是个烧饼,不行不行……”“你说这人的眉毛是不是不一样?一高一低多难看!”“这不是宁国公的三儿子?他比芙儿要小几岁吧,不行,绝对不行!”典安岳的嘴里一直不停,总之这些画像的主人就没有他看上眼的。到了这个时候,谢氏哪里还不知道他就是来捣乱的,她气得伸手就掐了丈夫一把,“女儿及笄的时候,你说女儿还小再过两年慢慢挑,现在好啊,女儿今年都二十了,你竟然还这样,你就是不想女儿嫁人吧!”典安岳痛得咧了咧嘴:“夫人,实在不是我瞧不上啊!你想想,就算有我们帮衬,可我们能帮衬一辈子吗?家世平常也不是不好,可是这小户人家鸡毛蒜皮的事情更多,万一女儿受了委屈怎么办?”“比女儿还小的更不成了!芙儿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找个小的,处处要自己cao心,那怎么成?”谢氏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画像:“那你倒是说说谁合适?家里是不缺那点儿,我倒也想将女儿留在身边,可是外人唾沫星子能将人淹死!”“夫人,你这样的想法就不对了。”典安岳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人就是做得再好,也会有人说闲话,不要因为旁人的眼光委屈自己。俗话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芙儿现如今并无心悦之人,与其下嫁,倒不如再缓缓,指不定就遇上了哪个青年才俊,再不济我们还能招上门女婿啊!”见他越说越离谱,谢氏终于忍不住赶人了。典芙到了父母院子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不用问就知道定是父亲惹母亲生气了。下人们自然不敢管,一个个低着头,典芙则哭笑不得地出面当何事佬。被女儿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典安岳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出声:“别闹了,芙儿来了。”谢氏也收回了自己还想掐人的手,不过想着刚刚的事情,她又觉得有些气不过,当即将两人发生争执的原因大概说了说,让女儿评理。典芙:“……”刚到院子,她的心中就隐隐有了猜测,没想到父母还真是因为她起了争执,她娘担心她一直不嫁人被人背后议论,他爹则是担心她成亲之后过得不好。爹娘都是为了她好,让她评理,她自然分不出谁对谁错,因为爹娘都有理。典芙心中酸酸的,一时之间想了许多,其实她觉得怎么样都可以,顺其自然就好,不过为了她爹的安危,最好还是偏向她娘。“爹,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娘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哥哥和嫂子成亲之前才见过一两面,如今两人不也十分恩爱吗?”谢氏只觉满心熨烫,不过见女儿提起自己的亲事丝毫没有害羞的迹象,又不禁头疼。典安岳见小棉袄自个都这么说了,只得暗暗下定决心,未来的女婿,他一定要好好把关。因为得了女儿的支持,接下来谢氏更加充满干劲,然而眼看着就要安排女儿和她看中的后生见面时,某日,儿子带回来的话让她震惊了!“什么?选秀的名册上有你meimei的名儿!”第6章“不可能!”谢氏惊呼出声,还未待典霖解释就直接否认了。典霖见母亲脸色不好,知道两人都想到一处去了。其实朝臣联名上书请求陛下广纳后宫的事情,典家不是不知情,但是一家人都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陛下大选乃是大事,即便你不关心,身旁的人也会有人议论。此次朝臣和太后一同出面,不知怎么劝的,总之让陛下同意了选秀。此次大选,京中五品及其以上官员未出嫁女都要应选,户部会将家世符合、品行得当的世家女纳入名册呈上去,待确认无增减之后就会进行下一轮筛选。这些条件当中,典家第一个就不符合,所以典家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此次选秀竟然还能和典家扯上关系!其实典霖也想不明白为何名册上有meimei的名字,可是他得知消息的时候,还专门去了询问了一番,meimei确实在名册上。听儿子这么说,谢氏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个怎么可能呢?霖儿,肯定是户部弄错了!”“什么东西户部弄错了?”谢氏的声音刚刚落下,典安岳有些疑惑的声音就从门口处传来。母子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丝犹豫,不过下一刻谢氏便道:“霖儿,你告诉你爹怎么回事!”想到都是因为丈夫,家中才这般提心吊胆,她忍不住瞪了丈夫一眼。平白得了一个白眼的典安岳心中十分委屈,然而在听了儿子的话之后,他惊得险些跳起来。“芙儿得参加选秀?怎么可能!”“不,这绝对不可能!”典安岳和妻子儿子之前的反应同样震惊,待反应过来自己耳朵没出问题时,脸色不由沉到了极点。他的眉头微蹙,和平日里看起来有些不同。虽然嘴上常嫌弃丈夫发疯,不过谢氏却知道丈夫认真起来还是靠谱的,见他这般神色,心中稍安。然而典父总是有本事让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