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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这实在是为难钟兄了。钟兄若是去探花,他还能回得来吗?”胡为君笑得声音更大起来,看看四周的情况,估计还真会发生丁河所说的情况。钟亦文也有点无奈,太受人关注也不太好:“最难消受的就是这些热情啊!”等他们游街到达江末江大人的府宅的时候,钟亦文突然勒马停了下来,他虽然不是探花,倒是能够让胡为君去帮忙走一趟不是:“胡兄,我看这户人家不错,你就开个好头,去探一朵鲜花回来吧!”胡为君笑了笑,知晓这恐怕是钟亦文认识的人家,也不客气,直接翻身下马。随着胡为君下了马,后面一直关注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人群几乎已经尖叫成了一个声音,“探花啦!探花啦!探花啦!”江家的下人听到声音开门之后,看到门外的情况,猛的一愣,随后听到后面叫着“探花”的声音,立刻满脸笑容,迫不及待的将胡为君迎进了家中。江大人的家中几乎也全部出去看状元游街了,只有江大人的夫郎在。看到下人领着探花郎进门,江家夫郎立刻笑的合不拢嘴,引着胡为君去院中摘了一朵刚刚盛开的牡丹花。等到胡为君出来,大家看到他手中的鲜花,立刻是又笑又闹,只夸赞这户人家的花确实是养的好。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还能有刚刚盛开的牡丹花,估计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能养出来的。等胡为君上马之后,游街继续,之后胡为君又下马几次,倒还是采了不少的花,菊花、月季是比较常见的,甚至还有金桂和冬梅,也有人家是有牡丹花的,只是远远没有江大人家中的养得好。状元游街从宫中正门出发,一直到京都的南门停下后回到自己的家中,这游街才算是真正的完成。回到了家中之后,钟亦文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天真的是累的,到现在不要说吃饭就是一口水都没喝上。不是说状元游街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吗?为什么只有他觉得是累的慌哪!吴远安已经早早的回了家中,连表兄吴远恒也已经过来了。这回吴远安殿试排名二百四十一,虽然比起会试上升了一些,但离开京都的结果却是肯定的。最晚的话也只能到年后,快的话年底之前就可能要离开。不过,吴远安倒是说过,他一定会等到看完钟亦文家中的小包子出生再离开。而如果那个时候天气太冷的话,估计吴家夫郎和他的两个孩子可能还要继续叨扰钟亦文他们,等到明年春天才离开。至于吴远恒,这回真的是爆了一个极大的冷门,会试二百九十八名,殿试却一下子进了前五十名,排在第四十六位,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即使知道今科状元是钟亦文,吴远恒都没有觉得心中有任何不舒服,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真的是才华横溢,具有非常高的上升空间。另一方面,他也觉得钟亦文似乎是他的命中贵人。当初教导钟亦文的时候,吴远恒先是中了秀才,紧接着中了举人。后来他日渐繁忙和钟亦文减少了来往,却是连考两次会试都没有结果。今年和钟亦文重逢之后,立刻中了进士,这不是贵人是什么?钟亦文也为表兄吴远恒能够进步的这么大感到高兴。虽然这个名次还是不足以留在京都,但是有了这样的名次,即使外派出去,也应该不会太差。钟亦文还不知道的是,吴远恒感觉钟亦文是自己的贵人之后,就打算托人去找找门路,希望能够留在京都。不过,吴远恒还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的估计要等到有结果之后才能透露给钟亦文。☆、第77章殿试(三)殿试名次公布之后,除了当日的状元游街,紧接着的盛事就是次日的鹿鸣宴,由当今圣上亲自主持,朝中不少重臣会前来作陪,用来犒赏这些新科进士们。前去鹿鸣宴,钟亦文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是状元,又是最近京都里传闻最多的人,想要低调也不可能。不过钟亦文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什么事情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还畏惧的。更何况,他自己已经得罪了圣上面前的大红人安乐王,另一个大红人陆伯年陆大人对他印象也不算好,钟亦文真觉得已经不会变得比这个再差了吧!其实钟亦文不知道的是,其实他还得罪了一些人不自知,那就包括当今太子,甚至连吏部尚书洪大人也对钟亦文的带着迁怒,这些都是钟亦文至今还蒙在鼓里的。十一月的京都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左右,对于自小在扬州那样的温暖地方长大的钟亦文来说,还真的有一点不太适应这么寒冷的天气。在家中还好,反正钟家是早早的就开始升起了炭火。可是这出了门,钟亦文就觉得这寒气是阴森森的往骨子里钻,即使穿着冬衣外面还罩着厚厚的黑色大氅,这浑身还是慢慢的越来越冰。还是阿墨眼尖的发现,立刻给钟亦文的手上塞了一个小手炉。等钟亦文到达鹿鸣宴的时候,大家看到的就是裹得严严实实不透风的钟亦文,没见过现在就穿成这样的人,不少人都过来打趣钟亦文。等到钟亦文感觉自己终于有点暖和,脱下了大氅之后,大家看着他手中拿着小手炉,而且入座之后,他手中手炉都没有放下,惊讶的人就更多了。“钟兄,难道已经开始用上手炉了?”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进士,有点惊讶的问道。钟亦文也不怕被人家知道自己怕冷,而且这天气越来越冷之后,只怕他自己还会更加夸张,很自然的回答道:“是啊。一直生活在偏南方的扬州,到了京都,突然间,我还真有点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只能先用上了。”一个荆州的进士也笑了起来:“这倒也是,我今日出门也觉得京都比起南边家中要冷上不少。”“今年的气温是比往年要低,京都的木炭怕是又要贵上不少?”另一个人随口说道。“再怎么贵,京都的富贵人家还是用得上的。像钟兄家中,不是现在就开始用上炭火了吗?”这人说话的口气酸酸的。钟亦文微微一笑:“是物总有贵贱的时候,而且这事情也是一样,总会有两面。兄台觉得今年的天气比往年冷木炭会价高,普通百姓家中可能要拮据,但是兄台有没有想过辛辛苦苦烧炭的人家,他们今年或许就能多赚上一些银钱。我们不能关注受害者,也得看得到好处,是不是?”钟亦文的话一下子让之前那人没了话说,若是他在继续说下去,只怕人家会以为他眼光狭隘。不过还是有思路比较清晰的人,没有被钟亦文给绕进去:“状元郎的话说的对。受益的地方我们是不能忽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