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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才放下心来。这世间有很多造化弄人,看来她跟虞北玄的确没有缘分。崔老夫人突然问道:“昭昭十五岁了?不如嫁给我们大郎,也好亲上加亲。大郎的眼光高啊,这些年上门提亲的那么多,他一个都看不上。”嘉柔正在喝茶,闻言差点被呛到。她的表兄崔时照,以前跟着崔植去过南诏,两人见过一面。但嘉柔活了两世,早就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印象里是个很寡言的少年。崔氏知道老夫人记性不好,连忙说道:“母亲,您忘记了?昭昭十年前就许给李家的四郎了,怎么能嫁给大郎。”“是这样吗?”崔老夫人认真回忆了下,有点遗憾,“我还想把昭昭留在身边呢。这俊俏的小模样,配咱们大郎刚刚好。”老夫人说得有点孩子气,崔氏安慰她:“等昭昭嫁去李家,我让她经常回来看您。以后都住在都城,往来就方便多了。”“好,定要让她常来。”老夫人这才高兴了些,搂着嘉柔不肯放手。婢女过来禀报:“老夫人,大郎君和二娘子过来了。”老夫人眯着眼笑:“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快叫他们进来吧!”随后,一个年轻男子和一名少女,便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崔时照生得高大挺拔,长着一双桃花眼,本应是温柔的面相,偏偏不苟言笑。身着广袖宽袍,颇有股文人的风雅之气。顺娘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为何,心跳陡然加快。崔雨容也是亭亭玉立,虽没有兄长那般出众,可天生嘴角带笑,看着很和气。他们行礼之后,崔氏感慨道:“我离家时,二娘还抱在手上呢,转眼都是个大姑娘了。阿兄好福气,养出这一双儿女,都城中也找不出几个了。”崔时照只淡淡作揖,崔雨容却说道:“姑母过奖了,雨容一直听父亲母亲提起你,可惜您离家时年纪小,已经想不起来了。今日终于见到,总觉得亲切。”崔老夫人听了就笑:“阿念,你听听,二娘这嘴巴,惯是会哄人的。比她阿兄那闷葫芦不知好多少倍。”崔氏也忍不住笑,兄妹俩一母同胞,当真性子完全不一样。崔雨容又看嘉柔:“这位就是嘉柔表妹吧?生得好俊俏!”嘉柔虽然没跟她见过面,但觉得这位表姐性子活泼开朗,个性率真,不由生出好感。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很快就坐在一起畅聊了起来。崔雨容贴着嘉柔的耳朵说道:“我从阿兄那里听过你。”嘉柔看了一眼崔时照。这位进来以后,可是一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她问道:“哦?表兄是怎么说我的?”崔雨容道:“我听说,他年少时去南诏,跟着你和姑父去打猎,被你养的猞猁咬到屁股,还被你扒了裤子涂药。有没有这回事?”崔雨容要不提,嘉柔当真忘了。那年他们去打猎,崔时照被她养的小猞猁吓破了胆子。猞猁这种东西,擅长捕杀小动物,爬树游泳都不在话下,南诏的贵族打猎时几乎人手一只。可那东西很是欺软怕硬,崔时照便被它咬了。当时她年纪小,也没想太多,好心帮他上药,他还闹别扭。想必是记仇记到现在,所以不想理她了吧。卢氏送了舒王妃回来,看屋里气氛热闹,便说:“今日,王妃不如留下来用午膳吧?”崔氏也想多陪陪老母亲,还有事情要问崔植,点头答应:“麻烦阿嫂了。”“自家人说得哪里话。”卢氏笑着摆了摆手,又出去张罗了。家中有客人,饭菜自然不能跟平日一样,要准备得更丰盛,才能彰显女主人的贤惠。午间用膳的时候,崔雨容和嘉柔还是坐在一块儿,她说道:“你好多年没来长安了吧?后日我们去骊山的别业玩,你去不去?”骊山又名绣岭,以汤泉闻名天下,山势逶迤,草木繁盛,很多富贵人家都在那里修了别业。嘉柔来过两次长安,都没去过骊山,自然有些心动。她询问崔氏,崔氏笑道:“你想去便去吧。”难得她没有因为虞北玄的事情影响心情,崔氏自然不会阻扰。崔雨容高兴道:“那后日我和阿兄去接嘉柔。”崔时照听到这里,暗暗地松了口气。他低头吃饭,伸筷子的时候,忽然跟嘉柔夹到同一个菜,嘉柔立刻放开了:“表兄先。”他却转而夹了别的,神色清冷。嘉柔无奈,这个人也太记仇了吧?好像跟她夹一道菜都很不乐意。但这位以后可是元和帝的重臣,她就不跟他计较了。用过午膳,卢氏扶着老夫人回去休息,崔氏则跟崔植去书房谈事。崔时照走出用膳的地方,崔雨容追上来:“明明是阿兄想要邀请嘉柔去骊山玩,刚刚席上为何又那样冷淡?”崔时照道:“我如何了?”“你明明就不讨厌她,”崔雨容站在他面前,“或者你喜欢她?”“无稽之谈。”崔时照拂袖离去。崔雨容倒真希望自己想多了,否则便不是帮他,而是害他。她自然也喜欢嘉柔,第一次见面就很投缘。但嘉柔有婚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阿兄这么多年不肯娶妻,她还以为是专注考功名的缘故。可直到今日,发现他偷看了嘉柔好几次,才明白真正的原因。或许有个人,已经住在他心上多年,他却不自知。*十年前,李绛这一房还未发迹,暂住在城郊的康乐坊。如今李绛已经官拜宰相,住回了永兴坊的祖宅,大门朝街,围墙高耸,庭院深深。李绛的长子李暄是神策军右军都尉,次子李昶是户部的度支员外郎。在长安士族的年轻一辈当中,这两位可算是佼佼者。再看李绛的幺子李晔,从小就是个神童,曾被所有人寄予了厚望。可最后却犹如一道流星,短暂地划过天际,归于暗淡。李晔从马车上下来,随从云松要搀扶他,李晔却摆了摆手,低头上了台阶。守门的人看到四郎君回来了,连忙奔跑着入内禀报。厅堂之上,李绛正在跟长子李暄说话,听到李晔回来了,两人立刻停了下来。李暄说道:“父亲刚好可以问问他,这些日子究竟去了哪里。我去骊山几次,都没见到他。”他话音刚落,李晔便走入堂中,先向李绛行礼,又叫了李暄一声“长兄”。李暄没应,只看了他一眼。他当真若表面那般弱不禁风,与世无争么?三岁便能吟诵诗文,五岁能学曹子建七步成诗,何以会变成如今这般庸碌无为的模样?李绛让李晔坐下,问道:“你最近身子如何,一直呆在骊山静养?”李晔慢慢回道:“原本是呆在骊山的,前阵子跟友人出了趟远门,写信告知家中,近日方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