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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以及小跑跟上来的徐太医齐齐打了一个哆嗦,云墨也吞了吞口水。一看这画兰玖就知道是苏宓的手笔,以为朕跟她一样蠢这都认不出吗?还在旁边写了一句话,结结巴巴的,几乎可以想象那个小东西战战兢兢下笔的模样!胆子这么小,还敢离家出走,还敢不回来!兰玖觉得这几日的大张旗鼓不眠不休伤心欲绝都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余光瞥见案首处的发冠,一把抓起,愤愤起身,大步走向窗户,一把推开窗户,抓着玉冠就抬手要向外丢!这发冠皇上这几日可是从未离过身!福顺x云墨:皇上气疯了!!!徐太医:啧,丢不出去的。发冠将将要脱手之际,兰玖又咬着牙握了回来,转身,手一挥,高椅上的粉彩初莲的天球瓶应声而落,摔了个粉碎。福顺X云墨:……徐太医:哎哟哎哟,这可是上等官窑特制的,摔了好可惜,心好疼!兰玖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将苏宓那个小东西抓回来爆打一顿!原地喘了许久的粗气,回身,正要问云墨,谁知余光瞅见了某个老东西心疼的望着地上,眯了眯眼睛,沉沉道:“朕的笑话好看吗?”徐太医瞬间低头站的恭恭敬敬。恩,老夫一个字都没蹦,皇上没跟我说话!直到眼底出现了一双明黄龙靴,兰玖带着冰渣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朕的笑话好看吗?”徐太医麻溜跪下,声音落地有声,“微臣是为皇上龙体而来。”兰玖:“这几天,你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在朕的视线里。”徐太医:“没有皇上的宣召,微臣不敢擅自叨扰!”诡辩最是在行,不去当言官你还真是可惜了!冷声道:“把他给朕绑到船杆上去,不满半个时辰不准放下来!”“是!”这是这几天云墨领的最高兴的一个差事了,根本不给徐太医任何反驳的机会,提着领子就出去了。徐太医:八卦害死人呐!!!兰玖回到宝座坐下,满脑子都在想等把苏宓抓回来怎么收拾她!等了片刻后,云厄进来了,下跪请安后面带愧色道:“属下无能,并没查到任何线索。”云字辈的全都出动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查到!兰玖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对方既然敢这样做,就代表她无所畏惧。虽贵为皇上,但兰玖从不小瞧任何人,暗卫个个都是精心培育的没错,但大周立朝的时间太短了,才不过几十年,而那些世族,已经绵延了数百年。愿意帮小东西到这个地步的,会是谁呢?兰玖眼一抬就有了答案。纪家,澜州纪家。小东西很会找靠山,纪家确实棘手。强抢当然可以,不过又会增加一场谈资,再有,苏星月和纪家关系匪浅,闹太僵的话,小东西不知道又要怎么生闷气。兰玖沉默不言,云厄愧疚难安,当下再道:“皇上请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将人查出来!”兰玖摇头。“不必。”云厄:“额?”…………苏宓一晚都没睡,又愧疚又心虚,明明兰玖找自己找的那样急,他肯定担心死了,可是,可当纪老夫人问自己是否想去见他的时候,居然犹豫了!实在难以做决定,老夫人就帮自己做了决定,慢慢想,给他报个平安便是。画送出去的时候苏宓就一直提着心在等。兰玖看到画的时候是不是气疯了?肯定气疯了,若是他再发火到别人身上怎么办?让无关人员为自己受过?苏宓想到这更是坐卧不安了!昨晚苏宓暂时在纪老夫人屋子后面的阁楼睡的,听到隔壁有声响时,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苏宓到正屋的时候,纪老夫人刚穿好衣裳,正准备洗漱。纪老夫人年岁大了,不喜欢太多人跟着伺候,这是在祖宅,就更顺着自己心意了,只有宁嬷嬷一个人伺候。苏宓见状便要上前搭手,谁知纪老夫人摆手,“你身子弱,坐着吧,我这不用你帮忙。”哪有长辈站着小辈坐着的理?苏宓自不肯的,谁知纪老夫人下一句话就把她说楞了。“我知你担心那边的情况,昨晚就回消息了,我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没说。”苏宓紧紧看着纪老夫人。兰玖怎么样了?纪老夫人看着苏宓,道:“昨晚送画过去后,那边起初没有动静,半个时辰后,官船出发,直接回京了。”苏宓:……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走了?!兰玖这几日找的一定不是自己,不是!!!皇上怎么说走就走,别说苏宓想不明白,就连云墨也是懵的,一心想问个答案,谁知兰玖在船启动后就直接就寝了,直直睡到第二天午后才起身,这船都驶离澜江了!福顺正在伺候兰玖梳洗,云墨守在一边。忍了又忍,到底没按捺住。小声试探道:“皇上,苏姑娘那边?”就这么不管啦?兰玖将净面的帕子丢进盆里,水润后俊脸更加耀眼,睡足一觉后精神回归,一眼焉气都无。斜眼看着云墨,黝黑的眸冷淡,“翅膀硬了,都想往外飞一飞,朕当然要让她飞。”云墨:???兰玖:“只有飞了,摔了,才知道疼!”云墨:……兰玖【亲和】一笑,阳光下,牙齿白生生的。“离家出走的孩子不能抓回来,她的心是野的,抓回来也会想跑第!二!次!”“朕会让她心甘情愿的求着朕说要回来!”云墨发誓,虽然垂着眼,皇上咬牙的声音一定没听错!愿佛主保佑你苏姑娘,阿弥陀佛。第31章震惊之后,便是nongnong的失落,苏宓也不知道心情为何会变成这般。明明是自己不愿去见他的,他走了,不是更合心意么?为什么,为什么,心却更难受了呢?垂着脑袋,嘴唇紧紧的抿着。纪老夫人见苏宓这般,心里叹了一次,柔声道:“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的,你身子还弱,回去歇着吧。”苏宓此时确实没心思做其他的,点头,又福了一礼,出了屋子。刚踏进走廊便觉雨气微凉,抬眼,天地间一片朦胧,不知何时已下起了细细烟雨。苏宓脚步停顿了片刻,两步走至廊边,仰头远眺雨中澜州。澜州山多水多,澜州的天,似乎也比其他地方要矮一些,天幕仿佛伸手可触。朦胧烟雨将山色天色融合在了一处,虽不似雨中江景叫人流连忘返却又是一番风味,若有诗人在此,大约已经尽情抒发心中美意。苏宓却怪这雨声太悲了,浅浅印在树梢廊檐,太轻,轻的就像有人在低低啜泣。如果不是自己要看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