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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东西,我不能让它就这么毁了。”“必须要讨一个公道!”苏梦也算有些急智,既振振有词又很好的强调了自己是弱者。的确,苏星月是亡国女,但她现在人已经没了,当年的事是当年,现在只说现在,人家人都没了,你还将遗物给摔了,这事在外人看来,确实就是苏宓做的不地道了,都看着苏宓,看她要如何说。苏宓却是怒不可抑,唯一不能提的就是苏星月。不可以!一下子凑近苏梦,紧紧看着她的眼,平静的声音蕴藏着风暴。“你有脸提她?”“你,和你们苏家,谁都没资格提苏星月!”苏宓的突然爆发,让苏梦有些愣神,转而很快回神,也怒斥道:“我们没资格提?她是我们苏家的女儿!”“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做你们苏家的女儿!!!”苏宓终是红了眼,再也不能淡然,眼泪已溢满眼眶。“现在知道她是你们苏家的女儿了?那当年在楚成帝面前献计,说将一切推到苏星月身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你们家的女儿呢!”一下子抓住苏梦的手腕,拉着她站在人群中间,苏宓看着震惊的众人,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心里的火越来越盛,烧的火辣辣的疼。是为娘!老天爷对娘何其不公!看着所有人,一字一顿,无比清楚。“当年大楚灭亡,苏星月是亡国女,这件事你们都清楚,史册也记得清清楚楚,记载的原因是,她魅/惑国君,导致国君昏庸无能,又因她贪恋奢华,国君为她造金屋花费无数,才导致外敌进犯时国库空虚,军饷都发不出来。”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因为史册清清楚楚地记载了。“可是这一切真的是苏星月的错吗?”“我不说前朝有多腐败,我只问你们,苏星月的淡描青花你们都知道,当年大楚瓷器远销海外,就是靠的淡描青花扬名,大楚存在虽短,但将近十年,海船来回数百艘,那可是一船又一船的真金白银!”“这些钱,苏星月造十座金屋都花不完!”“国库空虚真的是她的错吗?!”苏宓因激动,声音甚至沙哑,一点都不好听,但这些话却落入了别人的心里。站在这里的,都是大族女儿,就算内向如纪玉影,再胆小,有些俗物还是听闻过的,她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家里给的田铺。为学习,为练手,这些田铺都要自己打理。所以,这些女儿们很清楚,一间铺子,若是运作的好,十年能带来上万的银两利润。而当年苏星月的淡描青花,可是整个大楚都在买,不仅大楚,还在海外依旧盛名,十年,苏星月为大周创造了多少银两?无法估量。她花费的再多,也抵不上她赚的。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百姓可以被误导,但真相不可能被完全掩埋,但清楚真相的那些人,也只是摇摇头叹一句可惜罢了,苏星月已死,大楚已亡,史册也已清楚记载,现在已是大周,谁无缘无故去推翻前朝的冤案?苏宓再看震惊到呆滞的苏梦。苏梦是真的不知道,她为何对苏星月的事情这般清楚?而且,而且她还知道这件事是祖父一手造成的,这件事没有外人知道,当年祖父和皇上是密探的,她怎么知道这件事?!苏梦不敢问,不代表苏宓不提。苏宓定定看着苏梦。“而你们苏家,因为苏星月,从小小陶瓷世家晋升一流世族,你们靠着苏星月得了无数的好处,到最后,你们还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苏星月的身上!”“当年苏孟浩向楚成帝进言,说苏家愿意承担百世骂名,那为什么你们好好活着,所有骂名都归在她身上了呢!”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梦,所以,苏星月是亡国女,是苏家提的?天呐,虎毒不食子,那时国破家亡,就算你们不拉苏星月一把,怎地还将脏水往她身上泼呢?那是你们家的女儿,你们家因为她才扬名的!“你在胡说八道!”苏梦再度崩溃,这件事不能承认,也不可以承认,苏家沉寂了这么多年,就因为避讳这件事,这事不能认,不可以认!“空口白牙的事情谁都会说,你拿出证据来!”苏宓一下子抓住了苏梦的手腕举高。一字一顿。“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发誓吗?若当年是苏孟浩向楚成帝进言将一切过错都归于苏星月身上,那苏家满门不得好死!”“你!敢!吗?!”敢吗?不敢!苏梦根本就不敢看苏宓的眼睛,不敢看那双识破一切真相的眼!可是苏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周围人的注视,这个情况下,若不发誓,那就是心虚!苏梦唇抖了又抖,吞了吞口水,终是狠下心。发誓就发誓,这世间有没有神都不知道呢!“我,苏梦……”“轰!”一声响亮的雷鸣声让所有人都抖了抖,纷纷侧身看向窗外,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那为何会有雷鸣?“阿!”一声惊呼声让众人回头,然后就看到苏梦满脸发白瘫软在了地上,屋中明明处处冰盆,她还满脸薄汗,雷鸣声还在继续,一声又一声,声声都落进了苏梦本就心虚的心上,这世上真的有神吗?!苏宓静静看着苏梦,柔美的眼早已一片墨色。“发誓阿!”雷鸣声还在继续,纪玉影的声音插了进来,纪玉影不知道苏宓为何这般生气这般激动,但相处这些时日来,苏宓从来都是淡然的,一定是非常重要所以才会如此,不管如何,苏宓是自己的好友,一定要站在她的身边!纪玉影:“你刚才不是要发誓么?为何打雷了你就怕成这样?”“心虚吗?!”“我才没有,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凭什么要发誓!”苏梦失口否认。愤愤看着兀自站着的苏宓,看着她冷静到极致的脸,自己狼狈成这样都是她害的,为什么她还好好的?!一下子起身,指着苏宓的鼻子,歇斯底里道:“你在这诬陷好人,却要我来发誓,这是什么道理!”“你是谁,你既然对苏家,苏星月的事情这么了解。”“你是谁,你连家门都不敢报,你凭什么在这说大话!”“你凭什么!”我是谁?我凭什么?苏宓冷静的脸终于有一丝动容。因为想到了前世。自己是苏星月的女儿的事情被众人所知道后,一瞬间的千夫所指,所有人都在责骂自己,那时候想的是什么?想的是兰玖会不会把自己丢出去自保,想的是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苏宓想的是那一个月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