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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各位听到这番江湖隐秘,完全没有一丝八卦好奇,全都正襟危坐,好像听到的不是奇闻异事,而是催命横符。他们心里懊悔的不行,今个怎么就来这家客栈了呢?简直恨不得捂耳不听,但是架不住杜安然轻快明了的声音一个劲的往耳畔里钻。想来是杜盟主的妇人一不小心将二胎中的脑浆倒进了杜行之的脑中,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竟能有这么大的区别!杜家小姐就不能做个安安静静的好姑娘么?!也不怪他们对离恨宫这般恐慌,实在是这两年,这离恨宫真真是太丧心病狂了!也不知那离恨宫宫主“寒月公子”丢了什么稀罕玩意,竟然这般大动干戈!这两年的江湖四海,到处都是离恨宫的门徒,一言不合就搜身查家,不止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没了往日的自由,连那些普通老百姓也是不堪其扰啊。更可恨的是,被离恨宫“sao扰”了两年,他们竟是完全不知那到底是甚玩意!一群人都在心里有了个猜测,莫非这离恨宫是打着“寻物”的名义想称霸江湖吧?的确,最初反抗的人不在少数,却全被暴力镇压,那时一天不死上一批人,简直就是不可想象。各门各派虽然对离恨宫的霸道行径极度不满,但是谁也不乐意做那枪头鸟,毕竟那离恨宫宫主内力着实深不可测,据说曾在各大高手的围困下安然脱身!于是也只能这么耗着了。就连原来那横行无忌的魔教也被离恨宫压迫的没了往日的气候。而近日,那离恨宫终于抓到了逍遥法外好久的贼子,传言竟是华山论剑的魁首——顾钦!还真被抓到了?亦或这只是离恨宫正式挑战正派的第一步?店内众人,都只是江湖低层人士,所求不过一个平安罢了!他们不在乎谁是谁非,但他们也知道——这江湖,将乱矣。杜行之拂了拂褶皱的素白衣袖,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煞是好看。然而心中却漫不经心的想到,要不是那人身上流着乐家的血脉,呵…他手上动作缓慢而轻柔,竟似对待自己心上的情人般抚摸,杜家呀,杜家,先有乐,才有杜啊…作者有话要说:心疼被抛下的顾钦,顾琤以后一定会好好弥补的!嘿嘿嘿,你们懂哒~然后就是君临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主,或者说他受到他义父的影响,他义父喜欢女主的娘亲,然后他就从小见过女主的样子,喜欢女主了呢,但是不好意思,女主是个男孩子,所以,挥手再见!实在狠不下心虐待我家顾钦,所以直接两年后啦,啦啦啦~我家顾钦被抓啦?~~第20章掉下限的古代大杂烩(九)暗月被浓重的乌云掩盖,黑沉沉的谯城死一般的沉寂。并不宽敞甚至是有些窄小破旧的马路萧瑟的有些荒凉,只依稀有几个黑影闪过。带着些许寒意的习风,吹打着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旌旗飘空,悲上心头。这是一间被黑暗覆盖的房间,朴素普通的牖窗半遮半掩,屋外的些许并不刺眼的光芒悄无声息的融入其中。远远望来,倒是隐约可以瞥见一抹颀长的声影立在窗前,待到擦眼细看,又不见其踪影,想来是昏昏欲阖的两眸的错觉了。而屋内——“主上”,一名再是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分外尊敬虔诚的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沙哑的禀告道,“消息已江湖皆知,所有安排已就绪,此地必有进无出。”他就保持着这卑贱至极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的头颅低下,甚至连眼睛也是粘在面前的有些薄霜的地上的,好似他禀告的主上是丑的不能见人一般。本是初春,夜晚温度虽不高,却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全身寒意,然而就在这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内,室温却低至寒冬,木板的地面竟有白雾。他扣在单膝上的一只手心满是冷汗,练功练到他如今这个地步,早就寒暑不侵,可每次在主上左右,他都全身冰凉,完全没了平日的温度。他屏息静候,浑身僵硬的好似死物。良久,他听到主上几不可闻的嗯,高高悬挂的心才重重的捶回了原来应该在的地方。他无声无息的站了起来,目光锁地,脚不沾地的退出了房间。他知道主上是不喜他人服侍左右的,而且——他不动声色擦去了手心的冷汗,思绪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过往的种种。他在离恨宫呆了十多年。初到时便觉得这离恨宫封闭的过分,简直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后来因缘巧合到了前任宫主莫冷辰的身边,更是发现这位宫主几乎不问世事,真真是把整颗心都投入到武学之中。但是习武之人哪个不是如此?不过是这位宫主痴迷的有些过头罢了。但是,就在七年前,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宫主竟带回一名沉默冷淡的受伤少女!那少女在离恨宫一干长老面前没有丝毫怯懦,他那时便有些理解宫主的行为了,后来少女所表现出来的他生平前所未见的习武天赋,更是证实了宫主眼力的独到。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三年前,内力深不可测的宫主由于习武竟走火入魔不幸身亡,而那名少女更是以雷厉风行的手腕和出神入化的武力平息了离恨宫的内乱。不,不是少女,竟是少年!他竟眼拙至此?!看到穿上男装的少年后,他便想给自己和瞎了没多大区别的眼睛一巴掌,这,怎会认错?墨发黑衣,气质卓然。少年用了一年的时间将离恨宫以一种高调的方式印入江湖所有人士的心中,然而当时的他虽敬畏却不畏惧。他虽做不到,但是,在他看来,他和少年的差距也不会相距太远。尽管单单是拿年岁来看,他就输了不止一筹。而两年前,少年,不,是主上。主上回到离恨宫时,浑身上下的气息恐怖至极,他至今还能记得那股抹不去的冰冷,至今还记得一群自视甚高的长老不自觉的下跪。连他也情不自禁的跪下了身。从那以后,他心中只剩下畏惧,永不磨灭的畏惧。他低下了他的脊梁,却也心甘情愿。初见少年时,便觉得他有着狼王的气魄,而现在,狼王?他嗤笑一声,狼王也配?他望了一眼屋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也不知主上能否如愿以偿,虽然他连主上的心愿也不甚了解。————顾琤双眼无神的望着有些破旧的屋顶,有些单薄的身躯平躺在一张仅能容下他一人的单人床上。他嘴上无声的数着羊,好像在催眠自己,希望可以快些睡着,但是他那衣衫整齐的外表,又彰显着他随时都打算起身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