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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公分。现在……呵呵。江母也瞧出不对了,淡淡道:“穿条安全裤。”江溪讷讷地应了一声。江家一家三口最后是在学校附近的面馆碰头的。为了上学方便,江父还是坚持在附近租房子,江母打电话过去时,他正好看了一家,加上江溪下午要去学校销假,两厢一合计,就干脆在面馆碰头了。江父是典型的大老粗,老爷们性子,看到江溪时也是一呆。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招呼着坐下,递过去一双筷子:“溪溪,看看你想吃什么?”不是江父不想带江溪去更好的地方,可江溪坚持说想吃学校这家面馆的老鹅汤头面,三人就只好在这儿坐下来了。“老板,三碗老鹅汤头面,一份要辣浇头,一份加葱加蒜,一份加葱不加蒜。”江溪轻车熟路地唤道,江母紧着桌底下手,眸光闪动。富态的老板娘爽利地“哎”一声,不一会就端来三碗汤头面,江溪熟练地将汤面分好,“爸妈,先吃面。”江父老怀大慰地看着眼前加葱不加蒜的汤面,低头呼噜呼噜吃了起来。江母什么也没说,受领了女儿的好意。唯独老鹅汤面馆的老板娘边走边回头,老板是个大嗓子的:“嘿,你这婆娘,看啥子喽?”老板娘若有所思地看着江溪那头,“那女娃子好久没来,现在变巴适得很。”不大的面馆,人气却很旺,多是附近的学生,高中生离得远的大多住宿,其中有一部分人周末并不回去,给附近的餐馆带来了许多生意。柳青青是跟同宿舍的张媛一块来的,来的时候有点晚,两人只好在面馆外面排队,说起班里八卦时,不免说起最近班里发生的大事,“你知道吗?孙婷爸妈刚刚来学校了。”“孙婷?”张媛惊道,“不是说……”“听说是被救出来了。”柳青青唏嘘道:“人受了老大罪了。”“那……那个江溪呢?”“应该也差不多吧。”柳青青掩着嘴,眉飞色舞地道,仿佛在谈论一件趣事:“我跟你说啊,听说那些进拐子窝的,可都是……被那个过的。”“那陈菁该高兴了,她一直喜欢卢皓。”张媛神情复杂。在市一中,卢皓就属于别人家的孩子,人长得斯文俊秀,常年霸占年级第一,听说家境还不错,随便一件衣服都顶工薪人家一个月的工资。市一中的女生,不是走在暗恋卢皓的路上,就是走在明恋卢皓的路上。江溪冷不丁听到门外谈话,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下来。卢皓?这个名字有多久没听见了?她当年被拐时,与卢皓交往没多久。那个青涩少年羞红着脸告白的场景总一次又一次地在无数午夜梦回里闪现,她记得两人牵手时的温度,记得两人亲吻时的羞涩——以至于这一点贫瘠的回忆,竟成了人生中不断加重的亮色。她前世回来时,曾试图打听过卢皓的消息。只是实在太久远了,听人说他上了华大,重新交往了一个女友,后来出国留学,再后来……没有后来了。“溪溪?不吃吗?”江母奇怪地看着江溪,江溪讪讪笑了笑,放下筷子:“吃饱了。”江父连忙呼噜呼噜几口吃完,见江母也吃得差不多,起身结了账,三人并肩出了门。江溪没有跟同班同学打招呼,漂亮的女生,向来女生缘不大好。何况这两个“同学”一看就知道,跟她不是一路人。“快快快,轮到我们了。”张媛扯了扯柳青青,柳青青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随着张媛脚步往里迈,“我刚才……好像看到江溪了。”“哪,哪里?”柳青青踮了踮脚,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蓝色背影,长发飘飘,气质娴雅,忙激动地拉着柳青青说:“哇,那女生好高,腿倍直!刘洋肯定喜欢。”张媛嘴角抽了抽,定睛再看,又觉得不太像了,江溪的气质哪有这么好?应该是看错了。第11章改头换面江溪取消了菩心草的“隐身仅对己可见”功能。江母和江父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溪的左手手心,凭空冒出来一棵绿油油的小草,白玉作茎翡翠作叶,不过拇指大小,却连着掌心血rou,严丝合缝。江母试探性地摸了摸:“疼不疼?”江溪摇头:“不疼。”眼前所见,几乎颠覆了江父江母从前整个的人生观,在正红旗下长大的他们,有着最坚定的唯物主义价值观,不信神佛,笃定一切魑魅魍魉都是封建迷信,可菩心草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出现了——江父伸手的时候,小铅在脑中跳跃:“男人这种恶心肮脏的泥捏玩意儿,脏脏脏!不许碰阿心!”江溪眼神冷了下来。菩心草好似感应到宿主传来的低气压,委屈巴巴地将叶片探出去,触了触江父,又闪电式的抽了回来。江母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处,“所以溪溪……你需要用这什么人气值,来养这棵草?万一,我是说万一,”江母嗫嚅着嘴,最终没敢说出来。当神物出现时,孩子往往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世界中心,这世上所有神物当归他所有、为他服务。而大人却更现实,考虑的更多,他们不相信奇迹。人越长大,冒险和猎奇在血液中的分量越来越轻,而怯懦和现实却越积越重。江母不得不去为江溪考量,如果这棵草是邪物该当如何?菩心草扎根在溪溪手心,倘若一直生长下去,根系蔓延至全身血液,到时候究竟是溪溪成了这棵草的养分,还是两人双生共体?江母不是孩子,她只是一个母亲。跟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母亲一样,为了孩子,她愿意披荆斩棘,舍生忘死。“要,要不,你问问这棵草,愿不愿意移植到mama手心?”江母试探性地问,被江溪直接拒了。江溪不是真正的高中生,自然明白江母的顾虑。可她这条命本就是白捡的,父母如今好端端的没出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以后,谁能保证?“妈,菩心草说了,你不合适。”江溪信口胡诌,“它说我是十世善人托生,所以这世应有果报。”小铅这回安安静静的,没在脑中捣乱。神神叨叨之事都亲眼所见,江父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甚至于江母自己也更愿意接受这个解释,“那现在,溪溪你还有多少时间?”江溪讷讷道:“一年……吧。”小铅这回跳出来,方块字扭扭捏捏了半天,才排出了一行:“洗髓液成功洗髓,花去了宿主三百天。”“什、什么?!”江溪猛地跳了起来。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