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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听不懂中文,但还是没有傻愣着太久朝暗巷里冲了出去,谁料没冲几米远却猛地撞到了一层雨幕上,几乎是自带音效撞出了‘咚’的一声响。行壹收回了在雨幕中结印的手,凭空一抓仿佛扯着一条锁链一般就将两团灰雾拽了过来。“我看上去就那么暴力吗?你们为什么要着急逃走?”不暴力的话,为什么会让他们撞得头疼!汤姆与玛丽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乖乖地站定在了吉普车边上。“认真回答几个问题,我就让你们离开。”行壹并没有到处灭杀阴魂的习惯,她不是那种自诩正义感爆棚的修士。“两个小时前,这里停放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你们一定会有印象,因为那辆车的四周缠绕着不少阴魂。”绑走保泽钦三人的犯罪团伙身上必然沾着人命,即便不是由他们亲手所杀,但是他们身上必定背负了不少因果。汤姆有些害怕地抖了抖雾气,“那太可怕了,是有一辆被黑雾围着的面包车。我们一点都不敢靠近,那些黑雾会吃了我们的。”“但你们不至于什么都没看到,更不会什么都没听到。”行壹才不信这两只杀鬼一无所知,“他们一共有几个人?”玛丽比出了一只手掌,“五个人,一个女人与四个男人,其中有一个亚裔的瘦弱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女人事前在餐厅里见了被绑的胖子,那个亚裔是网约车的司机。我们看到了被绑走的三个人是坐着他的车到酒店门口的。”“还记得车牌号码吗?”易咸看到两只鬼不断地摇头,他想着凯文并没有将送保泽钦三人回酒店的行程也纳入调查范围,“那么你们总该记得是什么车型吧?”汤姆报出了一款车型,“那五个人身后有大团的黑雾跟着,可是那些黑雾又不能近距离接近他们。我们只敢远远地看着,真的不能凑近观察。”“总会有机会的。”行壹说一句有些意味不明的话,汤姆与玛丽面面相觑,不知道行壹说的是什么机会。行壹没有去继续去解释什么。恶鬼也怕人,不仅是正气浩然之人,也怕邪气肆意之人。区别在于对于前者它们避之不及,对于后者它们伺机而动,等待某一个一举蚕食的时机。这一会的功夫,凯文已经查到了手表的下落。“这块表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人不能太过贪婪。PP牌的手表让那些人不敢随意拆卸表盖,于是它是被连带着定位器一起被送走了,那个定位地址就在皇后区专门销赃的老莫迪亚家附近。可是问题来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就是拿着一把枪顶着莫迪亚,他都不会说出卖主是谁,也不告诉你谁是他们的中间介绍人。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行壹却知道规矩就是被用来打破的,“从来没有例外吗?”“可能有过,但这种事情绝不会对外透露。销赃讲的就是好信誉。”凯文并不知道有什么能打动莫迪亚,“我现在正在往莫迪亚家赶,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撞撞运气?”易咸特意嘱托了一句,“天雨路滑,不要飙车。”没等凯文来记得生出感动之心,易咸就又说到,“让你开得稳一点是因为你刚才漏了一个地方需要补查。从大巴站台到酒店都的这一路上,保泽钦三人已经被全程盯上了,载他们的网约车司机也是团伙中的一员,三十岁左右体型偏瘦的亚裔。你朝着这个方向去删选一番就能找到具体是哪一辆车接客了。对方应该有精通计算机技术的成员,即便是篡改伪造了司机的信息,可是说不定百密一疏,那个司机有些前科没有消除。”凯文呵呵后就挂断了电话,他不该指望易咸能说出什么贴心的话来。“如果有对方的真实姓名与生辰八字,那么就有可以追查一番的可能。”行壹之前就用此法找过卡洛教授的行踪,而比之三四个月前,现在她能更自如地施术。这不仅是持之以恒的修行,也要感谢羽蛇留下的羽毛岁蕴含的能量。“可我对此不报以乐观的态度,毕竟凯文说了那些人是专业的。”易咸也觉得查到伪造身份的可能性很大,他觉得麻烦的是正要去找的莫迪亚。“老莫迪亚是个很固执又傲慢的人,早年我与他有过几次接触,几乎没有什么能改变他的规矩,这才让更多人愿意让他去销赃。所以,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行壹看着车轮驶过而飞溅起的水花,“你说是下雨的夜晚更黑,还是有月亮的夜晚更黑?”“嗯?”易咸有些没听懂这个文不对题的回答,“要我说的话,有你的夜晚就不黑了。”行壹愣了一下笑了,“谢谢夸奖,我自觉还达不到指路明灯的标准。”“这就不好说了。暗夜行路,行者才明白亮不亮。”易咸眼带笑意看向前方,他将话题扯回了正题上,“说真的,莫迪亚极有可能知道那伙人的一些内情,你有让他开口的办法吗?凯文说的那个用枪指着,我们以前试过但是并不管用。”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而行壹没有深究,“我会有办法让他自愿开口的。”**保泽钦使劲咬住了舌头,疼痛感终于让他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身边同样被绑住的谢祺,他们两人被塞在了面包车的后方。隔着座位缝隙朝前瞄去却没有看到朱志涛的身影。前面只有三个人,开车的司机阮、菲比或者改叫索菲,以及一个没见到的白人中年男人。这就说在运输的过程中,朱志涛已经被转移到了冰库的方向。冷静!一定要冷静!保泽钦一边打量着这辆面包车,一边努力去听外面的动静,可惜雨势太大掩盖住了所有其他的声音。这也有一个好处,他在后车厢发出的细微声响就不那么明显,可是要怎么才能逃走?手机被搜走了,鞋子也被脱掉了,而且现在要面对的是三个敌人。保泽钦想要将谢祺弄醒,却又怕谢祺半是迷糊间会叫住声来,只能先使劲挣脱被绑住的手腕。“Oh,shit!”司机阮突然打了一个急刹车的转弯,使得索菲与白人男子都差点撞到车玻璃上。白人男子不满地狠狠拍了拍阮的肩膀,“阮!你在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停车!”这一个急转弯使得谢祺的鼻尖一下子就撞到了保泽钦身上。谢祺在疼痛中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没搞清楚情况,就对上保泽钦拼命在眨眼睛。只听到阮抱怨到,“瓦列里你没有看到吗?前面五十米的窨井盖是开着的,从里面冒出了一只白色的脑袋。”雨刷器不停地刷着车船前玻璃,雨水却是以更快的速度模糊了视线。瓦列里与索菲看着前方都是摇头,哪有什么脑袋,更没有看到窨井盖四周竖起围栏标示。“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