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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为了我能无愧地活在这世上。”少年重重地点头答应。“我不在母亲身边,你要替我照顾好她。”“jiejie放心,伯懿已是可以担当的男子汉了,定会护大伯母周全。”凌薇将少年缓缓拦在怀中,轻声回了句“多谢。”翌日,隆重的葬礼在裴府举行,府内上下的悲伤令闻者痛心,按照“遗愿”,“她”的骨灰洒在灵翘山巅,将一部分带回京城,一切消息全部以各种形式传回京城,特别是罗氏耳中。三日后,凌薇自北境秘密启程前往齐国。从此,这世间再无凌薇,存在的只有——秀心。借着金逸晟皇室子弟的宣传,一家唤作“醉心坊”的酒坊在齐国国都金阳城迅速流行开来。没有人见过这家酒坊老板的真实面貌,只知道是个唤作“秀心”的女子,并非本土人士。是日,金逸晟特来探望凌薇。“我一早便说了,我的影响力是极大的。”“这句话你已经对我说了不下十遍了,我都已经免了你的一切酒水钱了,你还想如何?”凌薇不耐烦地怼他。“你对我为何就不像对你的陵王殿下那般温柔耐心?”金逸晟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不悦。“那如何能够相提并论,你啊,太不矜持。”凌薇打趣道。金逸晟闻言放声大笑。“看吧,笑得也那样不矜持。”凌薇淡淡回应。“这才是你啊,让人又气又爱。”金逸晟无奈摇头,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你可不能因为是免费的,便喝得这般肆意啊。”凌薇唇角微微颤抖。“来人啊,再来一壶。”凌薇微微蹙眉,心中却是很佩服对方的,总是活得那般洒脱不羁。这几日,凌薇总是做恶梦,她总梦见老夫人为她哭晕过去,那梦境那般真切,自己似是一个虚化的影子一般,站在旁边看着她老人家替自己伤心抹泪,欲要上前替其擦拭泪水,却动弹不得。自己假死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安全,不光是对自己,对他们亦是,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这世间总是没有绝对的秘密,迟早有一日一切将会大白于天下,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借酒坊的名气,有朝一日重返歆国京都,将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所有涉案者全部拉出来,她要让国法置罗氏一族于死地。每每惊醒,凌薇便再也睡不着了,她知道这是自己连累这么多在意自己之人伤心忧思的惩罚,倘若这样都是值得的,那自己现如今所受的这些罪便亦是值得的。她总是将那本母亲年轻时撰写的游记拿出来,看了又看,从那里面她读懂了母亲年少时的理想与信念,原本是都实现了的,可现如今因为那个她最在意的人去了,便再也提不起兴致,能被一个人如此牵挂,凌薇羡慕自己的父亲。齐国近几日的风格外的大,尤其是在夜里,听着窗外呼呼而啸的风声,凌薇反而能在书桌前坐得更加安稳,好像那夜风是为了陪伴她而起的一般。☆、陵王侧妃酒坊的所有酒皆是自己酿造的,凌薇自北境带来了一批酿酒的精巧工匠,皆是可以信得过之人,他们并不与自己直接接触,且行踪皆是在严密的监控之下的,表面上她就带了一些工匠来到这里,暗中跟随保护和传递消息的不计其数。凌薇要在这里先暗暗积聚口碑,有朝一日回到故国京城,便能容易很多,不需要推广便能吸引顾客,亦显得不那么刻意。金逸晟动用身边关系加以酒水本身的质量,酒坊的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为了扩大影响力,凌薇特意聘请了多年未出现在江湖的第一厨娘——肴佳人。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金逸晟笑了很久,笑言这个名字未免过于直白了些,可在见了厨娘本人后,不得不改变看法,不得不说:“佳人”这个名号她是担得起的。凌薇打趣“你该不是对此佳人一见倾心了吧?”“血气方刚的男子对美好的伊人动了心,难道是什么天大的罪过吗?”金逸晟的语气总是那般不正经,听不出究竟说了几分真话。肴佳人本就是极温婉的女子,微红着脸颊低眸一笑,凌薇身为女子亦是为之所动,对比自己的“男子气概”,凌薇深感羞愧。金逸晟时常来酒坊“混吃混喝”,凌薇认为他一定是为了佳人而来的,金逸晟也不否认,凌薇觉得若是能促成一段姻缘,也绝非坏事,便由他去了。这一日,一个讨酒的乞丐将坊里闹得鸡犬不宁,凌薇听了,便吩咐伙计:将他的酒葫芦装满,且今后随时可以来坊内吃酒,全部记在凌薇自己名下。管家不解,凌薇这样解释“别看他只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乞丐,却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前辈,且这样的人向来是走街串巷的,我想这样的人的影响力,应该不比金逸晟小吧?”管家闻言,暗暗称赞凌薇果真是个经商的好手。凌薇笑言“到底还是得了外公的真传。”果然,翌日开始,酒坊的生意好了许多,凌薇知道:是老乞丐的功劳。老乞丐也不客气,接连几日来到酒坊,伙计们皆是以礼相待,直到他提出要见坊主,伙计们才犯了难。“这有何难,管家便是老板。”凌薇轻轻地抛出一句。于是乎,老乞丐见到了所谓的“坊主”。自那以后,众人再也没有见过老乞丐,说是听老乞丐介绍才来到店里的人愈来愈多,凌薇暗叹这位江湖长者的人品,有些内疚自己对于他的“欺骗”。她哪里知道,老乞丐亦是不相信管家便是坊主的,可却表示理解,行走江湖之人总有自己的身不由己,理由互不相似,却皆是合理的。彼此不问前程过往,身在其中,即是缘分。这一日,金逸晟来到坊中,带来了一则大消息:齐歆两国欲要和弩国开战了。“怎么会如此突然,他们国家......”凌薇没有料到这场迟早要爆发的战争会开始得这样早。“你以为国君去世便真的要守上三年吗?你也不看看如今登基的这位弩国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金逸晟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弩国国君暴毙,其长子提前发动政变,将太子赶下储君之位,奈何太子在朝中的支持势力并不集中,因而并未作出太多顽抗,便认输了,这位新登基的国君利兹生性好强取豪夺,皇位是抢来的,连现如今的皇后亦是其已故父王的宠妃,在弩国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他的野心倒是毫不掩饰!”凌薇冷笑一声。“你可知这次战役你的国君派出了谁作为副将?”凌薇听到这句的第一反应是李清让,可见金逸晟眸中一派坐等看戏之色,便知道他料到自己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