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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原处说不出话。 转眼两年,那日苏暮雪与几位师兄切磋,毕竟岁月长久,众人还是喜欢这位勤勉好学,待人温和的小师弟的。苏暮雪的剑术又在这两年有所成,近日听闻苏阳将不传剑法授之于他,大家都想一探真假,顺便试试自己的程度究竟如何。没想到几位师兄一个一个上,都拜倒在他干净凌厉的剑招之下。他二师兄贺梓敬见状也上前一试,贺梓敬毕竟功底扎实,苏暮雪在他步步紧凑的招式进攻下压力不小。却不知怎得,只见苏暮雪反手一挑,贺梓敬的生生脱手落在丈外。他微微怔住,又惨然笑道:“苏师弟果然厉害。二师兄不敌你。”“这……”众人陷入了沉默。 “哼,我来。”林子麓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众人讶然。苏暮雪仍旧立在场地中间神色淡淡。 剑鞘中沧澜剑不安的躁动着,大家明白这代表着林子麓战意已浓。 两人久久对望着。 “二师兄,你说谁会赢。” “不知道,一人天资高绝,一人笃学不倦。这一战应该很精彩。” 两人同时拔剑,使的是一样的溯雪剑法,地上的落雪翻飞乱舞,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两人的剑都是招招中的,绝无虚招。苏暮雪的剑柔中带刚,衔接无隙。林子麓却也着意风流,挥洒自如,不紧不迫。一时间难分胜负。苏暮雪却半途掣剑,再发之时套路急转,一剑直指,林子麓险险闪过。“这是溯雪剑法的第十三式!云河破。师父真的传给你了!十式以上,他除了我从未传过任何人,没想到是真的……”苏暮雪没有分神,只用着溯雪剑十式以上的精妙武学,对林子麓步步紧逼。林子麓守得吃紧,却又一笑:“就算是这样,苏师弟,你也还差得远呢。” 苏暮雪最终摔在地上,林子麓踩着他的衣裾,沧澜剑的剑尖滑过他的脖颈,周体生寒。林子麓的眼神里是强者不败的倨傲,他一字一顿地说:“苏师弟,你还得勤修武艺才是。” 夜半清寒,两人同席用餐,苏阳把外袍脱下罩在苏暮雪身上。“今天输给子麓啦?” “嗯。暮雪学艺不精。” 苏阳哂笑,“你打不过子麓是应该的。” “……” 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示苏暮雪坐在台阶上。“你坐在这儿,看着我。” 苏阳缓缓走到院子中间,转身面对苏暮雪,拈花微笑,如露佛相。只见凌冽的寒光忽而大盛,天地山峦都被照得通明。苏暮雪看到那是一把剑,在苏阳的手里如同有着鲜活的生命。那人衣袖翻飞,眉眼分明,剑动四方。“看好了。第十四式,揽天风。”原本小雪窸窣,天地却不知怎得陡然色变,大块的雪花从天顶上飘落下来。苏暮雪呆呆地看着对方高大的身影,心里有一种悸动,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此情此景,美不胜收。还有对自己好的,最重要的人。 “这把剑叫做‘六菱’,江湖美赞‘六菱花舞天下寒’。暮雪,师父不知道能保护你多久,你要变强。” “苏师弟,走快点走快点。”林子麓在前方招呼。寒陵山路险奇,唯一一条下山的小路苏暮雪并不熟悉,这个季节路况不佳,覆在路面上薄薄的冰很容易使人脚底打滑。苏暮雪一边小心翼翼地跟在林子麓后面一边留心记忆着路线。“大师兄,你倒是走得快,帮我背点东西吧。” 林子麓出发不久就把所有的行李交给苏暮雪一个人,自顾自一身轻的走在前面。“负重是对你身心的磨练,你不知道师兄总是为你着想的吗。还敢抱怨。”☆、第五章“那暮雪真是谢谢师兄了。”“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派我们两个去给易棹送密函。”林子麓道。“……师父的意思,还是不要随便猜了吧。”苏暮雪似乎不想继续交谈下去。“唉,也是。寒陵除了师父就我们武艺最高强了,这件事又不能有闪失。苏师弟你把密函收好了吗?”苏暮雪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胸前,密函就缝在贴身衣物里,“收好了。”出了寒陵脚下的小镇,便是宽阔的官道。两人在驿站挑了马匹,一路疾走,日暮时分已至桦城。林子麓瞧见苏暮雪面露疲色,轻笑一声:“天色快黯了,我看苏师弟你也累惨了。不如先在桦城停留一夜,明日再赶路。”苏暮雪无神色:“我不累。师兄认为不会误事的话就住一晚吧。“客栈伙计牵了二人的马去马厩,一进门苏暮雪要了两间次等客房。林子麓在一旁说:“苏师弟你真是不知油盐柴米贵。我跟别的师弟出来都只要一间房的。”苏暮雪只道他故意找茬,“盘缠足够。”二人放了行李在大堂吃晚饭,林子麓招呼小二:“来两壶酒,要你们这最好最烈的。”苏暮雪在一旁劝道:“饮酒误事,大师兄你别忘了我们有要事在身。”林子麓不耐烦地摆摆手:“哪来那么多规矩,我在山上憋死了就等下来能多喝几盅。几杯酒不打紧。小二你快上,别理他。”小二答应:“好咧,就来。”林子麓几杯酒下肚,兴致颇高,只见苏暮雪小口吃菜,一声不响,顿觉无趣。于是支首看他:“苏师弟你也来一杯好吗?”“不了,我不饮酒。”“我说你能干脆点吗,一点不像个男人,我就讨厌你这点。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烦死了。”苏暮雪冷声:“不劳师兄喜欢了。”“哼!不能喝就算了,真是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对你这样的青睐有加,姑娘家似的。”林子麓似乎醉了,口不择言。苏暮雪放下筷子,深深看他一眼,便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澄澈透明的酒液从喉管烧到胃里,果然是烈酒。苏暮雪佯装无事,把杯子扔回给他,林子麓矫健地接住。“不过就是杯酒而已。”此时客栈进来一群人,众人都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气悉循着望去。来人清一色黑衣,腰间别着弯刀,一看就并非善类。为首的那人身披黑色大麾,声音竟很柔和,向掌柜要了几间上等客房。掌柜的不敢得罪,满声答应,便令小二带着上楼。林苏两人都注意着他们,林子麓一边不动声色的饮酒一边狭眼余光盯紧他们上楼的方向,上楼的那人却忽然转向,脸部的线条如同孩童般娇柔,一双妖异的桃花眼里微波荡漾,却分明是看向他们这桌。夜里落了小雨,苏暮雪不胜酒力一回房就倒在榻上睡了,待到醒来胃里翻墙倒海一阵又一阵的恶心,“该死的……”怕污了客房只好跑出后院。小雨打在身上苏暮雪吐得七荤八素,心说今天真不该在林子麓面前逞强,林子麓那些话都是故意激他入套,自己也明白,但就是不愿示弱。苏暮雪在井旁取井水清洁干净。好在现在的死样林子麓看不见,苏暮雪这样想着正准备回房,却见一道身影从柴房后遽然闪现,身法之快难以言表,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