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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没遇上乔烈儿他也许会找个女朋友过日子。哪来的圈子?看来大舅子把他当成诱拐他弟弟的好色男,不过他能理解卢毅儿爱弟心切,平时刀子嘴,其实是豆腐心,总怕自己的弟弟吃亏。“哥,我对烈儿是认真的。”严靖曦正脸说道,“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从没想过始乱终弃。”“但愿真的做到言行一致。”卢毅儿无意间踢了地上的小石子,“你是做律师的,我一直担心你们将来工作上会不会有冲突,希望你不要做出伤害到他的事情。”“你的担心我能理解,我们已经约定了互相不干涉对方的工作。”严靖曦踩停滚动的小石子,“请你相信,我这一生都会珍惜他、保护他。”“我弟弟缺点很多,偏执、坏脾气,而且没品味,吃饭时老爱讲他那些恶心的工作事儿,还有各种奇葩的癖好,你得能忍受这些。”知弟莫若兄,严靖曦心里窃笑,不过外表依旧一脸严肃,“这些我都知道,爱他就会包容他的一切。”“那就好。”卢毅儿抬起眼眸看向他,“其实烈儿也为你改变了,他身上的衣服是挑的吧?”“嗯!”严靖曦点头,“他穿这个好看。”“确实好看。”卢毅儿叹了口气,“不过他更爱运动服。”严靖曦远远看去,那套阿玛尼西服显得乔烈儿身影更修长、挺拨。“他是那种宁愿天天吃盒饭也不愿做饭的人,却为了你学着做饭。”卢毅儿的眼珠子从眼角滑向眼尾斜睨着严靖曦,“不过我猜应该做得很难吃。”想起把饭煮成粥、切反了卷不起来的鱿鱼、酸掉牙的山楂排骨汤,正如卢毅儿所说的乔烈儿很努力去学着做,但确实做了很难吃,严靖曦“噗”一下笑起来。卢毅儿也跟着笑起来,晃着手中的贺礼,“如果我没猜错,这礼物肯定是你挑的。”真是料事如神,严靖曦惊讶地挑起单边眉毛,“你怎么知道?”“单看包装纸就知道,像这样炫丽的颜色不可能出自他手。”卢毅儿笑道,“乔烈儿每次包装时不是挑白色就是挑黑色,小时候我曾怀疑他是不是色盲的。”两人对视一眼后,大笑了起来。笑罢卢毅儿拍着严靖曦的肩说道,“这事情先别让爸妈知道,循序渐进,我怕老人家接受不了捧打鸳鸯。”“我明白的。”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孑然一身当然无所谓,但乔烈儿的牵扯就大多了,尤其是当他得知乔烈儿和卢毅儿是同母异父后,乔家传宗接代的事便落在乔烈儿头上。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严靖曦边听边往外走出几步,“阿姨,钱收到了吧?”“收到了,谢谢你!”王健仁的母亲声音嘶哑,透着让人痛心的疲惫。“不用谢我,那是阿仁留给你们的钱。”严靖曦试图让这个善意的谎言听起来更真实,“春节时阿仁卖塑料花赚的钱买了保险,每个季度都有红利发放。”“没有你指点,那呆瓜哪懂买什么保险。”愁白了头的王母询问道,“有阿仁的消息吗?”“阿姨,对不起!”严靖曦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有。”电话那头传来忍隐的抽泣声,可怜天下父母心。“阿姨,你别太伤心,有消息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您。”严靖曦安慰道,“叔叔和阿义还好吧?”“阿仁他爸中风了。”王母哽咽着说道,“阿义很听话,只是老念叨着他哥。”“阿姨,您和叔叔要保重身体。”“嗯,知道。”王母感叹道,“孩子,你是个好人。”挂了电话,严靖曦的眼眶也有点泛红,失踪了这么久,如果相信王健仁还活其实有点自欺欺人,只是一天没找到尸体,一天还心存侥幸,他安慰自己,也许王健仁遇袭后失忆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流落异乡。严靖曦仰起头看向湛蓝的天空,秋风送爽,风轻云淡,什么保险其实都是他瞎编的,王健仁的钱早被黑店的连骗带抢全没了,打给他父母的钱是严靖曦自己的钱。“哥,拍照去了。”乔烈儿在远处踮起脚朝他扬手,边上站着卢毅儿的新婚妻子李翼穿着一袭抹胸婚纱,头纱在秋风中扬起。“走吧,一起去。”卢毅儿拉上严靖曦一同过去,谁也没想过那竟是严靖曦唯一一张与他家人的合照。☆、械斗(一)G市,警局。“人逢喜事精神爽。”张一打量着修身小外套配铅笔裤,“不过穿着这样,舒服吗?”“等会就换。”乔烈儿脱掉外套换上白大褂,““女为悦己者容。”张一拿着一包洽洽瓜子,“看来男人也不例外。”乔烈儿看见张一自己吃一颗,又喂白鼠吃一颗,厌恶地瞟了他一眼,“真够恶心。”“哟哂~”张一回头,“那些贵妇还和宠物狗亲吻呢!”乔烈儿一边理顺白大褂的衣领,一边说道,“贵妇吻名狗,吊丝吻白鼠。”张一抽了一下嘴角,“你不损我会死么?”“不会死,不过损一下会更爽。”乔烈儿摆弄着实验台上的烧杯、锥形瓶、滴管,“看来治安还不错,最近咱们挺闲的。”“你给我闭嘴。”张一手掌一拍桌子,躬身倾前说道,“你没听说过好的不灵,坏的灵么?”话刚说完,两人的手机一起响起,张一看乔烈儿的眼神分明就都怪你,乔烈儿却装着没看见赶紧躲开张一。“乌鸦嘴。”张一丢下小白鼠,收拾东西赶往现场。警车把他们拉到一处废旧工厂。满地瓦砾,红砖旧厂房墙壁上积满灰尘的大型排气扇随风转动,深红的血滴越靠近现场越密集。大叶榕发黄卷曲的叶子落了一地,还沾了些许血迹,北风带着丝丝血腥味扑面以来。空荡荡的厂房连说话也能听到回音,驻守的民警掀起警戒线让张一和乔烈儿进入现场,地面血迹斑斑,灰白的墙壁上还有几只血手印,现场已经铺好了垫板防止痕迹被破坏。“看来咱们又来早了。”乔烈儿环顾了一周,扭头对张一说:“刑警队还没到。”“甭管他们到不到,咱们早做完早收工。”张一搁下金属工具箱,眼前横七竖八躺着的三条尸体,要想早收工看来不容易,医院还有三重伤在抢救中,八轻伤在治疗中,这些人都等着鉴定。水泥地上染血的尖刀、西瓜、砍骨刀,预视着这是一场械斗,结果很明显双方都损失惨重。一个仰面躺在地上,身下大滩的血迹;另外两个俯身在地上,其中一个后背还插着把匕首,另一个手臂有纹身,血水污了半边身子。乔烈儿给三人量了肛温,人死亡后每一小时下降一度,尸体温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