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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那里,不然他骂死你!我要回去睡觉了!”张一边唱边扭着屁股,“Iliketomoveit,moveit!”(PS:马达加斯加的片尾曲)刑侦大队会议室。赵捷飞皱着眉看着红砖上的紫色手指模,“指印,你们怎么看?”几位刑侦人员传阅了用证物袋装着用粘合剂复原的红砖,上面裂痕纵横交错,郭明祥拿起砖块把手指覆上去,发现明显大了不止一圈,完完全全把紫色的指模印给遮档住了:“不像是成年人指纹。”赵捷飞脚点地轻蹭让转椅改变了方向,他用指示棒指在屏幕上的街区图,“技术人员做了重力分析测试,正西方和西北方,这两幢的四楼和五楼可能性最高。”“队长,正西方这幢天台上没发现成年人的脚印,只有发现属于小孩的脚印。”刘华指尖压着报告书推送到赵捷飞面前:“天台上的红砖粉末,比对后发现与击中婴儿头部的砖头是同一块。”“小郭,走访的情况怎么样?”赵捷飞低头看着报告书。“正西方三楼的租户叫雷俊峰,育有两儿一女。”郭明祥翻查了访谈资料,“我觉得这户的可能性最大。”“还有哪几家有孩子的?”赵捷飞趋前身子。郭明祥把访谈记录交给了赵捷飞,“这几户。”“我跟你去一趟雷俊峰家。”赵捷飞把记录分派给李石、刘华、甄亮,“你们各自选一家套取指模,拿回来做比对。”“你们要行动了?”俞征端着一锅汤站在门口,“喝过再走吧!”刘华揭开锅盖闻了一下,浓郁的药材味扑面而来,“挺香的,这是什么汤?”“天麻炖猪脑。”俞征笑起来大有二师兄的风范。“我擦!”李石搭上俞征的肩,皮笑rou不笑地说道,“征征,你是在讽刺我们人头猪脑么。”“补脑啊!”俞征解释道,“省中医佘药师的靓汤宝典强烈推荐的。”“这是以形补形么?”赵捷飞笑道,“依我看特适合俞药师。”“小赵,怎么连你也欺负我?”俞征哭丧着脸。赵捷飞耸了耸肩,“还不是跟他们学呗。”位于喧闹的都市中央,与大都会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城中城——洗村,外头臭水沟环绕,里头藏污纳垢,因为征地补偿问题迟迟没有被拆迁改造,狭窄村道只能把警车停在村口。赵捷飞一行人穿过又深又窄的巷子,“啪!”一袋西瓜皮从天而降险些砸中刘华的头,刘华仰头指天骂道:“尼玛的,敢砸老子!!!”话音未完,一盘污水从天而降,幸亏刘华身手敏捷往后一跳躲过,肩膀和裤脚还是沾了点水渍,“老子...”“拜托别说了。”甄亮合掌嘟嚷着,“说不定连屎都泼下来了。”“啪~”一块沾着屎的婴儿纸尿裤不偏不倚落在李石脚下,李石捂着鼻子立马弹开:“甄亮你这乌鸦嘴,这屎片怎么不扣你头上!”“好了,别闹了!”赵捷飞催促道:“赶紧走吧!看来这里扔垃圾是家常便饭。”“都闹出人命了。”郭明祥无奈地摇摇头,“还不收敛一下。”雷宅,握手楼的其中一幢4楼。郭明祥敲开他的门,光着膀子的雷俊峰怯生生地搓着双手,“警官,怎么又来了?”“别紧张,循例做个调查。”赵捷飞解释道,“我们能进去吗?”“可以,当然可以。”雷俊峰是个老实人,赶紧把两人迎了进去。三十平米的房子,脏衣服和杂物凌乱地摆放在沙发、茶几上,雷俊峰把东西撸成一堆塞到角落里腾出坐的位置,“两位警官,请坐,我去倒杯茶。”“不用了,谢谢!”赵捷飞打了个手势,“你也坐下吧,我们问几个问题,不会耽误你们太长时间。”“好,好。”雷俊峰打开已经脱漆的折叠椅,“警官,你问吧!”赵捷飞示意郭明祥可以开始了,郭明祥取出录音笔和记录本,“雷先生,你们一家几口人?”“五口。”雷俊峰伸出五个指头。“能说说你的个人情况吗?”“我们夫妇是从西北来。”雷俊峰掏出卷着烟丝没有滤嘴的自制烟,卷烟他吃不起,“在后巷的五金小工厂打工。”“你的娃多大了?”“大儿子11岁,二儿子6岁,女儿两岁半。”“平时都在这吗?”“没有,老大在老家读小学,暑假才接过来。”雷俊峰摸了摸后脑勺,“老二准备九月份也送回去读书。“孩子们呢?”赵捷飞环顾一下房子,还算安静,显然这三个孩子不在。“孩子妈。”雷俊峰往厨房里喊,“虎子他们呢?”“啊?”女子头发凌乱顶着大肚子,正拿着炒锅,“孩子他爹,啥事?”看见赵捷飞他们,撩拨了一下额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糟糕,“来客人了?”“是警官。”“警...警官?”女子脸色“唰”一下白,“孩子他爹,我们没犯事啊?”“没事,我们是良好市民要配合警方调查。”雷俊峰问道:“虎子他们呢?你见着没有?”“还不是去了河涌那边摸鱼虾。”女子指向臭水沟的方向,“能跑哪去。”雷俊峰一拍大腿,“这孩子野得很,不沾家的!”“能带我们去找他们吗?”赵捷飞问道。“没问题。”雷俊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先进去套件衣服再带你们去。”雷俊峰刚走进用破旧帘布隔出来房间,楼下便有人嚷道:“老雷,快下来,你家娃出事了!”“糟糕!”赵捷飞和郭明祥立即冲到楼下。☆、悲剧河涌边水泥地上,雷俊峰的二儿子湿漉漉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发白的脸色,僵硬的肢体,冰冷的皮肤。大儿子虎子木头一样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弟弟,拽紧了拳头发紫的嘴唇微微颤抖。雷俊峰老婆“卟通”一下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雷俊峰掀着大儿子的耳朵,“你...你怎么当哥的!”“爸,我们只是下去摸鱼,一回头弟就不见了。”疼痛让虎子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用脏兮兮的手背抹着眼泪,“我有去找他的,可是、可是找不着。”落水救人的大叔蹲下来轻抚着小虎的背:“小虎也料不到这河里有暗涌,二娃应该是掉里面才被淹了。”雷俊峰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小女儿泪巴巴地拽着母亲的衣脚,回头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二哥,她年纪虽然小,生离死别还是能感受到。“虎子,告诉叔叔。”赵捷飞半跪在虎子面前,“五号那天,你有没有带弟弟和meimei上天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