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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终于惊动了人,等不到这船上的保卫下去救人,“扑通”一声,傅裕自己跳下去了。“先生!”这船上的保卫人员都来不及拦住他,傅裕已经跳进水里了。“林姣!林姣!”傅裕潜进海里,黑压压一片,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还是没人应声。冷意从四面八方而来,体温逐渐在海水的浸泡中被无声无息地抽离。傅裕心下一凉,说不清楚是着急后悔还是怕事情闹大,他突然怕她真的死在这里。“林姣!”不敢继续想下去,傅裕再次喊到。“怎么回事?”顾淮之听到外面闹腾的动静,就隐隐不安,他刚刚看到林姣出去了。有服务人员回了一句,外面有人落水了,顾淮之变了脸色,快步走了出去。他环视了一圈儿,他也没见到林姣的人影,正担心掉下去的是她,他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林姣”。顾淮之心下一沉,他扭头对保卫人员厉声道,“磨蹭什么?赶紧开应急灯,放小艇下去救人!”保卫人员也急得很,这艘游轮今晚来的都拿着邀请函,真出事了,估计都是不好惹的主儿。突然见到海面上飘着一段缎带,顾淮之眸色一黯,没经过考虑,基本是下意识地,他也跳了下去。第30章宴会林姣刚刚那么一闹腾,又浸在海水里,体温流失得很快。她根本没犹豫,傅裕一走,她直接朝着船尾的救生艇游了过去,费了点劲就爬上来了。腰间的缎带和鞋子都被海水卷去了,林姣浑身被海水浸透了,冷风从脚心钻进去,寒意侵袭了一身。“林姣!”基本是在她爬上去的时候,她听到傅裕喊她了。她和傅裕相识已久,自然知道傅裕再怎么不满和怨恨,也不会真的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所以她料准了傅裕不会走,走了也得回头。说到底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那么好的脾气。被人这么推下去,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这么久,不把对方拖下水,怎么想都不甘心。海风吹得浑身发冷,但林姣偏偏有耐性折腾回来,即使是用自损八百的方式。她从来不记仇,但不妨碍她有仇当场报。果不其然,没隔多久,傅裕跟着自己一起浸了海水。气也出过了,就在她打算开口说自己没事的时候,“扑通——”,又是一声。林姣抬眼看过去。得,这下也用不着她提醒了,顾淮之也跳下来了。顾淮之转眼就瞧见了她,刚刚还有点焦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从他在宴会上见着她,气氛就一直怪异得很。林姣被救上去才发觉动静闹得不小,原本时间不长,才没惊动更多人。如果这种时候成为全场焦点,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我没瞧见你。”外套披上来的时候,林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说得是实话,她刚刚确实来不及提醒。就是这话有歧义,听上去有点赌气的味儿了。只是想了想顾淮之刚刚视若不见,林姣也没解释的意思。顾淮之抬了抬半耷拉着的眼皮,上下扫了她一眼。他哼笑了一声,心情并不愉快,但也没问什么,就轻飘飘的一句。“恼我?”林姣这下没作声。她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不知道怎么接话,还是根本不愿意接这一句。顾淮之的视线在她裸|露的脚踝上停留了几秒,她的脚踝纤细,银质脚链还好端端地缠在她的脚踝上,浸过海水后,熠熠的闪着光,衬得那双玉足更加曼妙。“那就如你所愿。”他的声音一贯的低缓散漫。林姣还没体会过来这话的意思,顾淮之突然伸手揽住她的后背,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喂——”林姣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颈,他这举动太过惹眼,周围的视线带着或多或少的探寻飘过来,盯得人浑身不舒服。他似乎没觉得不妥。林姣抬眸,刚好能看到他下颌流畅的线条。他半垂着眸,水珠顺着他的碎发滴落。她扯了扯顾淮之的衬衫,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顾淮之语气散漫地打断了她,“满意了?”“……”她不是这意思好吗?“等等。”一旁的傅裕突然叫住了林姣。傅裕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要计较刚刚的事,而是有什么话要说。顾淮之抱着林姣,顿住了脚步,半侧过身扫过去,不由得冷笑,“没完了?”“阿嚏——”林姣偏头咳了一声,刚刚燃起来的火|药味才淡了点,“先换衣服。”她倒不至于连话都不想说,只是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会以这种尴尬的方式,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游轮分了三层,除了一层的宴会厅,酒吧、健身房、泳池……各种设施一应俱全,二楼是为客人提供的休息室和套间。泡了个澡,没过多久就有人送了衣服过来。顾淮之开了门,瞥见拐角处的身影,斜侧着身靠在那,一手撑在门框上,“还不走?”傅裕衣服还没换,他就倚在拐角处,浑身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他似乎在等林姣,有事要说,没了刚刚那股子嚣张劲儿,姿态放得很低。听到顾淮之的声音,傅裕抬了抬眼,“不找你。”顾淮之沉静的眸子带着戏谑,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他从房间里走出来,顺手带上门。他不屑一顾地笑一声,“嫌脏。”“你有多干净?”傅裕闻言皱了皱眉,嗤笑了一声,“现在替她不值?你不是也有所顾忌吗?不然刚才——”话没说完,耳边细微风动,傅裕没来得及闪躲,顾淮之一拳招呼在他脸上了。傅裕一个趔趄,撞到了拐角,牙齿磕破了唇角,血的铁锈味从唇齿间迅速蔓延。“我倒是从没觉得自己多干净,不过拿女人作诱饵,真恶心。”顾淮之松了松手腕,神色明显的不耐和厌烦,“你想做什么我不感兴趣,也没空搭理,不过奉劝你,别扯上林姣。”顾淮之唇角勾一勾,像是嘲讽,又像是警告。“不然收拾你,绰绰有余。”“艹。”傅裕眼底勾了火,原本他对顾淮之确实有顾忌,这会儿面子赔到家了,心里窝火得很,扯了袖子就要扑上去。“怎么着,闲着无聊拆我宴会?”来人笑骂了句,他人还没过拐角,低哑的声音先勾着几分笑飘了过来。明明是句漫不经心的玩笑话,偏偏裹挟了不悦和警告的意味,听得让人不自在。“提议不错。”顾淮之都懒得抬眼看他,顺着他刚刚那话堵了他一句。齐晟笑着彪了句脏话,一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