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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傅裕偏过头来看向她,她端起桌面上的残酒,从两人之间浇过去,冷淡而决绝,“我跟你绝交。”“就因为他?”傅裕咬牙,他看上去还是满不在乎,就是话里,愤愤的。“因为你。”林姣笑了笑,睨了他一眼,抬腿向外走去,“你为什么插手厉诚扬的事,你我心知肚明。”傅裕稍怔,他张了张唇,为什么?她想说因为陈默吗?可那时候他不知道陈默死因另有隐情。他只是因为一个朋友看到了厉诚扬的画稿,和他几年前看到的林姣那副一模一样。他回家从u盘里挨着翻,从一堆他们以前的照片里找到那副画。他匿名寄邮件威胁厉诚扬回来,说是怨恨也好,虽然这么多年早就淡了。说是难过也好,虽然这些年该交的女友他也没断过。他最初是想干嘛?他只是想拽上林姣,让她看看,这就你当初宝贝的男人,还为了他跟爷绝交了,你瞧瞧,他什么东西啊?傅裕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出了酒吧,林姣微微怔了怔。林姣抬眸,有光线折入眸中,伴随着睫毛轻微的颤动,“你来这里做什么?”“姣姣……”厉诚扬眸色黯淡下来,他伸手去拉她。“别碰我。”林姣往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触碰,声音冷淡又平静。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姣看着他,嘲讽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找人跟踪我?”看着厉诚扬嘴唇翕动,林姣冷笑一声,“也对,你还找人翻过我家。”事到如今,再蠢也该明白了当时是怎么一回事。林姣也没兴趣知道,他为何不在钓鱼台而出现在这里。她只想离他远点。她绕开了他。身后厉诚扬亦步亦趋。忍无可忍,她停下来,扭头看向他,“你别跟着我,画稿的事,我没打算提。”“姣姣,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很需要那次机会。”厉诚扬脸色苍白,路灯的暖光撒下来,依旧化不开他眉目间的隐痛。“那我恭喜你,你已经得到了。”林姣只觉得好笑,“至于其中隐情,我不感兴趣,那些感人的故事,你说给自己听吧。”她敛了笑,挥手打了辆车。也不知道他执着什么劲儿,还开车在后面跟着。林姣嫌烦,试图让司机甩掉他,没什么作用,索性不再管他。他一路跟着她回了家。“你到底想怎样?”林姣在前面走了几步,忍不住回了头,“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我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只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厉诚扬跟了上来,他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给我十分钟。”“我说了,那些故事,我不感兴趣。”林姣厌烦地挣了一下,没挣开手。不远处车灯亮起,灯光耀眼如昼,照得两人下意识抬手去挡,林姣反感地闭了眼。那辆车从两人身边急驰而过。林姣皱着眉,心里想着谁大晚上没公德心,她就这么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无意识地扫过车牌。林姣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那是顾淮之的车。第39章明火林姣看到顾淮之的车,心就凉了。林姣心知他看到了刚刚的一幕。顾淮之在这里多久了林姣不清楚,但她清楚,他误会了。明明刚才一分暧昧都没有,但在别的角度看,他们就是纠缠不清。更何况今晚这事她就是没得解释。骗顾淮之睡了的是自己,结果回来就撞他眼里去了,还是和厉诚扬一起。林姣又惊又急,她着急向他解释,追着跑了两步,“顾淮之!”顾淮之哪里听得到,她追出两步的时候,车子已经离了视线。结果就这一下,林姣跑急了,脚下一崴,脚跟直接从高跟鞋上脱了出来。下一秒,从脚腕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嘶——”林姣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半蹲下身,生理泪水都彪出来了,她按住了脚踝。崴脚了。“你别跑那么急……”厉诚扬见她跑得急就想叫住她,话音未落,她就崴脚了。他快步走过去,俯了身,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你没事吧?”“别碰我!”林姣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她冷冷地盯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一样,“我嫌你恶心!”气氛一瞬间凝滞。路灯泛黄,灯光下得一切都像是披了一层稀薄的雾气,看不分明。可这暖光,散不开她面上的清寒和眸底的厌恶。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空气像是一寸一寸凝固,越来越稀薄一样,让人喘不过气。他知道,她认真的。*林姣第一遍电话打过去,没人接,第二遍就是关机。顾淮之关了手机,进了德华居。这是一家最近刚火起来的饭店,占得地理位置不错,那地界房价高得飞起。这饭店看上去没什么独特之处,但招牌菜绝对拿得出手。据说是利润高得不敢想。因为这里最近叫出了名,梁博几个人在这里凑了个饭局。顾淮之原本没打算过去,隔应刚刚发生的事,直接奔着那地儿过去了。到了地方,顾淮之又不想凑那个热闹了,坐在底下喝茶。就坐了几分钟,他一起身,身侧“哗啦”一声响。身后,一个侍应生端着托盘撞在了他身上,餐具碎了一地。一声对不起过后,很快就有人过来索赔。事情到这儿,顾淮之看出点路数了。他确实不是什么常客,这群人八成以为他没钱在底下蹭,正好敲一笔。估计是敲诈的走向。“多少钱?”顾淮之遂了他们意,扮演着诚惶诚恐的态度。“先生,5600元,现金还是刷卡?”回应他的声音冷淡又不屑。顾淮之短促地笑一声,他这真是被逗笑了。一套普普通通的餐具,要价5600?真敢啊。顾淮之也没直接戳破,唇角翘了翘,他拎起身侧桌上的一瓶酒,问了句,“那这个呢?”侍应生怔了怔,没回味过来他的意思。“啪——”顾淮之冷眼看着他,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地松了手,“不如一起记?”“你——”侍应生被他这举动震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还有这个?”顾淮之又拎起一个,然后唇角一勾,又是一声响。侍应生又惊又怒,见了人来,结果顾淮之还是跟玩儿似的,随便拎个东西直接砸了。很快就闹出动静了。饭店这边还没动手,梁博几个人下来了,亮了个身份,经理开始道歉。顾淮之坐在那,单手支颐,听了一会儿。无外乎什么“有眼不识泰山”的陈词滥调,他好耐性地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