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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确顽皮了些,不过我看倒比珺儿小时要懂事几分,最起码不会惹我和他娘生气,我们平日里说话他还是听的。”“那这孩子是看人下菜碟啊?我说话可不见他听进去几分,跟当初的侯爷没两样,我现在就盼着二少爷快些长大,好换个徒孙,免得徒孙还没教出来,我自己就先被气死了。”话是这么说,但王重天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显然并不是真的嫌弃不想教徒,只是随口聊几句罢了。长公主哈哈大笑,又与他聊了许久,从傅清玥傅清宸兄弟俩聊到傅毅洺,甚至回忆了些傅毅洺的父亲幼时的趣事,直到天色渐晚,才起身告辞了。长公主让周mama亲自送他出去,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说了一句:“元清,多谢了。”元清是王重天的字,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叫过了,而长公主上一次这样称呼他,还是三十年前。他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只是背着身摆了摆手,然后大步离去了。二月底,淮王快马进京,和以往一样,随行只带了数十随从,任谁看都相信他只是听闻庆隆帝病重,前来探望。毕竟庆隆帝与这个儿子感情深厚,就算别的王爷都不见,见一见这个幺儿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淮王抵达的当晚,宫中却发生了一场宫变。是夜,因为庆隆帝身体不好,淮王不放心,提出想在宫中侍疾。他没有带多余的人马,甚至连那几十名随从都留在了宫外,除了一个当年庆隆帝赐给他的内侍以外,身边一人未留。纵然让成年皇子留宿宫中不合规矩,但庆隆帝只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了。淮王衣不解带的在他身边侍疾,直到三更天仍旧不肯去睡,看的一旁的太监都不好意思打瞌睡,强打着精神陪着,直到被外面一阵刀兵之声惊醒。“怎么回事?”他睁开眼茫然四顾,刚喃喃问了一句,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便觉得脖间一凉,在想说话时已是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满脸惊恐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倒了下去,留下满地血泊。其他几个内侍亦是未能幸免,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纷纷倒地。太监总管站在离淮王和庆隆帝最近的地方,见状大惊,高声呼喊:“护驾!护……”话音未落,便觉得后心一痛,一把匕首从他背后恨恨地刺了进去。而他身后除了龙床上躺着的庆隆帝以外,就只有淮王而已。他艰难地转了转头,似乎是想看看那个刚刚还一脸孺慕的照顾庆隆帝的人,是如何转眼间就变了脸,对他这个庆隆帝的亲信下手的。但他最终没有将头转过去便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淮王始终站在他身后,对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内侍也丝毫不在意,反正等他掌握了大权,这些人也早晚都要死,因此他并未看见太监总管倒下时脸上的笑意。龙床上的庆隆帝终于惊醒,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掀开床幔见到的就是淮王将匕首刺入太监总管背后的一幕。他睁大了眼,似乎不可置信。“阿宣!你在做什么?”阿宣是淮王的小名,这么多年了,庆隆帝私下里始终用这个称呼唤他,比对太子更亲近几分。淮王回过头去,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笑道:“父皇,你醒了?”“我问你是在做什么!”庆隆帝怒道,声音太大牵动了嗓子,又开始呛咳。淮王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父皇身子不好,不要动怒,喝杯水润润嗓子吧。”庆隆帝一把将他手中杯盏打翻,双目圆瞪,额头青筋凸起,眼中说不出的失望:“你是要造反吗?”淮王也不恼,重新倒了一杯自己慢慢喝了。“父皇此话怎讲?您有心废太子改立我为储君,但太子得知后心有不甘,发起宫变,儿臣这是留在此处保护您啊。”“你胡说!朕何时有此意?”淮王轻笑:“之前没有,现在该有了。”说着从一旁自己带来的那名内侍手中接过一个细长的木匣,打开后里面装着一道明黄圣旨。“放心吧父皇,虽然几位兄长自幼待我不好,我小时您也不怎么关注我,还亲自赐死了我的母妃,但我知道,你这些年待我是真心的,若是没有您的庇护,我也活不到现在。”“所以,我并没有行刺您的打算,只要您写下禅位诏书,传位于我,今后我依然会善待您,敬您为太上皇,绝不食言。”庆隆帝看着递到面前的空白圣旨,冷笑一声:“你准备的倒是周全。”“那是自然,父皇是了解儿臣的,儿臣向来谨慎,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怎敢轻易动手?”庆隆帝没有理会这句,看了看地上的太监总管,又问:“你是如何带兵器入宫的?”皇宫中宫禁森严,即便是皇子进宫,也是要例行检查的,绝不可能夹带兵器,而且还是如此明显的兵器。淮王笑了笑:“儿臣来探望父皇,怎么会随身携带兵器呢?这兵器,自然是入宫后拿到的。就像儿臣没有带人进宫,但现在……这宫中不还是被儿臣掌握了?”他说着侧耳指了指外面:“您听,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人能靠近这里半步,这意味着什么,您应该明白吧?”庆隆帝冷眼看着他,却始终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是不肯下来写圣旨。淮王也不急,在房中缓缓踱步。“父皇是在等太子来救您吗?但是在我决定起事的时候,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东宫杀了太子,这个时候他都没有赶到,那证明我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您与其这样拖延时间,不如赶快把圣旨写了,也免得我情急之下对您做出什么事来,坏了我们的父子情分。”“父子情分?”庆隆帝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却仍旧不停,红着眼睛瞪着他。“朕对你确实有几分父子情分,可你对朕,有何情分可言?逼宫篡位就是你对朕的情分吗!”“朕自问这些年待你不薄,你幼时朕虽不甚关注你,却也从未苛待过你!至于你母亲……她用发簪刺瞎了瑞王一只眼睛,甚至差点害了他的性命!这是朕亲眼所见,赐死她难道不应该吗?”他因为病重而十分虚弱,身体已经消瘦不堪,面颊微微凹陷,只一双眼因为愤怒和失望而亮的惊人。淮王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目光冰冷。“母妃是为了我才对瑞王动手!瑞王几次三番羞辱我!那次更是把我推到湖里险些要了我的性命!”“我躺在床上昏迷三天三夜,连太医都放弃了救治!母妃以为我活不了了,这才疯了般的找瑞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