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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阵阵回音。“……”多么充满威胁的一句话。躲在筐下的俩人一动不动。赵岘漠然的站了会儿,得不到回应后,终于抬步离开。直至脚步声渐行渐远,俩人才悄无声息的挪开竹筐,慢腾腾的站了起来。“嘶,屁股都硌麻了。”骆言嗤笑了一声,道:“太瘦了,没有rou,地面硬邦邦的,可不得硌得慌。”赵宁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头上的玉冠后,正想往出走,倏地,被骆言扯住了手腕。他望了眼外头,稍做沉思,随后道:“草民先出去,往西走,若是康平王没有出现,那殿下就快速的往东去,走到头再左转,那儿有一家小酒馆,去里头等一会,草民稍后去接殿下。”言罢,脱掉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袍子,旋即对着坐在对角处的乞丐招了招手。赵宁不明所以的看着骆言将自己的衣袍给乞丐穿上后,又以手为木梳,不烦其烦的将乞丐打结的头发重新打理了一番,旋即,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交代他不准抬头后,这才带着人往出走。赵宁躲在暗影里,见骆言安然无恙的走远后,兴高采烈的钻了出来。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原来是声东击西之法啊,哈哈,别说,十年不见,倒是变聪明了不少。”话音刚落,头顶斜上方的房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似咬牙般的男音。“谁变聪明了?”赵宁顿时僵在原地,她缓慢的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时,心中一直祈祷着,幻听幻听,一定是幻听。可当赵岘如神袛降临一般负手站在房顶之上,被月影琼华照亮的面容泛着森森寒气时,心中恶寒突起。“皇……皇兄。”第18章赵岘千不该万不该在看见赵岘那张臭到天际的脸之后还撒丫子跑。两条小短腿与赵岘比起来,犹如柯基跟阿拉斯加,被抓住根本没悬念。更可况,赵岘还会轻功。自不量力,妥妥的找死。然,赵宁仍旧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使出了洪荒之力拼命狂奔。反观赵岘,他像个大爷逗狗似的悠哉哉的跟在赵宁后头,见距离拉开,前面的小矮子有松懈的趋势,便快步的追上,直至她又重新跑起来才再一次恢复方才的速度。欺负人么?欺负人。可又有什么法子?赵宁没法子,被抓到后,少不得揍一顿。况且还有昨天那档子事,她敢懈怠么?狂奔了三条街后,再回头,赵岘仍旧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她停住,双手支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体好像是个喷火炉,从领口处‘呼呼’的往外冒着热气。汗水已浸湿单薄的外衫,寒风一吹,冷热交加,赵宁打了个冷颤。赵岘只以为她这是消停了,接下来,该算算账了。熟料,这只小矮子突然发了疯似的又掉头往回冲,像只被点燃的小炮仗,‘嗖’的窜了出来。就在赵岘没想明白她这是换了什么战略时,赵宁已冲至跟前。她眼眶红彤彤的,眼泪含在眼圈里要掉不掉,不管不顾的握起拳头朝着他的胸口一通乱打。“赵岘,你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呜……”边骂边委屈,眼泪像决了堤的河道,止不住的流,手上的力道一阵轻一阵重,在赵岘看来,跟挠痒痒似的。“要么你就追,要么你就别管我,可你实在太可恶了,你竟然玩我,你……呜~”赵岘不躲不闪,站在原地由着她发泄。这种情况,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些手足无措,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瘪了半响,见赵宁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才别扭的开口,生硬的道:“我没玩你。”“还不承认?呜~,”赵岘:“……”若是放到以前,就她这般无理取闹,赵岘老早一脚将人踹飞,哪能由着她狐狸一样偷偷的将鼻涕眼泪全都抹到他的衣襟上?以为他不知道?懒得理她罢了。此刻,听着她委屈的控诉,赵岘心里说不出的烦闷,又没哄过人,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别……别哭了。”黑面罗刹一样的男人,第一次说话不利索,不由得,有些懊恼。然,更让他懊恼的,是赵宁娇软的躯体、周身散发出的淡淡奶香味好像一块吸铁石似的,总想贴近,再贴近一点。她耳侧的碎发被风吹乱,有几缕不安分的发丝蹭着他的鼻尖与耳廓,抓心挠肝的痒。明明是秋风萧瑟,停留的这一处又空旷没有遮挡物,冷风似软绵绵的刀子,刮的脸颊生疼,可他却感受不到冷意,身体反而像置身于热腾腾的锅里,热意阵阵来袭。无法控制。赵岘懊恼至极。他双手握住赵宁的双臂,想要将人推离自己,可见她哭的梨花带泪,又莫名的舍不得。生平第一次遇见此等麻烦事,在不可控的范围内,赵岘彻底的蒙了。“宁儿,别哭了。”好半响,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说着,僵硬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似安抚。赵岘自己都没发觉,他方才的话语里有着怎样的妥协、语气里又带着怎样的无奈。赵宁闻言,抽搭搭的仰起头来与他对视,谈条件的道:“不……不哭也行,但是,你不能揍我,而且,什么都不能问,否则……否则我还哭,烦……嗝……”赵宁打了个哭嗝,补全下面的话:“烦死你。”赵岘见她素净的小脸上泪痕斑斑,睫毛上明明还挂着泪珠,却又能狡猾的威胁他,楚楚可怜的面容上夹着呆里撒jian,竟然毫无违和感。之前气到恨不能抓住她一脚踢死,顺便踢死跟她一起钻狗洞的男人的心思,貌似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了一抹弧度,宠溺的道:“好。”只要不再哭就好。赵宁收拾掉坏心情,冲着她嘿嘿一笑后,道:“那我们回去吧,清月还在等我呢。”“还回去?”赵岘冷脸,扯着她的胳膊强拉着她往前走,“跟我回府。”“不……我不去,你肯定还是想揍我。”“不揍。”“真的?”“嗯”赵宁像只停不下来的鹦鹉,絮絮叨叨个没完,继续又问:“皇兄,方才你没看见有两个人走过去么?”“看见了。”“你就没怀疑其中一个是我?”“怀疑了。”赵岘的回答十分简单,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你问,我便答,不问的,一概不说。“既然怀疑了,为什么不上前去看看。”“不是你。”“天这么黑,你怎么那么肯定?”“就不是。”你的体香、你的神态、你走路